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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原配?他跟我说了,要替你在北京买间大房子,请个保姆伺候你,如果你不想要的话,在a市也可以替你买间别墅……”
许阿姨的回答是给了女儿一个耳光,把女儿赶出了家门,从此绝口不提女儿,“我和她爸都是个本份人,最穷的时候都没有偷过人家一针一线,没想到她竟然成了这个样子……”尽管事过境迁,许阿姨说到这里还是流下了眼泪,“她后来又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也来家里找过我,我都不理她……后来她又定期给我发短信……发照片……还往我卡里打钱,她说跟那个人分手了,又交了男朋友,可我看照片也是个有钱的老男人,后来我就懒得理那些人是谁了,去年她说她找到了可靠的男人,两个人结婚了,她好像生了个儿子,还说今年过年要带着孩子和丈夫回来看我,可从那以后,就渐渐没了消息……”
像她这样正派本份了一辈子的人,当着两个并不熟悉的人,说出自己女儿身上发生的这些事,对她来讲简直是心理凌迟,“我一个月以前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可打电话过去是空号,我寄信给她给我的地址也是石沉大海,我请假去了趟北京,打车找到她给我的地址,可那里根本没人,问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哪儿,我去了派出所,报案说女儿失踪了,派出所的人知道我女儿已经二十八岁了和我多年没有联系,根本没把这桩案子当回事,只是答应我会帮我找我女婿问问,后来有个自称是我女婿的人打电话给我,说他们离婚了,我女儿回a市了,让我不要再骚扰他……可是……她回来怎么会不告诉我?她之前每次换手机号都会短信告诉我……为什么这次一下子就变成了空号,我问他我外孙在哪儿,他说不知道……”
“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回了a市,可无论是我女儿的同学还是朋友,都不知道她回来的消息,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是不会来找你们的……”
林嘉木听到这里眼神里带了几分的沉重,情妇也好,夜场小姐也好,本来就是高危人群,许阿姨的女儿做为一个成年人忽然改变了生活习惯,不接一直努力联系的母亲的电话,十有j□j……凶多吉少。“许阿姨,你能把她发给你的那些短信都给我吗?”
“嗯……我只有最近一年的短信了,短信箱总提示满……我找人帮我删那些垃圾短信什么的……还换了手机,可也存不了多少。”
“行。”林嘉木这么问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指望收到多少报酬,她做好了做一单“法援”生意的准备。
许阿姨又从羽绒服兜里掏出一整捆的一万元钱,“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钱……我家的房子也拆迁了……你找到她一定要告诉她,现在家里有钱了,拆迁的时候家里的房子换了一大一小两套,大的我给她留着,小的我自己住,她寄给我的钱我也一直替她攒着呢,已经有几十万了,我本来不想留……可报纸杂志上总讲,那些做……钱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替她攒着……万一以后她学好了,也好有个过河钱。”
“嗯。”不管女儿有多不堪,总是要可怜天下父母心的……不光有歹竹出好笋,也有好竹出歹笋,希望许阿姨的女儿,能活着回报这一片慈母心肠吧。
送走了许阿姨,林嘉木去厨房点火准备煮面条,郑铎进来帮她摘菜,“你一开始没认出许阿姨吧?”
“没有。”
“她其实挺不容易的。”
“你认识她很久了?”
“是思甜认识她很久了,她的事是思甜跟我说的,所以她按门铃的时候,我差不多就猜到什么事了。”
“真奇怪,为什么我们每天看见的事情,反而是最不了解的事情呢。”比如理所当然的以为清理楼道的清洁工贫穷可怜,认为她们的存在无关紧要,又会时不时的发些“善心”,林嘉木觉得自己是个了解一切的人,对自己竟然不知道许阿姨的事,有些……尴尬。
郑铎把摘好的菜放下,亲了林嘉木一下,“我去给刘警打个电话。”郑铎心里对许阿姨女儿的下落一样持悲观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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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金枝欲孽的唯一缺点就是太“低端。”香港人拍的所有电视剧电影一样,那些眼皮子浅缺乏底蕴的前殖民地人民,大大低估了宫斗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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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警翻着值班表,做警察就是这样,别人越闲的时候他们越忙,值班从十二月中旬开始,保两节,保和谐,从上到下只有一个目标——和谐。
问题是,偷、骗、抢的各种犯罪份子也要过年,最糟心的是每到这个时候总有“不专业”外行人加入进来,这种人一年到头在a市打工赚不到钱或者赚到的钱全花了,为了能够回家体面些,脑子一热就加入了犯罪的行列。
为什么说他们最糟心,不专业就意味着意外伤害多,“专业”的偷、骗、抢多半知道自己做到什么程度,被抓了十年的牢顶天了,为了那点子钱搭上命不值得,可那些不专业的呢……
别的不说,就说去年的这个时候,一家外来打工开小饭店的一家三口连同来借宿的小姨子一起被砍死在饭店里,周围群众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编的故事都够写十部犯罪小说了,结果就是与这家人经常来往的在附近工地打工的同乡,吃喝嫖赌输了工钱,怕过年回家没办法交待,想到这一家人这一年没少赚钱,半夜摸进来偷钱,被起夜的小孩子撞见了,恶向胆边生……杀人灭口……那个人不到一周就归案了,可四条人命和两家人的幸福就这样毁了。
当警察就是这点不好,翻看着日历都能想到很多不想回想的事,就是因为过年的时候如此紧张,治安这一块的压力如此之大,像是郑铎打电话跟他说的人口失踪案,不被重视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翻了一下这个叫贾阳阳的人的档案,从档案上看是个清白人,没什么案底,在北京有两处房产,手机号码从去年12月初就没有任何动静,没有电话、短信和上网流量,现在已经自动停机,这对于一个成年的现代女性来讲十分可疑,从火车记录来看,她确实在12月初买了从北京直达a市的高铁车票,但人有没有登上火车并不十分确定。
贾阳阳的丈夫档案却并不清白,二十三年前因贪污公款被捕入狱,出狱后跟人合伙做生意,但有根据北京方面发过来的资料,有几个女人曾经告过他诈骗……
就在他想得有些入神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是110……“喂?”
“你好,是刘警先生吗?”
刘警瞬间就乐了,靠在椅子背上玩着笔,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整个冬天都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