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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9

      幸得相逢未嫁时(全本大结局)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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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得相逢未嫁时(全本大结局)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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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来了?

    她又惊又喜,慌忙把青丝从水中提起,匆忙之中来不及梳理,随手一挽,将桌子上的一根搅药的筷子插在了头发上,急忙就朝外走去。

    出了二进门,果然看见院门大开,裴云旷和苏翩已经走了进来。此时梁国仁也听见了动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王爷,苏姐!”她欢快的迎上去,眉梢眼角都挂着喜悦。

    他看着迎面而来的她,风带衣袖,轻盈翩然。头发不过是随意的一挽,松散,略乱,偏偏有种绰约的味道。发梢还滴着水,将她右肩的衣裳湿了一小片水印,贴在了肌肤上,薄薄的衣料下露出肉色的肌肤,竟然有一种隐约的诱惑在她的肩头氤氲开来,那种清醇纯净,自己浑然不觉的诱惑,无辜、无意,却有些撩人。

    他移开了眼睛,许是几个月不近女色了吧,竟然看着她,也会有了那么一点遐思。

    苏翩走过来拉住她的手,问道:“你母亲可好些?”

    “好的差不多了。”

    裴云旷笑道:“梁大夫的医术也是数一数二了,焉有不好的道理。”

    梁国仁赶紧谦虚再谦虚。

    她微微扬起眉梢,对他笑了笑。

    他轻咳了一声,道:“司恬,你明日和苏翩回山上,你母亲就住在这里吧?”

    她心里一阵感动,忙道:“不了,打扰这么久,已经很过意不去,母亲还是住在山下的好,我也方便过去看她。”

    他不再强留。

    在桂馥院用过晚饭,他回到王府,落过侧妃许氏的院子时,他停了停,然后,走了进去。

    许氏见到他,显然吃惊大过惊喜。他很少到她这里来,今夜是怎么了?久别胜新婚的事,他与她之间从未有过。

    她侍侯着他洗脸净手。拿过丝巾为他擦手的时候,他突然手指一弹,将手上的水弹在了她的肩头。她一愣,他这是调戏玩笑,还是无心无意?她白着脸急忙退后一步,似乎受了惊吓。

    他蹙了蹙眉,心头的一丝软线,又断了。

    他抬步走了出去。

    月朗星稀,庭院里影影绰绰的树影花影相互交缠,偶有清风破影而来,暗香清幽。他深呼吸了一口,花香各异,人也一样。

    翌日一大早,苏翩就和司恬母女乘轿离开了桂馥院。落过山脚,席冉仍旧回到杨婶的家里,安置好母亲之后,司恬和苏翩弃了轿子上山。

    台阶依旧又长又陡,盛夏之季,不一会儿,两个人便走的香汗淋漓。

    苏翩开始牢骚:“邵培这个混帐,住在这个破地方。”

    司恬惊住了,师父,她也敢骂!

    苏翩咬牙道:“你说他住在这里,是不是存心折磨人的?”

    司恬笑了:“苏姐,师父他住在这里,其实也折磨了自己,你就消消气吧。”

    苏翩嫣然一笑,消了气。说起来,这台阶他上的最多。

    终于快到了,司恬累的象一根软软的面条,无意间抬头抹汗,突然看见山门处站了一个高挑的人影。风过,身上青衫微漾浅纹,他负手而立,挺拔如杨。

    她惊讶不已,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脸上一点错愕和惊讶的神色都没有,仿佛知道她们要回来。看到她,情不自禁抿起唇角,眼睛亮光闪闪。但是,当着苏翩的面,似乎是不应该单单对她笑的,于是他又对苏翩笑了笑。

    “你们回来了。”

    苏翩含笑应了一声。

    司恬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啊?”

    他看着她,草草说了四个字:“飞鸽传书。”此刻说话有些分神,眼睛已不够用,从头到脚都要仔细打量,这样才能和心里思念的那一个人极快融合。

    其实,昨天邵培就接到了裴云旷的消息,他知道后,激动的半夜没睡着,两个月都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长高了没有。现在看来,仿佛是高了点。他恨不得一把将她拉过来,在他胸前比一比。

    她高兴的眉飞色舞:“真的有飞鸽可以传书吗?我能不能看看那鸽子?”

    他蹙了蹙眉,怎么一见面就惦记鸽子,他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想眼见到她,难道,他还不如一只鸽子么?

    “大师兄,能不能让我看看?”她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少年的好奇心性,立刻被传说中可以送信的鸽子给吸引了。

    他淡淡说道:“鸽子在我院子里。”她的眼睛因为一只鸽子而忽闪忽闪的放光,这让他有点不舒服。

    她高兴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山门。本来要先去拜见师父,可是邵培有事下了山,明日才回来,而苏翩急着去洗澡。于是她就跟着他到了青龙院。

    一进院门,果然看见假山上停了一只雪白的鸽子,周身只有红白二色,好看之极。可惜,白鸽一见她来就躲进了假山的空隙里。

    她激动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从缝隙里看着它,想着法子在外面逗它,它就是不出来,只露出红色的眼睛打量她,很戒备。

    她急了,一回身险些碰上他的肩头。她没想到他离她这么近,有点羞涩的让了让,道:“大师兄,你让它出来,让我摸一摸嘛。”

    他觉得心尖处酥酥的一动,她从没有这么说过话,软软糯糯,有点象,撒娇。

    他得意的一伸手,鸽子从空隙里钻出来,站在他的手心里。

    她立刻崇拜的看着他:“大师兄,你真厉害,它怎么都听你的?”

    “我养的,自然听我的。”

    “你养的?”

    他点点头,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立刻佩服的五体投地。那鸽子特别漂亮,她喜欢的不得了,小心翼翼的上手摸来摸去,眼里全然没有了他。

    她的脸蛋就在他眼皮下,红红白白的肌肤,瓷一样雪白细腻。嫣红的小嘴,噘成一团逗着鸽子。其实,她在逗他,逗的他心里又软又痒。她长的真是好看,那里都好看,似乎看一辈子也是看不够的。

    她笑的时候,小酒窝一会深一会浅,他觉得有点醉了。可惜,她只顾着看鸽子,根本没关注他,所以也没发现他在看她。

    他突然一抬手,将鸽子放飞。他觉得她看鸽子的时间太长,没有看他一眼,这让他,不爽。

    她有点不尽兴:“大师兄,我还没摸够呢?”

    他正色道:“司恬,那鸽子是雄的,你摸来摸去的,不太合适吧。”

    她的脸顿时红了,他是存心故意让她难堪吧?

    他得意的看着她,觉得她脸红的样子格外地好看。而且这又羞又气的模样是他逗出来,于是,颇有成就感。

    受 用

    邵培本该翌日才回,当夜却特意提前从山下回来,为两人接风。邵培的隆重,让司恬很不好意思,其实她去上京全是私事,而苏姐却是为了裴云旷而去,具体是什么事,她不清楚,但从邵培言辞之间,可以看出苏翩为裴云旷帮了一个大忙。

    席间,谢聪一直往苏翩身边凑,司恬觉得她要是胆敢没眼色坐到了苏姐的身边,聪哥恐怕要在心里将她狂贬一通,于是她很识趣地坐在林西燕的身边,将那个聪哥眼巴巴瞅着的位子让给他。商雨坐在邵培身侧,刚好目光所及就是她。

    她刚洗过的头发并未干,编了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衬着她的肌肤越发的莹白。她因为想到谢聪和苏翩,所以嘴角一直噙着一丝浅笑,看得他有些恍惚,因为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将她温柔恬静的面容映照的十分动人,那是一种少女独有的风姿,仿佛能生出袅袅的暗香。

    她抬眼的时候常常碰见他的目光,也许是位置坐的正对着他,才会如此频繁的视线交缠吧?她如此想着,没把这事很放在心上。

    饭后回到朱雀院,她打开包袱,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城里的时候,她抽空给他买了一双靴子,并不贵,比不上他脚上的精致。但这是她的一份心意。有时候,心意也是要银子才能体现的,而且往往银子越多,体现的越好。这份心意算是答谢他对母亲的关照,她念了两个月。

    她正要拿着靴子去找他。突然,门口传开敲门声。她起身打开院门,只见聪哥风华无双的站在门口,月华清淡,他的面容却熠熠生辉。

    “苏姐在屋里。”她说了一句,忍着笑从他身边借过。

    “哎,哎,我来找你的不行么?”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怎么知道他来找苏翩。

    “聪哥,我有事,你要是找我呀,改天吧。”她扭头说了一句,走了,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天真善意的笑。

    青龙院里亮着灯,她敲开门,开门的却是齐扬。她愣了一下,立刻将手里的靴子背在了身后,虽说她送他东西是为了表示感谢,但是,深更半夜的,很怕齐扬误会。

    齐扬问道:“你找大师兄啊?他正和我下棋呢。”

    她急忙找借口:“啊,我不找他。我想来看看鸽子。”

    “看鸽子?”

    这么晚了,看什么鸽子,这借口显然很蹩脚,她忙道:“还是改天吧。”

    她慌张的转身就走。改天吧,改天再把靴子给他。

    回到院里,隐约看见苏翩的窗纸上映出了聪哥的侧影,是不是一会儿又要被打出去?她笑着回了屋子,解开了发辫。

    拧在一起的三股发丝都散开了,仍有潮意,她用手理了理,然后,倒口茶喝。

    茶水端到唇边,突然,想起了那一天,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当时不觉得,过后想起来,他的手指白皙秀气,却很有力量,也很温暖,她看着自己的手腕,有点痴。

    门口的脚步声将她惊回神。

    “你刚才找我有事?”商雨站在门边,剑眉一扬。

    她放下茶杯,似乎被他看出心事一般的有点慌张,竟忘记了怎么说才好。

    他看着她,问:“看鸽子?”听齐扬说她来找他,却又折了回去,他的棋下不下去了,忍不住前来“兴师问罪”。

    她愣愣“哦”了一声。

    他一声不吭,转身出门,打算将那鸽子先寄养到竹林主人那里。

    她反应过来,忙叫住他:“不是,大师兄,你等一下。”

    他停了脚步,心里又升起期待。

    她拿起桌子上的靴子,递给他,情真意切:“这是我的心意,请大师兄收下。”

    他看着她手里的靴子,惊喜象小火苗一般,她还是念着他的,出外回来居然给他带了礼物。

    他按捺着欢喜,不动声色地又问了一句:“你给齐扬他们了么?”

    “没有。”

    于是,欢喜从心里一直漾到唇角,他很满意地接过了靴子。很好,只给他,单念着他一个人。说明他在她眼里,很特别。

    不料她又说了一句:“我没那么多钱,不然也送师傅一双。”

    他蹙了蹙眉,难道有钱了,连他们也一起送?看来,她还是穷着吧。他有钱就行。

    “大师兄,你试一试大小可合适。”

    “不用试了。”她送的份礼物,应该放起来保存着,怎么舍得穿在脚上。

    她的头发散着,幽香清淡,时有时无。因为湿的时候编了辫子,所以此刻散开了头发有些卷。

    她站的很近,一臂之内的距离,他竟然顺手就拿起了一缕头发,自然的仿佛是自家所有。手指间的顺滑和幽凉让他心头一漾,努力克制才没有近一步的动作,只说了一句:“你的头发卷了。”

    他松开手,匆匆走了。

    她有点说不出的感觉,他似乎是不应该拿她的头发的,男女授受不亲,头发应该也包括在内。

    翌日,她和林西燕照旧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不同的是,她心里的一块巨石已经被裴云旷搬走,心情好了许多,虽然小岸的死和母亲的中毒仍旧想不出头绪,可是活着的人很好的活着,才是最最重要的。母亲病好了七八分,比什么都强。她比刚来时开朗了许多,并不是言语动作上的,而是眉梢眼角的灵动越发的明艳光彩起来。

    谢聪很快又被邵培派出去有事,七势门仍旧只有商雨和齐扬两位师兄。商雨不再“欺负”她了,她觉得他对她的态度好的象个哥哥。她一有空就拉着林西燕去青龙院看看鸽子,可惜,这只鸽子却不是玩物,只在七势门待了小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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