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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细菌,坏细菌 作者: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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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细菌,坏细菌 作者: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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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又有什么办法?不过,哼!他也别想讨到什么便宜!我把跟讲义无关的材料扔到一边儿,花了……2小时47分25秒的时间,捡出了……三页(_|||||)讲义。
死邓肯,小心眼儿,小肚鸡肠,公报私仇,我恶狠狠地把其他资料塞回那个纸箱,还狠狠踹了两脚。
“干吗呢?”邓肯已经吃过中饭回来了,倚着门框看着我踢他的纸箱。
“喏!”我把三张讲义纸贴到邓肯的脸上。
邓肯接过来看了一眼,眉毛向上一挑,说:“忘了说,里面应该还有些有关的文献是我要分发给大家的。这样吧,你把全部跟分子生物和基因工程有关的文献都找出来,按时间和课题分好类,我就知道那些文献是有用的了。”
我靠!玩我呀!分子生物和基因工程是基本,哪篇文献会没关系?我#¥……x◎……¥%§÷
那天晚上当我把那一团屎都分类好已经是十点钟以后,头晕目眩地回到家,好象都没有跟亲爱的床铺亲热多久,正梦到自己骑着白马手持双枪追杀邓肯,就被唐海清没死活地推醒了:“圆心快起来!出事了!”
4
“嗯?”我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一时间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回来。
“快起来!警察找你!是邓肯……”
“什么?”邓肯出事了?“可是……我还没开枪呢!”
“说什么呢!”海清在我头上给了一脑皮,“赶紧起来!警察要了解邓肯的情况,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邓肯真的出事了?大快人心!
赶紧穿好衣服出了卧室,两个警察正在客厅里坐着,一高一矮,见我出来,两人站起身,高个子的一个年龄大些,大概有三十几岁,从制服口袋里掏出证件举到我的眼前道:“我是警察斯蒂文,他是罗杰,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
我眨着眼看着他们,满脸期待。
大家坐定,斯蒂文问:“你叫元欣?”老外的发音有够怪。
“是。”
“你姓云?”他很紧张地看我。
“元,yuan,不是yun”
“跟姓云的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
斯蒂文拍拍胸口出了口气,又不确定地追问了一声:“你肯定?”
_||||| 这是什么鬼问题!
“你是大学的学生?”罗杰忙接口问。
“是。”
“邓肯教授的ta?”
“是。”
“昨天邓肯教授有事要你帮忙?”
“是。”
“帮忙把一些资料规类?”
“是。”
“是些什么资料?”
“去问邓肯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费了我好大的劲儿才分类好。
“昨天晚上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学校的?”
“大概十点半,十点四十多。”
“那之前一直在邓肯的办公室?”
“是。”那两个警察不停地问,我只好一一回答。终于他们稍停了一下的空子我插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有人闯入邓肯的办公室,毁坏了里面的资料还有邓肯的电脑。”
“哪个混蛋那么缺德?他毁了邓肯也别毁实验室啊!那是我昨天花了15个小时才整理好的!再说了,他就算要毁,就不能早一天毁吗?”我一个没留神,这些话就自己流了出去。我忙掩上嘴,可惜,已经晚了。
两个警察定定地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好象找到了嫌疑犯。
“你跟邓肯的关系怎么样?”罗杰又问。
“关系……不太好。”我不得不诚实,就算我说我们关系好怕是也没人会相信。
“哦……昨天帮他整理材料不是自愿的?”
“ta的工作吗……”
“所以就砸烂了他的办公室还毁了那些资料?”
“没有!” 我叫。否认得好象太快了一点,因为那两个人看我的眼神几近嘲讽,好象抓住了什么把柄。
我这才感觉到危险,原来他们竟是把我当成了嫌疑犯……身上突然一阵潮热,砸烂了邓肯的办公室,别说,还真象是我能干出来的事!昨天我整理那些破材料的时候心中不止一次地动过这个念头,可是,动念头不等于动手啊!
“我需要找律师吗?”我看着那两名警察问,语气尽可能平静。
5
警察并没有逮捕我,至少当天没有,只是又问了几个问题,主要是时间问题,象是我究竟什么时间离开的,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我有了警觉,于是不再合作,蚌一样闭紧了嘴拒绝回答任何问题。警察终于离开,临走还带走了我的脏衣筐回去检查——他们是想看看我的衣服鞋袜上有没有沾上猪血,我后来才知道邓肯的办公室不但被砸毁,还喷了一地的猪血。
我在脑子里盘算着:我最迟应该是10:40离开的,从学校到家大概要走十分钟,我还记得回家后洗过澡出来11点的新闻刚好开始。这点海清应该可以证实;丹尼,邓肯的一个研究生,昨晚一直留到将近十点,临走还跟我打过招呼,说十点了,早点儿回家……从十点到十点四十,四十分钟的时间,打烂邓肯的办公室应该是够用的,当时我正在邓肯的实验室,而且我在那里整理了一整天的资料,一定到处是我的指纹,现在我既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时间……真应了那句话,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可恶!办公室不是人,如果是邓肯被打烂,根据死亡时间还可以还我的清白,可惜,烂的是办公室,不知道警察有没有什么办法确定案发的时间……
破坏分子在当天下午被找到了——在生化楼地下室的冷冻库里面,已经冻死了。
死者叫乔治,是名本科生,暑假那个学期修了邓肯的课,没及格。警方在他的裤子和鞋上发现了猪血的痕迹。后来警方的说法是乔治为了报复邓肯没给他及格,所以打烂了邓肯的办公室,还喷了猪血,后来他大概把猪血还回冷冻库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锁在了里面,冻死了。
“真的是自己冻死的?”我很不死心地问丹尼,“会不会是邓肯发现了乔治搞破坏,把他塞进去冻死的?”
“不会!”丹尼敲我的头。
不公平!邓肯一间破实验室被砸吧了两下,警察就找上我,现在出人命了,难道不应该把邓肯查一查关一关?
我的嫌疑洗清了,可是我跟邓肯的梁子却结得更深了——一定是那个死王八跟警察诬陷我!
我跑去系里要求换掉ta,秘书小姐很为难,理由是已经开学三周了,各科的ta都已经固定,于是我很坚决地表示我不作ta了,不过每个月少600块钱,我随便打个工再节俭些就对付过去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为邓肯做牛做马!
该死的邓肯!该死的林亚蒙!我的形象全毁了!从前大家提起元欣都说那是个好好学生,脑子好性格好脾气好,每门功课没有a+以外的成绩,从来没有让哪个老师头疼过;现在可好,先是托林亚蒙的福反出师门,临阵换了教授;又跟任课教授不合,还背上破坏分子的嫌疑;最后又不肯服从安排,好好做ta……罪名一定有一里地那么长了……
奎因都跑来找我谈话,我沮丧地坐在那老头对面,心里盘算着如果他嫌我麻烦不肯要我,就走人了!去麦当劳打工也饿不死我!
“……这个领域最权威的就是邓肯,你去找他,让他帮你分析一下是用l oridiu novyi,这两种细菌都会引起食物中毒,l似乎更致命,不过对付癌细胞的效果可能会更好……”
我本来没有在听奎因说什么,直到他突然提到邓肯的名字,才被吓了一跳,什么?让我去求他?仔细听了听,原来并没有人在奎因那里投诉我,奎因老头还是把我当成乖宝宝,正在指导我去请教邓肯。
“他如果不告诉我怎么办?”我这嘴总是不经大脑审批就擅自行动,居然说出这种小孩过家家的玩笑话来!
老头从花镜上方抬眼睛看我,好象我说的是什么外星语言。
我连忙尴尬地扯扯脸皮,说了声我开玩笑,然后点头答应了下来。
老板有令,于是我给邓肯发了条eail只有标题的一句话:奎因教授让我问你,l oridiu novyi,课题选哪一种细菌比较好。正文只有两个字,是用40号arial字体签上的我的大名。
然后跑去丹尼那里仔细讨教。丹尼是邓肯的学生,博士已经读到了第三年,知识就算比邓肯差些也够渊博的了。可惜一顿肯德鸡只换了那小子一打文献,还是些很经典很经典的文献——经典的意思就是谁都看过了的……
不过也不能全怪丹尼,这个领域实在是新,除了这十几篇的经典(其中六篇最新的还是邓肯写的),还真是不好找其他的文献。我埋在图书馆查了一整天,也不过又查出了四篇,还都是不完全的,其中三篇是对邓肯工作的再重复……
我为什么要选这个课题?
最后的办法就是去找肖恩。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肖恩那边了,借这个机会去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也好。
路过从前的实验室门外,习惯性地向里面看了看,小梁,安迪,周洁,露茜……大家都在,那个背对着我站在通风厨前面的不是林亚蒙是谁?他放下手中的烧杯,好象要转过身来,我忙低下头匆匆离开。
肖恩把我让进他的办公室,随手关上了房门。一个多月没见,肖恩好象跟从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
“教授您染头发了?”又一句话没经过大脑批准自己溜了出去。
肖恩伸手在自己头发上撩了撩,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凯特下个月订婚,我这个做爸爸的当然要风光一下。”
我象被人在胸口打上重重的一拳。
“最近怎么样?”肖恩靠在转椅上双手指尖搭成宝塔状问我。
“……还好。”我犹疑着回答。从前他都是问课题有什么进展?从来不会象好朋友聊天一样来点儿“sall talk”做开场白。
“怎么这么久都没过来?”
“这不是来了?”我假假地笑想要掩饰刚才的失态。
邓肯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课题改动了些,忙着看文献。”我忙说。
“有问题吗?”
“有。不知道选哪一个才好。奎因跟我说……”我把奎因的话重复一遍,看看肖恩有什么建议,“因为课题比较新,文献就这么几篇。”我把手里的文献给他看。
肖恩接过去看了看,道:“我这里有几篇新的,现在一时找不到,不如你晚上过来取?”说着把文献还回我。
“好啊。”我伸手去接,他的手却往回缩了缩,我终于抓到那叠文献,肖恩也不松手,他的眼睛看上去亮得出奇。这场面……如果他不是肖恩,我就觉得是他在挑逗我了。
突然传来敲门声,肖恩愣了下,松开手,我把文献接了过来。肖恩起身去开门,林亚蒙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俩,愣了一下,我勉强点点头,先行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才意识到……肖恩刚刚居然把门锁上了。大学里不成文的规矩,因为怕师生恋之类的丑闻,也怕有的女生恶意诬陷教授,一般的规矩只有一个学生跟教授谈话时房门都是敞开着的,可是刚才,肖恩居然把门关上还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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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微机的显示屏,没想到邓肯还真的回了我的eail,而且是很大一段,颇为详细地解释了l跟两种细菌的作用机理,培育条件,两者的利弊……我苦苦啃了两周的十几篇文献都被他总结进去了,而且条理清晰了很多。最后说他不但有最新的文献还有他自己几篇没有发表的文章,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详谈。我把那eail打印出来仔细看了两遍,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最权威的。我按下reply键:要怎么谈?
很快有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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