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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每日行一善 作者:一斗白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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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药和权中天把权无用叫去了单独的房间,向他摊牌,给他讲了绿线的事,交代了最后的必要步骤,献祭。

    权无用瞪圆了眼,捂着嘴,不敢相信地望着虞药。

    虞药和权中天给了他充分的时间反应,两人都没有说话。

    权无用瞪了半天的眼,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还在消化这个消息。

    虞药坐在他旁边:“抱歉突然这么告诉你,也没有时间让你反对了。我们告诉你是有原因的,当我献祭之后,恐怕会有散魂来争夺这个身体,右堂和左堂还有北海布防的事要做,因此你来负责这个,把身体还给左边这道绿色的魂。”

    权无用还在失神。

    虞药晃了晃他的肩:“师弟,你听到没有……”

    权无用突然抬起头,皱着眉头一脸不解:“为什么?”

    “啊?”虞药愣了。

    权无用拉住他的两条手臂,很是用力,似乎有些迫切地看着他:“为什么?”

    权中天咳了一声,觉得权无用太失礼了,出声叫住他:“无用……”

    权无用瞥了他一眼,松开了手,倒也不再追问,只是道:“那便明日我来?”

    虞药点头:“申时你来。”

    权中天补充道:“从今天下午开始便已经有零散的妖兽来袭,想必今夜必不能歇,一直延续到明日。我们不清楚斥灌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可我们召唤的,只能在申时出来。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扛到申时,到申时进行献祭,你到家主告诉你的地方去。”

    权无用看了一眼虞药,点了点头。

    虞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

    第81章 幕后黑手

    祥龙镇一夜未眠,北海各部也严阵以待。

    攻击断断续续,先头兵集中在天上飞的和地上爬的妖煞,火袭城,石投门,虽然攻击不断,但得益于祥龙镇早有准备,以及权中天和权飞烟的奔忙,官兵和修士防攻井井有条,布防分五道线,通常的攻击不过三道便会被击散,偶尔冲过四道,却从没有到达过五道。

    五道是最后一道线,虞药现在正在这里。

    他看着地图,算准连接四界阵局的最后一点,这一点正在全家后山的夕雀台。

    前日虞药和权中天商量许久,认为这个幕后黑手想必跟他们跟的十分紧,但却只在随后行动,从不曾越过他们直接去毁阵点。这就意味着,这个黑手并不清楚阵点的具体位置。清楚位置如何排找的,只有与乐厚详谈过的虞药。

    因此,夕雀台这一点,虞药除了权中天没有告诉任何人。

    等申时到,四界阵点:东湖无喜之地、南菱青一丈、西域讨饭庄以及北海陆家池,将相勾成阵,阵眼就在权家后山的夕雀台。

    权家和宋家一样,都埋藏过煞种之残肢,封于夕雀台。煞阵成后,虞药献金丹,可得滔天自然煞气,灌输与残肢,使之复活,同斥灌一战。

    这集自然之煞气存续有限,容不得半点马虎。

    虞药站在房间里,算准时间再出门。

    近中午时,断断续续的进攻终于停下,祥龙镇诸位反而更加紧张。

    斥灌要来了。

    正午太阳耀大地,却突然没入重重雾霭,天地之间顿染墨黑。

    黑夜突然其来。

    众人握紧了手中的刀与剑。

    虞药推开了门,望着天空,凝重地抿着嘴。

    灰云在天上搅动,搅散了这团浓墨,向天际延伸,一眼望不到头的压迫。

    天空压下来。

    一串黑色的鹭鸟呼号着自灰云间隙飞来,起身惨厉,疯狂地扑向地面。

    前阵的权飞烟登高一挥:“低头!卧倒!”阵前兵将与修士躲进壁垒。

    鸟越来越多,布满了天空,乌压压地向下砸来,叫声好像婴儿哭泣,尖利异常。飞下来撞在人身上,叨在人身上,铺天盖地地冲下来,直砸得人血肉模糊,叨得人破破烂烂。有些试图拔剑相抗,不过刚动一下手,百只飞鸟纠缠而来,啄去了他的眼睛,啃去了他的手指。一群鸟盖在一个人身上,不要多久,再飞开,原地便只剩了一具骨架。放火攻,黑鸟毫不收敛地聚群冲进火里,烧着火的鸟扇着翅膀跃出,烧得残破断翅如同地狱使唤,其喙滚烫,再一口刺穿人脸。

    漫天都是,无边无际的黑色鸟。

    满垒尽是人号哭鸟泣啼,打着滚的人在地上翻,抓住自己的背挠出血痕,生生剜开皮肉勾住内骨,尖叫着赶鸟,可黑鸟驱赶不散地疯攻。死鸟在地上抽出,被同类分而食之,连骨都不剩。

    这只是排头兵。

    黑鸟之后,大地突然沉默。

    生还者尚未喘息,便听得土地轰鸣,一声凄厉的鸟鸣之后,地里有紫色藤蔓破土而出,似乎要刺破云霄。已死之人,残破尸首、剩了白骨的,只要是失了魂的,在这鸟鸣之后,瞳孔忽变白,被牵扯着站起来,抖落抖落身上皮肉,活动活动残破骨架,向昔日同袍厮杀冲来。

    生还者抗击,但复生者已非常力,顶着旧友的脸,下着杀生的手。

    节节败退。

    一波未平,一波又来。

    藤蔓贴地飞行,直直逼向守道卫士,有人来挡,便分出一道枝便捅穿来人,将他吊起,挂在枝头,其他枝桠分散前爬,如蛇一般扭曲突进,穿越一道,逼近二道。藤蔓行进如此,势如破竹之时,前伸的一条触角忽地被人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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