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9未来岳母大人
郑二娘子艳名洗白生涯 作者:曹苏
1249未来岳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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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岳母大人信这个,郑归音难免就觉得郑锦文这做女婿的,他不能太不把这些当回事,否则怎么讨老夫人和未来老婆的欢心?
有其母必有其子,没看到几位大小夏公子都觉得读书人何需论鬼神?但财神爷是不能不信的。
郑锦文在船条司里忙碌,连着有几天没回家,这一日终于累得不行,马也不骑了坐船回了水仙宅,睡一觉起床,梳洗用膳。
春雪未融,雪光映窗。他换身锦袄儿,戴着狐毛风帽儿,悠闲在家中散步赏花,逛到书法阁子前的红梅林,看到阁子的绿漆窗。便想坐下吃吃茶。
推门进去,突然发现自己走了错门?
书法阁子正屋里,挂的是什么?难道不是应该挂着他的墨宝——实事实功四字,现在这是什么?
郑锦文揉揉眼睛,咆哮起来:“谁换的——!?”
他的条幅“实事实功”四字,被揭了下来。换上了一挂和真人一样高的财神爷的红绿画像。还贴着金银片,俗气得连郑老爷最近都不来了,他都觉得在这阁子里没办法静下心来练习写字。
“……二娘子换的。”莫智怯怯地来禀告,“小的拦了。没拦住。”
“她脑子糊涂了!在想什么?”不是天天在温书,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二娘子说,她去瓦子里找算卦大仙问了,大公子的亲事一拖再托,是好事多磨能转忧为喜。因为咱们家里这个方位今年是接财位。要放个财神像接一接。大公子成亲的时候就能全家一起旺。”
“……”郑锦文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大步去了二妹的水竹楼,吼着:“郑归音——!出来——!”
逢紫早躲开了。听得大公子怒冲冲地来了,小丫头们吓得不行。不爱说话的金月走出来施礼:“我们娘子去甘园了,要去选个旺旺的方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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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备参选,她在找傅九商量之前,早早就决定去甘园里包个院子。当然,在参选上她半点也不打算看方位。算什么冲煞了。
这全是靠她自己的本事呢。
她是去打听甘园在哪处院落景致里布置考场。她住得近一些,进出也方便。万一逛园子遇上了考官,她打着主意要表现贤良淑德,给甘老档留个更好的印象。
但一打听,才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甘老档的园林可不是有钱就能租地方的。早就被公侯府各位参选的人家抢光了。这还在正月里呢。大家怎么都这样闲?
更要命,甘老档广结善缘,只要是前一百名的选女,分文不取都可以住进甘园,爱怎么住怎么住。
“为什么这样?我是二百五十名,就活该被挤到一边!?”
她愤怒着,在心里痛骂着甘老档这是欺负人。
她站在甘园门前,抓着有钱花不出的绣花钱包,看着从面前驶过的车马。长街上烟尘滚滚,河面有画舫与家船,皆是漆红描绿。天边亦可见得晚霞长天。
前一百名的选女坐着车船,每日进出甘园,美人们无一不是才华出众,写得文章能脱颖而出,甘老档索性就在园子办了一场“元宵”诗会。
没有邀请她郑二娘。
“什么,诗会——!?”她在家里气得拍案而起,“这是奸计!我也会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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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会上。
卢十七娘这一番大展诗才,心满意足,她便是心中不服气,也不得不在甘园湖边折了一支春梅。写了一封梅花诗:
“冬雪晚后迟迟绽,原是东君报春花。”
把信笺折成方胜,缚于春梅枝上,她命人送了这一封花笺往天地一池春,交给了卢四夫人。
卢开音收在手中,倒还未说什么,门帘子一揭,程若幽和程飞鹏兄妹二人突然得了消息联袂而来,倒叫她诧异了。
“四哥是刚回来,我来看看四嫂。”程若幽一听卢娘子有花诗来给世子夫人,立时就赶来了倒要看看卢十七娘什么心思,她老实不客气从卢开音手中把这信接了过去,仔细一读这两句,再看看手中的红梅花,笑了:“四嫂,这人她总算也知道不如你了!”
春梅在冬天里是最晚开的,但其实它是春天里最早开的花。代表着春回大地。卢十七娘这两句诗是表示,她以往看不起卢开音,以为她远从北方逃归早已经没有了世家女的气质,是冬雪里最晚最迟的花。现在才发现卢四夫人是春雪里开得最早的花。
程六娘一晒,她自问也不喜欢卢开音,但论起才干本事,自家与卢开音相比谁高谁低她却是心里有数,不像卢十七娘子这样全不知自家的斤两呢。
程飞鹏这几天心情不错,又一心要讨好妻室,顺口命丫头把梅枝插起,他持着这信笺,手指弹了弹摇头笑道:“她早应该明白,也没这些年我们夹在中间为难的事了。”
“四哥,你是四嫂的夫君,你有什么要夹在中间的?”程若幽讨厌世子夫人,但更讨厌卢十七娘,双絮丫头在旁边是看出来了。
“是是是。我是一意站在夫人这边的。”程飞鹏笑着。
卢十七娘写了这梅诗信笺来,当然是致谢,佩服卢开音有先见之明。前几天卢四夫人说起元宵后要商量着办席,二月里去踏青,请了卢家娘子们一起商量。卢十七娘本来不预去,什么白虎煞风声连宫里也不悦了。她为了参选向卢开音低头,如今是白求人,白丢了体面。人人都在笑话她。她赌气往延寿观里去看姨母韦仙师,说是要清心修性,在观里住几天,姨母却笑道:“你半点不如卢开音,怎么还敢不跟着她?”
她气得回来,和母亲使气,说以后再不去看姨母了。她更不要去卢开音的姐妹聚会,人人都知道她是为了参选才忍辱去俯就于她,如今闹出什么白虎煞的传闻,家里谁不嘲笑她一场空?说她攀附程娘娘却是一场空?
她娘成夫人说不过女儿,一再地伤心,她父亲向来没主意,一会儿担心二哥不悦。一会儿担心老夫人不悦。二伯卢相公,他是命子侄们都去平宁侯府里,这几个月踏青时就非要和平宁侯府玩在一处才对。卢老夫人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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