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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直接说,不要耽误我们两人的时间。”
“看你还算爽快,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舒父取出准备好的支票,扔在裴隽面前的茶几上,“这个给你,拿去请保母,不要再招惹我儿子,否则我会让你在娱乐界混不下去。”
裴隽欠身拿起支票,眼神扫过上面的一百万金额,他眉头挑起,说:“谢谢您的慷慨。”
男人没理会他话语中的讥讽,起身离开,小小怕被发现,急忙缩了起来,见ipad2成功录音完毕,他抱起来偷偷跑回了房间,询问了舒清柳连接方法,然后照他讲的,用连线把录好的档案转进电脑里,给舒清柳传了过去。
十分钟后,舒清柳问:『爸爸呢?』
“不知道耶。”小小又跑去楼梯口探头看了看,跑回来报告:“好像去厨房了,我猜爸爸可能在切洋葱。”
裴隽是不会哭的,那个男人即使被欺负,也只会笑着反击回去,绝对不会选择哭泣,但这不代表他不生气,连自己听了父亲的那些话都很恼火,更何况是裴隽,以他的毒舌,居然从头到尾都没反驳一句,真是难为他了。
舒清柳关掉了msn通话,下了电车后给裴隽打电话,裴隽口气平淡,让他顺路买菜回来,他买好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
晚饭很丰盛,舒清柳本来想问一下今天的情况,不过餐桌上气氛很好,裴隽心情看似不错,说了许多拍戏的趣事,却丝毫不提舒父,舒清柳也就没提,免得破坏了这份温馨。
过了两天,元旦到了,恰逢周末,舒清柳接到母亲让他回家过节的电话,舒家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逢年过节,不管大家有多忙,都会在一起过,不过元旦舒清柳跟裴隽订好了计画,所以之前他回绝了,没想到母亲会再联络他,他考虑一下,跟裴隽提起这件事。
“周末聚一下也不错啊,”裴隽靠在沙发上看剧本,随口说:“我们要准备见面礼比较好吧?”
没想到裴隽有同去的想法,舒清柳微微一愣,感觉到他的踌躇,裴隽抬起头,在他清澄眼眸的注视下,舒清柳愈发窘迫,临时改变计画是他不对,斟酌说:“抱歉,我本来不想去的,不过我母亲催了几次,无法拒绝,我打算吃完饭就回来,所以你就不用一起去了。”
他以为裴隽会不高兴,不过裴隽听完后,眼神又落到手里的剧本上,很平淡地说:“也好,下午我有个临时插进来的广告,可能会忙一阵子,晚饭我跟小小一起吃好了。”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舒清柳拍拍裴隽的肩膀,说:“明天陪你跟小小去看烟花。”
“难得聚一次,不用着急的。”
裴隽抬起头,凤眸在笑中微微眯起,万种风情随浅笑漾开,舒清柳却觉得全身一冷,直觉告诉他,裴隽的微笑并非他表现得那么美好。
当晚,舒清柳回到家,大家都到齐了,等他落座后,舒父宣布开饭,问他,“这么晚,今天有任务吗?”
“接下来会有。”
“欸,过节还出任务,你们军人真辛苦。”三弟舒清风在旁边笑嘻嘻说:“二哥,有没有兴趣来我的事务所做事啊?我付的薪水很高的。”
舒清柳低头吃饭,无视了这个无聊的玩笑。
就餐后餐桌上就静了下来,舒家的聚餐跟以往一样,沉默加拘束,除了舒清风偶尔开开玩笑,舒母给大家布菜外,只有舒父一人说话,三句话不离官场,偶尔问起舒清扬,舒清扬才答一句,饭吃到一半,舒清柳才发现,今天大哥很沉默,有些神不守舍,几次都忽视了父亲的询问。
饭局很快接近尾声,舒清柳看看时间,正准备提出话题,佣人匆匆进来,跟舒父说有客人来访,问要不要请他们进来。
节日里,这么晚来拜访有些奇怪,舒母问:“是谁?”
“是裴先生,他说是二少爷的……”女佣说话时眼神飞快扫过舒清柳,“情人。”
砰!
舒父的酒杯狠狠砸在餐桌上,来发泄他此刻的不悦,沉着脸,问:“他来干什么?”
“裴先生没有说,不过他超温和的,一点没有大明星的架子。”女佣最近正在追裴隽主演的家庭伦理剧,对他爱得要死,忘了看主人脸色,很兴奋地发表感想:“他本人比电视里还要帅,他儿子也好可爱……”
一个人来不说,还把儿子也带来,舒父脸色更难看,正要发脾气,舒母拦住他,说:“请他们进来。”
女佣飞快跑出去,把裴隽父子请了进来,裴隽是从片场直接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拍广告时用到的风衣,小小跟在他身旁,衣服是广告商赠送的小羽绒服,踩着小中筒靴,头上还戴了个装饰性用的猫耳耳套,脖上束着配套的羊绒围巾,很可爱的打扮,当然,要忽略他此刻正很费力的抱着一大盒糕点,走得跌跌撞撞的滑稽模样。
偌大的客厅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变得异常寂静,舒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裴隽身上,裴隽早就习惯了众人的注视,多大的压迫气场在他看来,都可以应付得游刃有余,笑吟吟地径自走到餐桌前方,朗声说:“对不起,刚才我拍完戏,回家路上正好经过这里,就说来拜访一下吧,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小小很配合地努力举起手里的大盒糕点,大声说:“一点小意思,是我跟爸爸一起选的,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老气横秋的口吻透过稚嫩嗓音说出来,既滑稽又可爱,舒清风忍不住噗哧笑了,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餐桌上唯一没笑的只有舒父,他不知道裴隽来访的用意,沉着脸想拒绝,女佣在旁边看到小小举得吃力,早看不过眼,帮忙接到了手里,很善意的小举动,却算间接收下了他们的见面礼。
跟舒父的阴沉气场相比,舒母表现得很和善,请裴隽落座,又让佣人上茶,裴隽没坐,眼神扫过餐桌两边的人,最后落在舒清柳身上,看到舒清柳一身笔挺军装,他眼睛亮了亮,闪过某种愉悦的光彩,向舒母道了谢后,微笑说:“不用麻烦了,我不是来喝茶的,有两件事我要跟伯父说,说完就走。”
裴隽解开风衣扣子,小小在旁边仰起头,想伸手帮他接过来,但个子太小,踮起脚也不够高,舒清柳看到,起身走过去,帮裴隽把脱下的风衣收起,这是他每天都做的课题,早就习惯了,再平常不过的小动作,却气坏了坐在对面的舒父,巴掌重重拍到桌上,喝道:“你堂堂上校军衔,做伺候人这种事,不觉得难堪吗?”
舒清柳没说话,父亲一向是这个脾气,他早习惯了,裴隽却剑眉微挑,心想如果这位署长大人知道他儿子在床上也是这样伺候自己的话,不知会不会爆血管?
当然他来的目的不是想气死舒父,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支票,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