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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房(作者:四木) 作者: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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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房(作者:四木) 作者: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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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活。
“叔,您这是干什么?”乔言无精打采地问。
麻叔的山岩脸这个时候显出一丝暖意。“这是小房的意思。”
“什么他的意思?”
“他肯定也希望我能陪着你,保护你,直到看见你嫁人。”
乔言抬起眼睛问:“他什么时候希望过?”
麻叔喟叹:“很早以前吧,我想。”
乔言坐了下来,撑住了脑袋。“叔,您告诉我,他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已经没事了?”
麻叔也陪着她坐了下来,直接看着她的眼睛。“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嗓音开始颤抖。“那芷姐知道吗?她愿意说吗?”
麻叔沉默片刻,再开口说:“如果他醒过来了没联络你,那就表明——”
“我知道,我知道。”乔言流着泪说,“他不想见到我。但是我想见到他呀!”
房蔚的公司目前由芷姐在打理,靳尚也赶回去尝试着接手了一些事情,停止了在演艺圈的发展。他已经和乔言完全脱离了关系,自己也在从头做起,甚至还赔付了公司的违约金。
乔言带着另一个新人上路,手把手教他注意言行举止及侧度角,和当初的靳尚一样。麻叔一直站在不远处,总是帮她镇住了气场,无形之中促进了不少艺人的勤奋。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夏凯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来没有稳定下来。他曾经约见乔言,遭拒绝,苦笑着说:“你真的不考虑我吗?我可以和你结婚,照顾你一辈子。”
麻叔问她:“你想嫁给这样的人吗?”
她摇头,麻叔就知道怎么做了,驱逐干净了周围环境。
终于有一天,靳尚经不住乔言的哀求,传给她一张纸片,写上了一个陌生地址。
乔言背起包告别了麻叔,踏上寻找房蔚的路途。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乔言找到了房蔚,房蔚没事,不喜欢看他们在一起的朋友就到这里吧。近日又犯了肩周炎,两章番外随后奉上,时间是一周之内,等我右肩不那么痛的时候我再码字,鞠躬谢谢各位走到了这里,祝你们安好。
缘起不灭(一年往事番外)
1998年5月25日,天气干燥温热。房蔚接到传呼从阶梯教室翘课跑出来,直接闯进河滩边的林子里,将四个扎手的仇家打趴了,抹去嘴边的血,冲着杨树后的王潼媛冷冷来了几句:“你长了脑子吗?叫你出来就出来呀?也不怕他们强了你?”
王潼媛肩膀上的宽裙带已经被扯掉了,露出了雪白的皮肤,胸口还若隐若现带了点红抓痕。她抱着树身子哭:“他们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嘛,所以抓了我来,设了这个点想弄残你。”
好好的一个漂亮女孩哭得满脸通红,房蔚看着她的眼泪,心里无端地变得很烦。
像他常混道上的,只注意了码子正不正点,票子赚得快不快,哪有心思去哄女人。他脱下衬衣甩在王潼媛身上,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塞进了一辆的士里面,丢下钱,直接给司机报了她家的地址。
大概是他耳边和脖子上洒了不少血块,又满脸的杀气,那个司机马上利索地开车跑远了。
房蔚就着车镜看到了自己的狰狞,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点燃,站在桥边缓和劲头。刚被揍得没动静的四个小子突然从林子里蹿出来,一溜烟地跑上河堤朝居民区奔去了,他看到了,赶紧将烟一丢,也尾随过去。
如果他没记错,冬泉街里就住着房籣,他从四年前就开始供给的弟弟。虽说他和房籣没见几次面,没多大感情,但血脉亲情还是有的,他总不能看着自己惹下的麻烦去找弟弟。
不过想到回去又得跟芷姐解释一遍,他就觉得头痛。
房籣的生活费芷姐早就停发了,这四年是他用不干净的钱养着房籣。芷姐要他考大学遮掩下混黑道的行迹,他答应了,也顺利地考上了一类,在学校里他穿衬衣长裤,将自己伪装得和其他的大学生一样,今天这么一放狠打架,就怕那些兔崽子看到了他的校徽,给告到了学校里。
想归想,但没什么事能制约住房蔚。
冬泉街是百年老街,巷子长夕照短,整个青石砖道渗得阴暗。房蔚在弯弯曲曲的巷子里转半天,没看到那些混小子的人影,倒是引来不少原住民警惕加厌恶的目光。
房蔚看看分成两边的街口,朝明亮点的那一边走去。
不料转角处遭到了暗算。
一家矮墙后突然迎空撒过来一包白色石灰粉末,被风一吹,扑了他满头满脸。眼睛里蜇得火热,他怕后面还有暗着,赶紧贴着墙壁等那些人出来。
嗵嗵嗵跳下几个脚步声,随后响起一两句阴笑,房蔚通过辨认声音,知道果然是那几个。他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就近薅住一个人头发,揪着不放,将那人朝死里打。
大家都是混过场面的人,只暗着力道斗狠,不大出声。才过了三四分钟,一阵急促的狗叫冲了过来,不远处还有个女孩的声音在喊:“大黄,把他们都赶走,烦死人了。”
房蔚将手撑在墙壁上,凭着来时的洞察力,他马上收了脚,跳到身后这户人家的门口石墩上。其余的四个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房蔚听到大黄狂叫不断,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撵得那几个滚远了。
石头巷子里似乎没有一点声音,可房蔚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站着没动。
“有水么?”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出声问道。
一阵很细的声响窸窸窣窣走近,像是风吹着裙摆的声音。
房蔚转脸向着那处。“我想洗洗眼睛,里面很痛。”
他感觉到有只手在拉着他的t恤一角。“跟我来。”女孩开口说。他顺着她的方向及力道跟着走,始终觉得那个女孩隔他有点远,似乎带有戒心。
房蔚伸手向前试了试,触到了女孩的肩膀,才及他的胸口。
嗬,原来是个小姑娘。
那女孩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还脆生生地说:“你的手别乱动!”
房蔚笑了起来:“你多大?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你啊,再乱说乱动的,我就叫警察把你抓走!”
房蔚彻底地笑了起来:“好,算你厉害,我最怕警察了。”
房蔚被那个女孩带到一间偏房里,感觉到了一股柴火气。“你带我来厨房干什么?”
女孩踢响了一条凳脚。“你坐下,我给你洗眼睛。”
房蔚四处找水龙头,碰倒了不少瓶瓶罐罐,哗啦啦地响。脚后跟突然被人踢了一下,同时还伴随着那个女孩不耐烦的声音:“喂,你到底听到没有啊?再不坐下来,眼睛真的要瞎了!”
房蔚放弃了自力更生,只能听她摆布。他闻到一股绿茶香皂味,猜想是她站到了跟前,从领口散发出来的淡淡气息。他心下一动,又问:“你多大?”
“别说话!”
他忍不住笑了开来。
一双清凉的手搭在他眼皮上,将它翻开,注入了一种粘稠的液体。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味道太冲,眼球被那黄绿色剐得厉害,就摸出手帕,准备擦去滴下来的汁液。
“说了叫你别动!”
女孩近在咫尺,清香味又飘拂了过来。
“衣服脏了。”房蔚说了句。
但他听到那个女孩在啧嘴:“你这人可奇怪了,不先顾着眼睛,去在乎什么衣服。”说归说,她还是接过手帕,按住了他的脸侧,帮他接住了冲下来的菜油汁液。
房蔚坐着没动,不大一会,寂静的厨房又飘过来一句奶声奶气的小孩嗓音:“姐姐,我饿了,要吃面。”
随后的大半个小时里,房蔚叫那个女孩带他去水池边,利索地脱去t恤,混着自来水擦了把身子。他估计她肯定不会站在这里看他半裸着身体,干脆摸索着要清洗混了菜油和血迹的t恤。一块滑腻的东西塞进他手里。“喏,肥皂。”
房蔚的手顿了下。“你还在这里?”
一个小女孩光明正大地看着他解开皮带、脱下裤子擦了大腿及内外两侧?然后再不做声不做气地看着他提起裤子、擦拭胸肌小腹?
房蔚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女孩似乎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只说:“你裤子要不要洗一下呢?我看那上面也沾了血。”
衣服没干,眼睛没好,房蔚继续坐在厨房的烧火凳上,依照小主人的指示,朝灶膛里塞柴火。
“姐姐,我饿——”奶声奶气的声音浮动在静下来的暮色里。
“小迁乖哦,快起来,桌子下面脏呢。”
水泥地又有打滚的声音。
“奶奶回来会打你哦,你再调皮,呆会儿没鸡蛋吃。”
这下换小木桌被拖动得擦擦响。
“哎呀,把你绑在桌腿上也不顶事啊!好吧好吧,我先给你一块饼干,你别闹了。”
房蔚听着这对姐弟俩的对话,启声问了一句:“你多大,你弟弟多大?”
“我13,弟弟今年5岁多一点。”
“不上学吗?”
“我在家里上学,我奶奶教我。”
“你家里好像没大人吧?”
“干嘛!你查户口的吗?还是想趁机做坏事?”
房蔚不得不佩服这女孩的警惕能力。他指指眼睛上被女孩包扎的纱布条,说道:“包这个没必要。我要走了。”
女孩一阵风卷过来,啪地一声打下他的手。“不行!我是照着书上来的,你怎么能不配合下?”
他听出意思来了。“你是说——你拿我当实验品?”
女孩突然塞过来一只碗。“拿好了,要吃面咯!”
房蔚感觉到肚子的确饿了,将绑在桌腿上的小毛头推到一边,就着凳子坐了下来。他虽然只有18岁,不过身杆却是蹭得快,以1米8的个头挤在不足一米高的木桌旁,手脚不可避免要挨到那女孩身上。
她的皮肤很滑,也很凉。不过是个小女孩。
房蔚收了心思吃面。面条酸酸甜甜的,很难吃。他的筷子戳破了糖心鸡蛋,引来右手边的小毛头将脑袋整个地伸到他的碗里,吸吸地啜着他的面水。
房蔚脸上浮出一个怪异的神色。他从来没有被人共食过。
倒是姐姐先制止了小毛头的胡闹。“小迁呀,别吃他的,脏呢!”
房蔚觉得她把他要说的话都说光了,让他无话可说。他可以在外面耍酷斗狠,唯独在这对不成年的姐弟面前,他一点都没做老大的气场。
他总不能对帮过他的人下手,尽管有时在这里找不到存在感。
“衣服干了吗?”他又想走。
女孩跑出去了一会。“没有,还是湿的呢!”
“那算了,我不要了。”
“哎哎——”那女孩一把拉住他的裤子,嚷着说,“我家大黄闻过你的味道,你不穿着走出去,它会叫个不停的!”
这是什么道理?
房蔚想了会没想通。他倒不是怕大黄,而是看出了女孩在变着法子挽留他。
房蔚拉下纱布,睁开遍布红丝的眼睛,针对性地看了看那个女孩。
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人影站在他面前,穿着白色棉布长裙,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她抓住垂在胸前的一条辫子,稍稍凑近了点看他的眼睛,嘀咕着说:“原来书上没骗我啊!”
这女孩很大胆,根本不怕他现在的样子。房蔚得出直观结论。
“你叫什么名字?”他真的有点好奇这个被问了三遍依然将问题罔顾的女孩。
女孩骨碌碌转着眼睛:“不能随便告诉你名字。”
“为什么?”
“我知道你是混混,我今天救了你,明天这事少不了会传出去。如果我把名字告诉你了,你泄露出去,我的麻烦就更大了。”
房蔚觉得这女孩实在是太会计较了,嗤笑一下,抬脚就要走。突然有一股力道在拉他的裤脚,他低头一看,才看到一个糯米团子站在他跟前。
团子剪着娃娃头,脸蛋又白又圆,穿着一件白底蓝花的罩衣,正仰脸看着他。“叔叔——你坐,听姐姐的话,有鸡蛋吃。”
“我不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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