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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57

      作茧自缚【飘阿兮】 作者:飘阿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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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茧自缚【飘阿兮】 作者:飘阿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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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着良心的罪吗?少臣,你本来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我不是为你一个人,我是为我们家。这世上的人对我而言只分两种,家人,还有外人。你不要为了外人而去伤害家人。”

    “如果那孩子留了下来,那也是你的家人。”我冲动起来。

    “大嫂。”少臣低低地喊了一声。这是在私下里他次喊我这个称呼,“从情理上讲,或许你觉得对她不公平。可是之前她接受了我爸妈的条件,如今她又接受了我的条件。这是她自愿的交易,从形式上说,是公平的。你没有对不起她,这件事你没有任何错。可是,如果你用真相再去伤害我哥一次,再去骚扰我爸妈一次,那就是你的罪过。”

    2004年

    我与少卿的婚后生活波澜不惊,偶尔小吵小闹。

    果然距离才能产生美,天天同一张桌子吃饭,同一张床睡觉,他不再是那个斯文优雅的大哥哥,不再处处顺着我,我也不再是那个活泼甜美的小妹妹,什么都听他的。

    有时他被我气坏了一整天都不答理我,我也曾经摔了门想要跑回娘家去,不过总是跑到半路又灰溜溜地回家。

    这样挺好的,以前他站得似乎太高,我总是需要仰视。现在,我的脖子不用再那么累。

    公公很严厉,可是对我很慈祥。婆婆很挑剔,可我一点也不怕她。

    少卿不是温柔体贴的人,但是他也会记得情人节送我玫瑰,结婚纪念日时送我礼物,偶有空闲也会带我出去观光。

    我觉得很幸福,只除了一点,关于孩子。

    少卿从我们的新婚之夜就开始避孕,万无一失。我每每提及孩子,他总是说:“静雅,你自己还是个孩子。”

    我知道他的心结。他克服不了他曾失去过一个孩子的障碍。

    他甚至在南华山的香火堂里买下一个小小的牌位。他对我说那属于一位故人。

    每次去那里时,我会自觉地走开,让他可以在那里独自点上一炷香,静静缅怀。

    他从来不提往事,也不喜欢听我回忆。他偶尔忧郁并陷入沉思,但从没在梦中叫过别的女人的名字。

    当公公到邻城开会当晚回家后,我们平静的生活终于有了一点点新鲜感。

    公公乐呵呵地对婆婆说:“你给小二媳妇准备的东西可以拿出来了。”老人家提到少臣时总是两种极端,要么气愤异常,要么满面春光。

    婆婆说:“别瞎美了。他交往过的女朋友没一打也有十个。哪个你都说还可以,但是哪个都没戏。”

    “这个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你相信我肯定没错,儿子可是我生的。他喜欢什么样的,我会不知道?”

    “你还说过他绝不可能跟那妖女在一起,肯定是谣传。结果呢,小二到现在也没否认过。”

    “咳咳,你别提那女的了,别让小雅听见心里不好受。那事挺蹊跷,不过小二现在毕竟没跟她一块儿是吧?”

    两天后,少臣新女友的生辰八字,祖宗八代已经被调查得清清楚楚。这回婆婆居然也很满意。

    那女子模样秀丽,举止得体,气质优雅,家世清白,工作体面,口碑甚好,无不良记录。

    “小二平时虽然任性了点,在大事上倒是很有分寸。”婆婆看着那厚厚一摞资料点头,那摞资料中甚至还包括了那女子少年时代的一张考试卷。

    幸好我不用被他们这样盘查。做程家的媳妇真是不容易,怪不得紫嫣被逼得无法回头。

    我给少臣拨电话:“恭喜恭喜。”

    “嗯?”

    “听说你快结婚了?”

    “造谣。”

    2005年

    少臣果然要结婚了,新娘没换人,是那个叫安若的、全家都看着很顺眼的女子。我很喜欢她。

    那天的婚宴上,少卿喝了许多酒,笑得也比平常多。

    晚上我扶他上床休息,帮他脱衣擦脸,突然被他一身酒气地压到身下。他目光迷离,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此刻眼中是谁,但我伸手抱住他,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

    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公婆比我还要高兴,只有少卿表情一片茫然。

    起初几个月,我妊娠反应严重,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像做错事的孩子,只有紧张与不安,而没有期待与欢喜。

    少卿的反应冲淡了我的喜悦。我可以体谅,但是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少臣倒是对这个胎儿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兴趣,兴致盎然地猜测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的答案变来变去。

    其实我早就知道是女孩,但我偏不告诉他。

    某次他用手指戳在我的肚子上,被胎儿踢了一脚,立即笑嘻嘻地说:“应该是男孩,最好是男孩。”

    “你怎么也重男轻女?”

    “你们若生了男孩,从概率上说将来我们生女孩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去,凭什么我生男生女都为了满足你的无聊心愿?”

    “我也是为你好。难道你没听说,男孩跟妈比较亲,是母亲的守护神?”

    “我也没见你跟妈多亲近啊。”

    “那是因为我妈够强悍了,不需要我保护。而且不是还有大哥吗?”他继续隔着厚厚的衣服戳我的大肚子,细声细气跟我肚里的孩子对话,“喂,我是你叔叔。再来一下。”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没大没小!那么喜欢自己回去生一个玩去!”

    他不再捣乱,临走时很肯定地说:“一定是男孩。”

    我的行动越来越不便。少卿很耐心,大多时候也很温柔,替我找来口碑最好的医生与孕妇助理,即使工作很忙也会陪我去做产检,甚至愿意陪着我回娘家住,每日听我爸发发牢骚,忍受我妈的唠唠叨叨。

    晚上我总是翻来覆去睡不好,少卿也被我搅醒一次又一次。白天我可以尽情补眠,而他则需要高强度的工作。我很过意不去。

    我说:“我们分开睡吧。”

    少卿说:“别耍孩子脾气。”

    2006年 春

    春节这天,我与我的妯娌安若在一起时,遇见了紫嫣。

    紫嫣还是那么美丽,飘然出尘,亭亭玉立宛如空谷幽兰。我若是男人,我也会爱好同情她怜惜她。而此刻,我只觉得内心有愧,仿佛小偷作案被抓现形。

    她看向我的眼神很镇定,却在看到安若的那一刻飘忽,我突然不安。

    果然那天少臣晚归,大年初一的整个下午,他与她在一起。

    安若落落大方地替他打圆场,可我觉得她似乎心底透亮。

    我很想告诉她,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我曾经答应过少臣,关于紫嫣的一切,是永远不许再谈起的秘密。

    我不知道少卿是否知道紫嫣回来了,那晚他睡得很早。

    第二日清晨我跑到书房给只有一墙之隔的少臣拨电话。

    我说:“你现在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就算你觉得欠她许多,同情她可怜她,你也需要避嫌。”

    “她不会介意。”

    “你自以为是。没有做妻子的会不介意。”

    我真的担心。少臣他们二人相处的时候太平淡。有一次公公说,他俩两口子在人前就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典范。

    女人总要柔弱一些依赖一些,才会让男人觉得亏欠,才会让男人觉得不放心。

    我无意中抱怨少卿并不爱孩子。妈妈安慰我:“男人嘛,总要等孩子生出来,才产生父爱。”

    其实没等那么久。宝宝八个月的时候,我肿得像猪,每日只知吃和睡。少卿为了配合我,作息时间也像小学生。

    那晚我照例在睡前听着胎教音乐。当音乐开始跳跃时,小家伙也很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少卿说:“你睡觉前不要听这么吵的音乐,影响睡眠质量。”

    “可是宝宝喜欢……”当我说这话时,小家伙正在里面狠狠地动,害我话都说不完整。我疑心它在里面做仰卧起坐。

    “下次检查是什么时候?”少卿说话时,小家伙似乎又在滚动。

    我终于发现规律了。我急急地叫:“你到那边去,到那边。”我指着一个方向。

    少卿一头雾水地照办。

    “讲几句话。”

    “闹什么啊。”

    “再长一点的话,拜托拜托。哈哈,原来是真的……你再到那边。”

    原来小家伙对它的父亲的声音产生了兴趣,并且能够辨识。只要少卿开口,它就自然地朝向他说话的那个方向,如向日葵朝向太阳。

    少卿也许就在这一晚爱上这个孩子。他自己也整晚像孩子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念着一些幼稚的诗,观察着我的肚子的凸起随着他的移动神奇地变化着方向。后来小家伙大概睡着了,不再折腾,于是少卿也躺下,整晚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孩子出生的时候很顺利,从阵痛开始到最后一共只有三小时。

    没有意外的,是个健康的女孩,少臣没有科学依据的小算盘落了空。公公给她取的大名叫做程浅语,婆婆给她取了小名叫阿愚。

    在单独产房里,我一直紧紧抓着少卿的手,感到他一直在为我擦汗。听着婴儿啼哭的那一刻,我昏了过去。

    当我再度醒来时,少卿仍然握着我的手,见我醒过来,大颗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我的手上,却一句话也没说。

    我认识他这样久,这是次看见他哭。小时候他骨折做手术时都不曾流泪。

    我用手帮他擦泪,轻轻摸他的头,突然感受到,我与他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一些,而且,因为阿愚的出世,我终于真正地得到了他,即使只是一部分。

    少卿真的很疼爱那个孩子,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搬到她面前。

    在胎教姐妹班时,朋友曾经讲:“只要男人爱这孩子,而这孩子是你生的,那还有什么可求的呢?”我觉得真的是这样。

    但我心中仍有阴影。如果紫嫣的那个孩子当时也生了下来,少卿会不会像爱阿愚一般地爱着他或者她?

    我突然能够体会少臣愿意给予紫嫣最大的关照,却在别人提及她时的那种不耐烦。这本是我们共同的罪,公公婆婆的,少卿和我的,而最终他选择了由自己一个人来背负。

    紫嫣自杀的那个晚上,或许是与她心有灵犀,我陷入梦魇无法醒来,却能隐约听到少卿接电话的声音,模模糊糊,忽远忽近,我努力去听总听不真切,不知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终于挣扎着醒来,发现少卿没有睡在我身边。我在阿愚的婴儿床边找到他。

    他没有开灯,只借着透过窗帘的微弱光芒,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阿愚的小脸上。

    他的手机放在一边,已经调到静音,始终闪烁着“有来电”的指示画面。

    我小声提醒他:“你有电话。”

    他摇摇头:“打错了,不用接。”

    那电话又闪烁了几次,终于停下,屏幕陷入寂静,与夜色融为一体。

    我等阿愚醒来,终她喂过奶,又重新躺下,睡得并不安稳,每次醒来,都发现身边的少卿躺得僵直,似乎怕弄醒了我。我知道他一夜没睡。

    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知道,少卿那晚是否与紫嫣通过电话,而紫嫣又是否是因为他而吞下过量的安眠药。

    就像我也永远没办法知道,他是否知道他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紫嫣本来是打算留下的。

    那夜紫嫣最终选择向少臣求助,而少臣用了一句“她最近精神抑郁”便答复了我全部的疑问。

    那几天少卿又开始抽烟。自从我怀了阿愚,他已经很久没碰过烟。

    他在书房,一次抽掉半盒,然后洗澡、刷牙,再回来抱阿愚,但阿愚还是挣扎着不要他抱,在他怀中扭来扭去,躲闪他去亲她。

    我说:“你去看看她吧。她一个人,很可怜。”

    其实我想说,我已经有了阿愚,即使你要走,我也不会孤单。

    少卿低头,良久后说:“静雅,你是我唯一的妻子,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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