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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花开了吗 作者: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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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谢蔷气得发疯,抬起凳子要把他赶出去。他前脚刚离开她家门,后脚就一个花瓶砸碎在他身侧。

    柳明修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要说是报复后的快意,他没有一星半点儿。胸腔只觉得憋闷,烦躁。他如愿以偿地看见谢蔷崩溃发怒的模样,可他同时也觉得这一切没意思透了顶。

    柳明修拉开车门坐进去,身上衣服还是湿的,混合着番茄鸡蛋汤面的味道,头发上还挂着几丝没来得及清理的面条和葱花。

    说来他从小到大的洁癖,也只有在碰上谢蔷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发作。

    老刘从傍晚接到电话便在楼下等了,知道柳明修这个点数才出来,铁定是又和谢家那位小姐大闹了一场。

    以往他们每回吵架闹分手,柳明修的心情都不会好。

    老刘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柳明修的脸色,询问:“我们这就回去了么?”

    柳明修上车后便一直望着车窗外,静静地开口:“再等等。”

    车停在距离公馆不远处的马路边上,从这边的角度,有人进出公馆一清二楚。

    柳明修的手始终落在衣兜里,五指曲着,无声捏着一只小盒子。

    他一直在等,只是为了确认些什么。

    夜晚深静,马路上偶有几辆车驶过,马达的声音轰天震响。

    柳明修目光一直望着公馆正门的方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老刘都几乎以为柳明修是睡着了。公馆外面的门禁打开,走出来一道纤细的身影。

    谢蔷穿着一身高领衣服,将四肢和胳膊裹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儿肌肤,连脸蛋都遮掉了大半。

    就着楼外一点路灯光线,她两眼红得像只兔子,脸上挂着泪痕,显然刚才被他气得不轻。在家里又大哭了一顿。

    她穿过公馆外的竹园鹅卵石小路,径直朝大马路的方向走。

    老刘也认出了那道身影,微微错愕,“谢小姐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柳明修望着她渐渐走远,眸光暗下去,衣兜里捏着盒子的手无声收紧。

    马路对面有家24小时营业的大药房,谢蔷是要去那里。

    柳明修升起车窗,沉声对老刘说:“跟在她后面。”

    第15章

    柳明修走后,谢蔷气得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她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她没想到柳明修居然能说得这么过分,还说她是双破鞋?她要是破鞋那他是什么?捡破鞋的吗?

    而且对她做完了那种事,还大言不惭地说想和她结婚?结什么婚,八成是想困住她,然后每天折磨她,看着她崩溃发疯,满足他这种变态的阴暗心理。

    谢蔷越想越气,气得差点连哮喘都犯了。她坐在椅子里缓了好半会儿,才勉强冷静下来,下意识用手摸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小腹。

    记起柳明修在餐桌上跟她说的那句话。

    谢蔷霍地站起身,咬牙切齿,一脚把椅子踹翻在地上。

    谢蔷回房间换了件长袖高领,把肩膀和脖子上的红痕遮住。她站在药房门口的时候就在想,就算她这辈子不孕不育,子宫生瘤,孤独终老,归隐山林在佛寺剃度敲木鱼,也绝对不给柳明修这个王八蛋生孩子。

    谢蔷在架子上拿了两盒毓婷,跟着导购去收银台结账。刚把手机付款码调出来,手腕就让人握住了。

    柳明修根本没走,一直让老刘开车跟在她后面,果不其然看着她进了药房。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鸡蛋番茄葱花味儿的衬衫,走路夹风,一进门就活生生把药店吹成了大食堂。

    柳明修拽着她的腕,脸色很难看,沉声道:“你跟我出来。”

    谢蔷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他还能阴魂不散地跟到这里。

    她用力挣着手腕,气极道:“柳明修你有完没完?你是在我身上安了跟踪器吗?你能不能要点儿脸了还——”

    柳明修没管她,拽着她直接往药店外面走。

    柜台的收银员在身后喊:“诶,小姐等一下!你的药还没付钱呢!”

    现在凌晨两点,路上行人寥寥无几,空旷的大马路上偶有几辆车飞驰而过,掀起的风在耳旁呼啸。

    药店门外,两人面对面站着。

    谢蔷拢了拢身前的风衣外套,没好气地看着他。

    柳明修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药,“你打算吃这个?”

    药店内的灯光透过玻璃门,映在他清冷的面容上。柳明修脸色紧绷着,眉心深蹙。

    谢蔷翕了翕唇,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柳明修咬着牙说:“你知不知道这个吃了会有什么副作用?你他妈脑袋是被马桶板夹了,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送?”

    “……”

    谢蔷觉得好笑,不知道柳明修有什么资格跟她讨论吃药伤身的问题。

    谢蔷说:“柳明修,就算我这辈子不孕不育,我也不给你生孩子。”

    柳明修气得额头青筋都在跳。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成天那么多喜欢围在他身旁转的小姑娘不要,非得看上谢蔷这种十头驴都拉不回来的牛头梗。

    柳明修耐着情绪,一字一顿地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戴了套。刚才我是故意那样说的。”

    他把一直揣在衣兜里的那只手拿出来,掌心摊开,里面躺着一只被捏得变形的套子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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