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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意识地撇下嘴,总是这样依赖她,现在没有他便搞得一团糟。她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好抱着枕头发呆。

    其实许嘉驰对她从来都是温柔体贴、服务周到的,可能经常如此就不会在意。余静咬了咬唇,所以硬要说许嘉驰对她完全虚情假意,实属勉强。

    余静垮了垮肩膀,回忆起同许嘉驰的第一次约会。

    她记得那天她穿一件蓝色牛仔衣,同色系的牛仔裤,许嘉驰却要带她去西餐厅吃牛排。

    当时她觉得不妥,“要不我先回家换身衣服再去?”

    许嘉驰笑眯眯地说,“只要自己觉得舒服就行,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同样也是一身休闲装,余静想想也就答应了,反正还有他陪着一起丢脸。

    结果西餐厅里大多数人都穿得很随意,还有西服配球鞋的,要是她正儿八经地换套礼服,还不被人笑死。余静吐吐舌头,幸好听了许嘉驰的劝。

    余静平时很少吃牛排,倒不是她不爱吃,而是一个字:懒。在她看来,要她把那么大块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还要切得漂亮精致,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当盘子端上来时她开始犯难,有心想要许嘉驰帮忙,但第一次约会就撒娇会不会太过分,但要她自己解决,显然是为难她。

    许嘉驰闷声不吭地自顾自切他那份牛排,余静有点生气,只知道自己吃,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却又不得不佩服他,他怎么可以切得那么完美诱人。

    余静撅起嘴,许嘉驰嘴角漏一点笑意,把精心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

    “你是给我切的?”余静讶异。

    “当然。”许嘉驰抿着嘴笑,“很乐意为你服务。”

    余静对他的印象分刷刷上了几个层次。她见过很多自私的男人,包括医院里的医生或是同事的男朋友,从来不会想到别人。许嘉驰就算是在讨好她,也讨好地恰到好处,丝毫感觉不到刻意,只会让人觉得他优雅从容,有极好的修养,他的善解人意是种与生俱来的品质。

    很多一见钟情其实就是在某个瞬间的感动,余静心上有什么东西怦然一动,她脸微微一热。

    第八十三章 回想

    已经过去那样久,余静回想起那天的事,还是会脸红,那是她人生中第二次心动。许嘉驰和程朗是两种类型的人,有一句话叫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用来形容许嘉驰刚刚好。有一段时间余静也曾担心过,他会不会对所有女人一视同仁,后来经过她的一番观察,许嘉驰虽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但除了她,他都会保持距离,对于过分要求,一概置之不理,如果有人死缠烂打,他周身像开了冷气机似地,用眼神就能冻死你。可有时也彬彬有礼到讨人厌,他认识余静足足一年后才鼓起勇气牵她的手,傻得让人哭笑不得。

    而程朗热情如火,霸道并且有强烈的控制欲,当初他们在一起时,余静要是和别的男生多说几句话,哪怕只是讲解题目,他都会不高兴,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到放学的时候他早忘了刚才的事,兴高采烈地送余静回家,边走边逗她开心。

    一整个下午余静沉浸在无休止的回忆之中,时而甜蜜微笑,时而落寞感伤,直到天色沉暮,她才觉得胃里空空的难受。

    她抓起包准备出去吃饭,刚一打开门,就见程朗站在门口,大概正要敲门,手还保持着上扬的动作。余静微微一怔:“你怎么来了?”

    程朗挂上电话就直奔机场,买了最近的航班飞来北京,中间一点时间都没耽搁,所以才会在这个点出现在余静面前。他眼角蓄了点笑意,“你要出去?”

    “嗯,”余静无意让他进房间,就一直堵在门口,“去吃点东西。”

    “那一起吧。”程朗保持清淡笑容,“我也饿了。”

    余静看看他,“好。”又说:“要不要叫上你的好哥们一起?”

    程朗面带疑惑,“你说凌天懿?”

    余静点点头,除了他还会有谁。要不是他大嘴巴,程朗又怎会知道她在这里。她不愿和程朗单独相处,所以拿凌天懿当挡箭牌。

    程朗面不改色,“我在途中联系过他,他家里有事走不开。”

    “哦。”余静淡淡道。

    程朗撒了谎,他根本没有打过电话给凌天懿,他也知道自己这次行事疯狂,凌天懿肯定会加以阻止,同时又会怀疑他同余静有暧昧,所以索性不让他知道。

    两人找了间干净的饺子馆坐下,程朗用纸巾擦了擦筷子递给余静。

    每次在外吃饭,许嘉驰也是这样细心,不仅会帮她清洁餐具,还会留意到冷气口在哪里和她换座位,如果她亲戚造访,就会提醒她别喝冰饮料也不准她点酸或者辣的菜。

    余静仍在发愣,程朗笑,“怎么了?”

    “没什么。”余静垂眸掩饰过去。许嘉驰怎么可能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如此关心,何况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欺骗的,还一骗就那么多年。

    “你和表哥到底怎么了?”程朗忍不住发问。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表哥,他绝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余静无意让他知道真相,咬着唇不说话。

    气氛陷入了一阵极短暂的沉默。

    “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程朗瞥她一眼,“那就高兴点,就当是一次旅游,明天我带你去各个景点转转。”

    “我没有不开心,”余静认真地说:“还有我本来就是来旅游的。”

    “那正好,我也是来旅游的。”程朗并不揭穿她,他笑,“我可以给你做导游。”

    余静漫不经心地说:“你很熟悉吗?”

    “当然,我在这读了四年大学。”程朗低低地说。余静果然没把他放在心上,连他在北京上大学都忘了。当凌天懿跟他提及余静在北京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自作多情地以为余静是为了追寻他的过去而来。

    余静是真不知道,也没有想过要去了解他们缺失的七年。缘分如沙,如指尖流淌过的音符,沉醉过,却终将消逝。

    程朗眉心下意识地动了动,心底划过难以言喻的伤痛。

    余静心不在焉地夹起一个饺子,想要蘸点醋,一没留神,饺子掉下,米醋飞溅,有几滴洒落在她的衣袖上。

    程朗忙叫服务员拿纸巾,余静说:“我包里有湿纸巾。”

    打开化妆包的一刹那她表情明显滞了下,嘴角流淌过的笑有一丝甜蜜又有一丝苦涩。因为她有低血糖,许嘉驰总会在她包里放几颗奶糖。知道她经常换包,所以给她塞在随身携带的化妆包里。她有时会晕车,许嘉驰又会给她准备好一小包话梅,缓解恶心晕吐的症状。她百感交集地取了一颗剥开糖纸塞进嘴里,闭上眼,那丝清甜似乎直达心间。

    程朗奇怪地望着她,她不是拿纸巾的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