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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帝今天掉马了吗 作者:殊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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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想睡一下床垫,还是想睡一下我?我怎么觉得您这个状态,后者可能性更高呢?

    陶卉是挺希望韩不羁留下,毕竟刚做了噩梦,身边睡个帅哥还是很令人踏实的,做什么噩梦醒了看一眼自己男朋友的帅脸,不比什么安慰都强?

    感受到韩不羁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鼻尖和脸颊,陶卉紧张得脸都要抽搐了,睫毛颤得像窗外被夜风吹得乱舞的秃树枝,脸也跟着升温。

    升温升到一半,陶卉突然看见韩不羁的眼神,没有什么含情脉脉,倒是很凝重,她一愣,小声问道:“……你不开心啊?”

    韩不羁看着陶卉的眼睛,认真地问:“你开心吗?”

    你做噩梦到底梦到了什么,下午又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看你明明不开心却还要装得很雀跃的样子。

    陶卉没理解韩不羁的意思,自以为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还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影响了韩不羁的兴致。

    也是,哪有人兴致勃勃想做点恩恩爱爱运动的时候,愿意看到女朋友僵硬得跟块木雕似的。

    陶卉这人有个毛病,看不得自己的人受委屈。

    “吧唧”。

    陶卉主动亲了韩不羁一下,颤着睫毛,坚定地说:“开心的,来吧!”

    韩不羁:“?”

    他难道不是在逼供吗?

    韩不羁偏过头笑了一声,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陶卉的头:“行,不说就不说吧,睡觉。”

    不是,这就睡觉了?

    陶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韩不羁:“这就睡觉了?”

    韩不羁瞥了陶卉一眼,笑了:“忘了件事。”

    说完重新俯身过去,吻住了陶卉的唇,一个在午夜里荷尔蒙爆炸的吻。

    像是要点燃陶卉所有的心悸,也像是在给接下来的事情做预告……

    清晨,窗外飘着小雪,陶卉从床上坐起来,一头乱发像个鸟窝,她忿忿地踢掉被子:“荷尔蒙个屁!还不是吻完就睡着了!”

    当天晚上韩不羁依然跟陶卉睡了客房,也依然除了吻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也是,第三天也是,第四天……还他妈的是,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仍然是!

    哦,第七天稍微有点进步,好歹摸了个胸。

    连着一个礼拜,陶卉和韩不羁躺在一张床上,屁都没发生。

    陶卉在第八天早晨,叼着牙刷,含着满口的泡沫,看了眼微博。倒是从昨天开始,那个每天坚持换马甲给她发遗照和国骂的姑娘消失了。

    瞧瞧,想坚持做什么还是挺不容易的,半途而废倒是很容易。

    长情的只有还在继续的噩梦和坚持睡在她身旁却什么都不做的韩不羁。

    不过韩不羁睡在她身旁有个好处,就是做了噩梦连叫都不用叫,直接钻进男朋友温暖的怀抱,安全感爆棚。

    开始几天陶卉确实挺开心的,对做噩梦半点恐惧都没有,哪怕梦见被一个高举镰刀的韩梅梅削掉了她半个脑袋,醒了往韩不羁怀里一钻,也会觉得,哦,也就那样吧,不怎么恐怖。

    但今天,跟韩不羁纯洁地盖着棉被纯睡觉的第八天,陶卉那点开心烟消云散了,可以说是非常忧心忡忡。

    她吐掉嘴里的薄荷味牙膏沫,对着镜子,发出了灵魂的疑问:“韩不羁他…是不是不行?!”

    跟女朋友一起睡难道不会欲.火焚身吗?

    不会隐忍得满头大汗吗?

    为什么韩不羁能这么淡定地安然睡觉啊?

    陶卉觉得作为韩不羁的女朋友,她有责任帮助男朋友重振…不对,初振雄风!

    这么决定了之后,陶卉拿着钥匙回了自己家,在自己家度过了从雪村回来的第一天。

    这一天可把陶卉累坏了,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在忙碌着,临近夜幕才翻箱倒柜地从衣橱最底部拎出一条露背的超短蕾丝睡裙,披了件长长的羽绒服敲响了韩不羁的门。

    韩不羁开门,看见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的陶卉,诧异了一瞬:“你出门了?”

    “没有。”陶卉把自己捂得像个大狗熊,只露出一双眼睛,换了拖鞋直接拉着韩不羁往卧室跑。

    跑到韩不羁的衣帽间门口,陶卉停下脚步,丢下一句“领带借我一条”就钻进了衣帽间。

    领带?

    韩不羁扬眉,倚在墙边,没想通这姑娘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连着一个星期韩不羁都没太睡好,某个心大的姑娘睡前要拥吻,睡着了还要像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拱来拱去,一双小手也不安分,在他胸膛上乱摸,睡得舒服了还要哼唧两声。

    这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忍受的,韩不羁觉得自己的隐忍和克制都已经到了边缘,昨天差点擦枪走火。

    于是,一向活得精致的影帝,眼底隐约有了一小点黑眼圈,开工作会议的时候还会偏过头去克制地打个哈欠,这事儿被经纪人吴越列进了“21世纪吴越所见十大奇观”。

    韩不羁垂着眼睑,无奈地勾起嘴角。

    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只手,抬眸,看见一截细嫩的小臂上缠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然后是,穿着睡裙的陶卉。

    这条睡裙跟前几天的不一样,大片的黑色蕾丝要遮又遮不住地挡住陶卉雪白的肌肤,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朦胧感。

    裙子太短,短得有些刺眼,她光着脚丫站在棕红色的实木地板上,像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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