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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在拿命攻略反派 作者:大梦当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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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玛心潮起伏,一时也想不起来他到底说了哪些话:

    “我都记得。你难道让我一件一件背给你听吗?”

    百里骁道:“我说过,今晚会有一场婚礼,只属于你和我的婚礼。”

    苏玛一怔。

    说完,他放开她,将她拥在身前。

    苏玛迷茫地看去,心头一震,猛地瞪大了眼。

    此时夜色深沉,星罗密布,让人见之忘我。远处群山起伏,像是一只只巨兽在幽暗中蛰伏。

    然而再绚烂的夜空,都不如眼前的灯海来得震撼。

    是的,灯海。千万根蜡烛摆成的灯海。

    烛光漫山遍野,像是整片天幕都坠到了眼前,又像是萤虫蛰伏,颤动翅膀。远远望去,跳跃的烛光连成一片,延伸到肉眼看不见的尽头。

    山风拂过,每一次似灭的跳跃,都会重回更加耀眼的燃烧,她在这朦胧的光晕中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苏玛目瞪口呆地看向百里骁,由于太过吃惊,眼角的残泪落下还浑然不觉。

    百里骁勾起嘴角,抹去她脸上的泪,轻声道:“这就是你和我成亲的地方。这里只有我和你。”

    说完,他带着她缓缓向前走。

    越靠近灯海的中心,苏玛的心就跳得越快。

    她被他紧紧地握着,手心的炙I热消退了不少不真实感。

    成亲?

    她开始意识到“成亲”这两个字的意义。

    她与百里骁的成亲,不是她以前攻略的敷衍之举,也不是她变成凌清时百里骁的故意为之。

    是他们两情相悦,是他们情之所至。

    成亲,代表着她变成了他的妻子,玛丽苏不止有一世,就代表着她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妻子。

    他们两个无论是生是死,是福是祸,都会永远在一起。

    苏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灯海,一时之间有面对未知的茫然不安,一时又有被感情撑满的期待,此时的玛丽苏,再也不是那个日天日地,谁都不怕的攻略者,在面对真正的感情上,她突然变成了会紧张会激动的愣头青。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百里骁将她带到身边,默默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苏玛闭上眼,感觉内心所有的焦躁都消失不见。

    “莫怕。”他轻声道:“从今以后,什么都有我陪着你。”

    苏玛忍住泪意,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灯海中心。

    这里只有一个被红绸蒙着的四方的桌子,桌子上摆着红烛和香炉。

    其实若是一个正式的婚礼,不仅要准备这些,还要有天地爷的排位,更要有新郎父母坐于两侧,象征着庄重与祝福。

    只是如今少了这两样,苏玛却没有任何抱怨。

    她知道为何,也赞同他这样做。

    百里骁带她走到中间站定,拂去她面颊上的乱发:“马上你就要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了。”

    苏玛看他说得庄重,但一见两人的装束就哭笑不得:“你还说,哪有不穿红衣的新郎和新娘啊。你不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打扮打扮。”

    百里骁道:“无论何时你都很美。”

    苏玛微微一笑。

    百里骁看着她,轻声道:“我百里骁一辈子都活在仇恨之中。上天不眷,父亲不慈,母亲不在,因此我们成亲不拜天,不拜地,更不拜父母,只拜我们自己。”

    苏玛本就心疼他,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泪眼朦胧。

    她咬着唇,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百里骁微微一笑,眼睛里也有了泪光:

    “百里骁发誓,愿娶眼前的女子为妻,不论她是何模样,不论她有何姓名。即便她身处天庭地府,即便她变作草木,我也一心一意,死生不弃。”

    苏玛哽咽出声,勉强吐出字来:

    “我苏玛,愿嫁给眼前的男子为妻。不论他是人是魔,不论他是正是邪,即便他与世人为敌,即便他千夫所指,我也一心一意,生死相许。”

    苏玛、苏玛……

    原来她的名字就叫做“苏玛”。

    百里骁从来没有想到,会在成亲之日才知道自己妻子的名字。

    他心中大恸,却又有种失而复得的悲喜。

    烛光下,苏玛看出他在想什么,泪眼朦胧:“还不晚,百里骁,一切还不晚。”

    他闭上眼,点了一下头。

    两人面对面,深深地拜了下去。

    “百里骁与苏玛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山风起,天空似乎有所震动,乌云遮住了星光。

    苏玛意识到是天道醒来,脸色猛地一变。

    若是天道知道了她和百里骁的感情,拿他威胁她怎么办?

    她刚想提醒百里骁,对方却猛地凑过来,以吻封缄。

    灯海中,两人相拥,万千烛光都不及两人的泪晶亮。

    两人的泪混在一起,落在了手心。

    半晌,苏玛缓缓抬眼,百里骁贝占着她,小声道:“莫怕,一切有我。”

    她心下一顿,看着他发红的眼睛,心里恍然像是有一条温热的河水淌过。

    此时,她不问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她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的丈夫,她只要相信他就好。

    她点了点头,和他额头想抵:

    “我信你。”

    天空轰隆一阵,猛然又似乎被别的事转移了注意力,乌云像是干枯的花瓣,瞬间萎缩,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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