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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别碰我呀 作者:一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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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跑了很久,却依旧没有跑出阴云笼罩的范围。她抬头看了一眼翻滚的乌云,浓黑的云层中不时有闪电划过,眼见着天雷将至。

    小兔妖委屈了,她刚化形,怎么可能作恶呢?当她还是兔子时,也只是吃吃草,并且都是其他妖挑剩下的!

    但没等她委屈多久,天雷就骤然劈下!

    轰隆一声巨响,巨雷滚到了地面,瞬间炸出一个大坑,大地随着震动起来,惊起林间群群飞鸟,天边黑压压一群禽鸟飞过。

    林间的动物精怪们都被惊动,远远望着空旷绿茵地处黑云翻滚,火光冲天,电闪雷鸣。

    精怪们都怔然,着恐怕是个罪孽极其深重的大妖吧,不然是招不来不来这般凶猛的天雷。

    “罪孽深重”小兔妖此时处于雷电之中,勉强躲过第一道天雷,然天雷已灼烧了周围的草木,空气中温度骤然升起,熏得她几乎有些呼吸困难。

    躲过第一道雷,已经是万幸了,紧接着第二道雷要下来,眼前闪电划过,强烈的白光照得她几乎目不能视,脑子也突然一晕,骤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熟悉,并且有很多纷乱的记忆涌了进来。

    但她无暇多想,第二道雷已经劈了下来。

    轰隆声震耳欲聋,小兔妖耳朵里嗡嗡响,脑子里发闷,像是又有什么东西被灌了进去。

    不知道是天雷的作用还是什么,她整个妖都晕乎了起来。

    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她喘气都有些困难,身体也开始发软,反应逐渐迟钝。

    一道天雷又劈了下来,这次正对着她的头顶!

    小兔妖已经完全晕乎了,根本连闪躲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只能努力喘着气,眼睁睁看着电光闪过,天雷降下。

    她用力闭上了眼,准备接受灰飞烟灭的一击,然而想象中的那一瞬疼痛并没有来临,反而是左手腕上骤然迸发出一股极强的力量。她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量冲击。

    想象中的雷击并没有到来,反倒是耳边响起了撞击后的巨大爆炸声!

    那声音震得她暂时性失聪,什么都听不见了,眼睛虽紧闭着,但透过眼皮还是能感受到到斑斓转换的光线。

    她努力吸气,控制自己的情绪,耳边没有一点声音了,斑斓的光线像是投影在了脑海中,一些东西骤然就涌了进来。

    情绪稍平复了些,她终于睁开眼,眼前是冷青的结界保护罩,而结界上还盘旋着一条巨大的青龙虚影,雷电击打在虚影上,被其一一挡下。

    空旷的绿茵地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天雷点燃了周遭的草木,烈火熊熊,整副场景宛如烈火地狱,而“地狱”中心,冷青色的透明结界如巨大的倒扣着的碗,将瘦弱的少女护在了其中,巨大青龙盘旋其上,护她毫发无损。

    小兔妖后知后觉地看看左手腕,此时那里浮现出了一个青色手镯的虚影。

    是龙鳞镯!

    她回来了!回到了四十多年前,初初化形时。

    迟漾震惊不已,她缓缓抬头,见烈火深处,乌云雷电之下,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男人无比难过地走了过来。

    这一幕无比的熟悉,却又无比的陌生,上一次,电闪雷鸣,她被天雷击中,感知到他来了,却没见到他,只能感到他那浓重的悲伤。

    但这一次啊,她看见他了,月白长袍,神情疏懒,刀刃般清冷的目光此时却翻涌着隐忍的难过,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姜砚啊,这一次,你不要难过了,龙鳞镯救了我。

    迟漾看着远处那道瘦弱的身影,满身狼狈,却勾起唇角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个番外,九点十分最后一更,搞完就真正完结哈

    第79章 番外二

    迟漾跟阎君的约定生效了, 她送回了亡灵,等于姜砚并没有制造杀戮,阎君将送她回到四十多年前被天雷劈之前。

    她带着所有的记忆回到了被天雷劈之前, 一同带回来的, 还有隐在魂魄中的龙鳞镯。

    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迟漾现在拥有了所以记忆,包括苏宴的记忆, 所以她知道了, 自己之所遇上天雷, 并不是意外, 也不是错误。而是因为这一天, 是姜砚从混沌域出来的日子,他要经历雷劫才能成功出来。

    而她身上, 带着姜砚的一缕魂丝,所以招来了倾天雷劫。

    迟漾明白了一切,站在雷劫之后,满布烈火硝烟的废墟之中, 满眼笑意地看着身穿古装的姜砚一点点靠近。

    似乎是带着迟疑和不确定,他的动作有些缓慢,很久,才跨过废墟, 走到她面前。

    他刚从混沌域出来,对世上的一切都无知无觉,他的神色相比四十多年后, 略显清冷。

    大约是还没有接下四十年难以融入人类社会的经历,所以还没有变成一副对谁都不太在乎的模样。

    四十多年,一次次的想要融入,又一次次被排斥出来,最后干脆装成并不在乎的样子,我行我素,像是一点都不会受伤。

    姜砚已经走到近前,微低着头看她,神情有些冷淡,但眼里翻涌的是惊讶和疑惑,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后怕。

    “你……”

    他开口了,但声音又低又干哑,大约是很多年都没开口说过话了,说一个字,便停顿很久,才继续用干哑的嗓音艰难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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