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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垂怜(女尊) 作者: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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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垂怜(女尊) 作者: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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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摸索到自己的身上,然后自己被人背在了背上,他听到那背着自己的人:“告诉我该往哪里走才能出去。”
第六十七章 血色迷茫
第六十七章血色迷茫
妖鸾做梦也不曾想过这总是一副极厌恶他样子的女人,会背着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的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迷蒙的冬雨傍晚,缓缓的向前行。
他身上是没有伤口的,虽然使用的是血液这种媒介物,但出血口,却是浑身上下的每一丝毛孔,所以,因为方才他所使用的方式而死去的人,身上是没有一丝伤口的,却肌肤凹陷,若真死去,便是极可怕的样子。
背着自己的人背不是很宽,但似乎背人却很是轻易,行走的速度并不慢,只是妖鸾有些奇怪,为什么每到一处不是笔直的路口,她便需要自己为她指明道路?
然而趴在人身上的他,却并没有太多的心思留在这些事情上面,他只是——感觉,这不宽的背,却很有些温暖,他有些迷迷糊糊的,便将脑袋靠在了她的颈背上,隔着衣裳,那出传来的阵阵暖意,让天上落下的雨滴似乎也没有那样多的冰冷…他其实,好像是有些高兴的,不过他不确定,因为说不上来自己心头的那种感觉。
有些像是从前次触碰到女子,并与之肌肤相亲的感觉——那个时侯的她,也是暖暖的。
妖鸾想着,没一会儿却迷迷糊糊在这人身上睡着了。
背着他的女子,在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均匀呼吸声之后,奇怪的并不再开口问该往哪里走…
束游觉得自己有些沉,脑海里是一整片的血红色,无论走到哪里,眼前也都是一片的红,像偶尔晨间迷蒙的白雾,只除了她看到的是红色的。
之前沾染到眼睛里的血液,像是在里面凝固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摸着自己流出来的液体,控制不住,而渐渐的,那些在眼睛里面,似乎无论如何也冲刷不掉的血液,便渐渐模糊了她所有视线,只能极其模糊的隔着那殷红,勉强的望着。
但,随着夜幕的降临,她开始连那一点点的勉强也有些望不清楚了,所以,她让妖鸾为她带路,而她则背着他。
可是现在,这在自己背上睡着的少年,并不能再给自己指路,那自己不是应该就把他丢掉,任由他死在这里吗?
可她还是在走,分辨不出任何的方向,却毫无止息的走——她不想停下来。
她一停下来,脑海中那不断重复的血肉模糊,树的枝桠在中穿插,那露出诡异笑容的熟悉的面孔…便像是梦魇一般环绕着,让她喘不过气来…那张面孔,曾对自己微笑,曾给自己快乐,曾拥有让自己生死的能力,曾…
于是哪怕,自己那样恨,也不曾真正想过手刃——她知道自己下不了手,所以即便是觉得只有他死,自己才能够解脱,她也只想过借刀杀人的手段——她不是什么好人,她从来都知道,可是只有那样一个人,她晓得该杀,却下不了手——
然而…
鲜血淋漓的枝桠,浸满了鲜血,一片一片剥落,衰亡的身体…像是一种最深重的诅咒…
‘扑通’——
灵敏的耳朵却还是比不上健全的眼,不断在桃林间穿梭的女子终于被什么不知道的东西绊住,直挺挺的,扑倒在一滩积水的水洼里,让本就已经湿漉漉的身体益发的湿起来。
而连带的,那趴在她背上睡着的少年亦醒了过来,诧异的勉强张开眼,迷糊的望着四周的模样,又望了望自己身下,那趴在水洼中像死了一般不动的女人,忽然便出手,使力的捶了下去:“喂,你死了?”
没有回答。
“喂…”
忽然便软下了声音,轻轻揉着那才被自己捶了的位置,妖鸾动了动身子,在这人背上便挪了挪位置,爬到她耳边:“你眼睛看不见了?”
还是没人理。
束游其实什么也没有想,她只是忽然之间很累,很累,累得就那么不想站起来——偶尔耍耍赖,为什么不可以?
所以即便身下是一洼水渍,即便四周传来冰冷,她却真是不愿再动…
就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她想着,迷糊糊糊…
妖鸾有些急,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人是真的就那么不要动了,还因为那让他感觉温暖的理由——是她在发烧,高烧起的温度,自然能让人觉得暖暖的,可那是不正常的!
焦急的试图拽起这在冰凉的水洼里耍赖的女子,可身体才经历过一场大战,连走动都是让人背着,他哪里撑得起?!
“喂,喂喂,你不要死,你答应过我如果帮你处理掉那个人就做我妻子的,喂!”
弄不起人,妖鸾不知道自己是在焦急还是怒气,忍不住便在她耳边吼起来。
可是还是没人理。
“你,你不起来的话,等我好了,等我好了我就去把那个男人杀了,不,把他卖到男馆去,还有,还有之前那个咒灵说的什么文都,什么韶…”
一只发烫的手,在他提到‘文都’二字的时候,忽然便猛力的抓上自己的手臂,那样的用力,用力得让他都能在黑暗中看到自己手臂上被深深按压出的印子,有些青紫。
于是心头对于这两个字——便忽然之间厌恶起来,像厌恶那个总一副冷漠模样,却骨子里贱得要死的男人!
“你若是,你若是要留在我身边,点便是绝不能动我身旁任何人。”
自那水洼爬起来的女子,周身还滴着水,连视线都并不是多么准确的只是大略的望向自己的方向,但开口的话,却让妖鸾越发的不爽起来。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只滚烫的手臂却一个使力,将自己甩到她背上,继而开口,“该往哪里走?”
趴在束游背上,妖鸾有些气闷,“那个叫做文都的,是你什么人?最喜欢的男人吗?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这样大反应,你为什么还是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好,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自己答应的,那人也死了…”
叽叽喳喳的麻雀声,让束游有些头疼,但却似乎驱散了那样多的迷雾,也让她能从那种不断用枝桠在人的上的,带出血腥的画面中逃开…所以她没有制止。
“你的眼睛,可能是因为那个咒灵要了生人的身体导致那人的血液有毒的关系才会暂时模糊的,等我们离开了我可以试着帮你看一下,能好的。”
见束游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妖鸾干脆换了个话题,却还是继续说着。
这一次,他得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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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出桃林回到胜城城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当初去时,他们使用轻功自然跑得极快,而这般一路走来,却耗费了多得多的时间。
却不知道在他们这样辛苦行来的一日里,有两个人生了多少忧愁与思虑,痛苦与挣扎。
承诺过会一会儿来见自己的人却根本没有出现——文都不得不产生了一种,与人约定好了私奔,却忽然被人放了鸽子的痛感,更加之,自己再不是…干净的,被丢掉,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这样的想法,在那雍容与华贵的宫殿里,产生了一个瞬间,下一刻,却被那金百两色交错的宽袍男子从自己脑海中极快速的赶了出去——他知道自己喜欢上的女子,是说到便会做到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她——于是,一日的忐忑不安,便集结在那人可能会发生的所有意外的上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与文都的忧虑不同,胜城城内的一间客栈里,某个蜷缩在厚实的被褥后头,屋子里还点了好些炭盆的男子,却恼怒的,甚至是咒骂的诅咒了那让自己心头难安的人,一日。
可是说到底,那种看不见人的感觉,还是让人有些小小的恐慌…被丢掉过一次,便是一世了。
夜里,当妖鸾指着路,与背着自己的束游一道出现在谭叹所在的客栈的时候,客栈已经打烊了很久。
不过一间小小的客栈,对于高手来说——即便是看不见的,却也算不得难题就是了。
只是当这两只几乎和落水狗一般的男女敲打谭叹屋子前的门时,里头那裹得跟熊一般的男子却动也没动——谭叹大致知道会是谁,除了那女人和那个只会在自己这里来找气受的少年,他想不出还会有谁?
是以根本不愿去开门!
也根本无需开门——对那二人来说,有门与无门,都是一样的。
果不其然,紧闭的门被人碰的一声撞开,那狼狈的两条人影便闯了进来——
谭叹还没来得及发怒、惊讶、或者说话,便只能瞪着那二人朝着他床铺的位置跌跌撞撞而来,期间他听到那少年有些虚弱的声音——听得他一惊:“她发烧了,烧得很厉害,你快——”
与那少年的声音相比,那‘扑通’一声便倒在自己床上的身影倒是更快一些。
谭叹有些恼怒,但却还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摸到这倒在自己床上的人露在外头的肌肤——他本意只是随意感觉一下的,但手一接触到,却突然叫了起来——
“好烫!她,她烧了多久了?!”
脱口而出的话里,带了丝颤抖,还有些隐而含糊的什么,若是寻常,则绝是听不到的。
妖鸾想要开口,但视线却已经开始模糊,望着那难得的离了那裹了满身的被褥跳下床去的男子,忽然便合上了眼睛…在合上眼睛的刹那,他似乎看到这男人急得跳脚的模样…于是便笑了…
第六十八章 不知所措
本是畏寒畏得不得了的人,此刻却赤着脚站在地上,连鞋袜也忘记穿的转过身子便狂的要往外头跑——
却冷不丁被一只感觉灼热的手拽住胳膊。
谭叹一怔,对上一双有些模糊的眼睛。
他心头一哽,几乎要落下泪来——他从未见这人,有过这般神情,她不总是,恶质的、讨厌的、得意洋洋、又或者——是下作卑鄙的,可为什么,这样一个人,此刻却得了这般…可怜的眼?却听得:“我没事…”
“…我,我又没要管你,你有事没事与我何干!”
可脱口而出的话,却与胸中那种难受的情绪截然相反,不过到这时,他才忽然感觉到了脚底心传来的阵阵凉意。
于是甩开这手臂,弯了腰,套上鞋袜,没理会身后的人,出了门。
虽然嘴巴里这样说着,可谭叹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因为这人才出来的。但也没傻得自己去找大夫,径自下了楼,寻到店小二,给了人一只金的耳坠子,得了人答应帮忙去叫大夫,他这才又回了房。
屋子里妖鸾昏了过去,束游虽然还有意识,到了这会儿,却也开始有些迷迷糊糊,甚至可说是神志不清了——但也是因为如此,谭叹才终于得了次机会近距离的打量起这人来。
也不是没有看过她,若说实话的话,其实他总在看她的。
虽然多是因为看不顺眼——最开始是不明白,哪里有像这样的女子,人前一面人后又是一面?可渐渐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看什么了,只晓得,视线总落在这讨人厌的女人身上…成了一种习惯。
当初没了孩子,自己也得了那张和离书——其实和离书这东西,他倒还真是不曾看过,那日她来给他,他只让她给搁在桌上,后来看也没看便让宽叔给收起来了。
日子过的很寻常,一整天下来也就是对对账目,查看查看馆子里的情况…
谭叹忽然伸手,在这人滚烫的唇便碰了碰…束游的唇有些干,浅浅有裂开的痕迹,是以有些敏感,忽察觉有东西碰触便略的抿了抿,甚至下意识舔了舔——
那濡湿的软软的舌,像火一般惊了人,让谭叹猛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一颤,便抽了手——心头却不知怎的,砰砰直跳了起来。
该死的,这女人…真真…是他的魔障!
心头骂着,门口却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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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两日的韶哀,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醒了过来。
张开眼睛看到的个人,便是下了朝就守在他身边的文都——见了他,那刚刚才张开的眼睛里便忽然之间注满了泪水,大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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