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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都市奇缘之那一段星光 作者:樊落

    分卷阅读18

    都市奇缘之那一段星光 作者:樊落

    曾有过。

    “他是谁?”他不答反问。

    裴隽跟他对视,挑眉冷笑:“与你何干?”

    一问一答针锋相对,充满了火药气味,男子看看两人,品出了他们之间暗涌的波涛,于是走到舒清柳面前,说:“阿隽不想跟你说话,我看你还是出去比较好。”

    他想拉开舒清柳,谁知手刚伸过去就被攥住了,舒清柳看都没看他,握住他的手腕向前一带,男人就栽了个跟头,手腕被攥得生痛,他疼得直摇手,火气涌上,他挥起拳头就砸了过去,可是拳头挥到舒清柳面前,就在他的逼视下自动缩了回去,男人身上凝着浓浓的杀气,让他感觉,如果他再不识相,就不是摔跤这么简单了。

    “出去!”

    轻声两个字,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气势,男人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看看裴隽,问:“要我……”

    他外面有保镖,只要一句话,保镖们就会马上进来把麻烦解决掉,不过被裴隽拒绝了,摇摇头,示意他不用管,男人看出他们之间不对劲,没再坚持,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出去,舒清柳就一脚将门踹上,转身盯视裴隽,裴隽没被他的气势吓到,往沙发背上一靠,悠悠然开始吸烟。

    “解释一下!”裴隽的嚣张态度惹恼了他,但因为太过于气愤,反而不知该从何问起,只结结巴巴斥责:“这是……怎么回事!”

    裴隽眼中闪过不屑,吸了口烟,说:“现在要解释的不该是你吗?你有什么资格擅闯别人的房间?”

    “我想我有资格!”舒清柳瞪住裴隽,说:“作为情……”

    作为情侣,他想没人比他更有资格来要一个解释,可惜裴隽没让他把话说下去,轻描淡写地说:“舒助理,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好就是,其他的,与你无关。”

    无关!?

    舒清柳气急反笑,为裴隽漫不经心的态度,男人完全没有被撞破奸情的羞愧感,靠在沙发上很悠闲的抽着烟,鄙夷的眼神,仿佛现在错的是他,他找了裴隽一整天,难道就为了听到无关二字吗?

    “原来你可以跟无关的人上床。”他冷笑:“在床上,你可不是叫我助理的!”

    “你也说了,那是在床上。”裴隽跟他对视,很平静地说:“在床上,我对每个人都很好。”

    舒清柳气得说不出话来,见裴隽还在抽烟,他上前夺下烟扔到一边,又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裴隽一身酒气,看茶几上滚倒的瓶瓶罐罐,就知道他喝了很多,想到自己在外面着急找他的时候,他竟然在这里酗酒偷情,逼让舒清柳更气恼,喝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声不响的跑到这里来喝酒!”

    裴隽凝视着舒清柳,眼神有些复杂,面对舒清柳的质问,他愤怒多于失落,但越是愤怒,他就表现得越冷静,虽然有那么一瞬,他很想反驳过去,去偷情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自己?可是话在嘴边徘徊了很久,始终没有吐出,他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有那么在意他,也没必要去在意,因为对方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做。

    裴隽把头别开了,淡淡说:“没事。”

    “没事?没事你会跟男人在这里鬼混?”舒清柳冷笑:“我再来晚一点,说不定连床都上了。”

    “上了又怎样?我跟你上了床,就不能再跟别人交往了吗?”舒清柳的话彻底惹恼了裴隽,他针锋相对:“大家都是出来玩玩的,别把自己想得有多重要。”

    “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想听实话吗?实话就是――我从来没玩过你这种的,所以想尝尝鲜而已。你以为我会当真吗?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迷药刺激,我才不会上你……”

    凌厉目光射来,带着冰冷的气息,裴隽刹住了话,从来没见舒清柳这样的气场,让他不由自主的畏惧,他想,他杀人时该就是这样的气势吧,再乱说下去的话,说不定他会杀了自己。

    不过舒清柳什么都没做,只是冷冷盯着他,半晌,说:“你真贱。”

    四目相对,裴隽清楚看到舒清柳眼中露出的鄙夷,男人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没有了刚进来时的愤怒失措,冰冷的断定,像是就此判了他的死刑,这让他的自制力顿时失了控,拳头挥过去,打在舒清柳的脸上。

    舒清柳被他打得向后趔趄了一下,裴隽看到他随即攥紧的拳头,没有躲,在动手时他就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不过舒清柳没回击,而是抹去唇角上的血,冷笑一声,转身走出去。

    裴隽愣了愣,本能地去追随他的背影,像是感觉到了,舒清柳出去时,转头对他说:“我真奇怪,以前怎么会迷恋你这种人?你根本就不配。”

    冰冷的话语,比任何武器都更尖锐,裴隽脸色立刻苍白下来,嘴角却轻轻翘起,像是对对方指责的不屑回应,房门重重关上了,发出很大的响声,他却像没听到,掏出手机,打给陆淮安。

    “有空吗?”他的声音如平时一样轻松自如,“过来一起喝一杯,我请。”

    『啊,你的助理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居然在喝酒……在哪家酒吧?我马上过去!』

    听了这句话,裴隽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没有缘由的,他恍了下神,随即让自己冷静下来,报了俱乐部的名字,然后说:“记得帮我找个新助理,随便谁都行。”

    ――待续

    文案:

    为何总在刚感觉靠近对方一些时,

    两人就会发生争吵或冲突呢?

    他无法接受的,是裴隽轻描淡写无所谓的态度。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结束了吧!

    一片狼藉的住处昭示着敌人的不死心,

    危机尚未过去,顺势离开也许对彼此都好。

    然而当电话传来他最不想看见的影像时,

    舒清柳只想立刻确定裴隽的安危――

    当鲜血盈满视野,他是否还有机会拥抱那个男人!?

    第一章

    舒清柳一口气冲出俱乐部的大门,冷风吹来,他的愤怒稍稍平息,不过心依旧茫然,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早上他送裴隽离开时,他们还是好好的,裴隽说今晚会早点回家,问他想吃什么,那么温馨的气氛,可是一转眼全都变了。

    如果刚才自己态度好一点,也许……

    走在街上,他很没出息的开始懊悔,虽然知道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样狠狠地回击对方,因为裴隽的话太伤人。

    他是男人,可以体谅裴隽所处的复杂环境,所以没想要求他太多,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不会去计较,甚至刚才裴隽说声对不起,他都可以原谅,情人之间只有爱是无法长久的,它需要双方的包容和体谅,他一直希望自己可以配合裴隽的步调,但没想到裴隽会那样想,他更无法容忍裴隽所抱有的那种心态,在他很认真地考虑两人的将来,甚至不惜为此跟家人翻脸的时候,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跟他说这一切只是游戏。

    想起在麒麟镇时裴隽一次次的相助,那份维护如果都是以游戏为目的的表演,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今晚夜空很亮,但始终不如那晚在山上所感受到的美好,当时身上受了很多伤,心情却从没那么愉快过,那一段最漂亮的星光,他以为自己抓住了,可是到头来才发现,一切都是幻想。

    铃声打断了茫然的情绪,舒清柳急忙拿出手机,期待看到熟悉的来电,但结果让他很失望,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在萤幕上锲而不舍的闪动着。

    舒清柳接听了,说话的人他倒是很熟悉,是那个自来熟的学弟齐天。

    “学长快回家,这边有状况!”

    舒清柳最先的反应是裴家,不过裴家的话,齐天不会这样说,问:“哪里?”

    “老板给你提供的房子啊,现在是我住,刚才我回来,以为这里刮台风了,所以你要不要来领取一下失物?”

    齐天说得很搞笑,舒清柳却完全笑不出来,说:“我马上回去。”

    他关了电话,转回去开车时,才发现自己无意中走出了很远的路,而且他开的是裴隽的车,现在闹翻了,没理由还用他的车,便叫了辆计程车赶了回去。

    公寓是左天的资产,当时他来暂住,搬去裴家后因为一直很忙,大部分东西还是放在这里,没想到齐天也会搬进来。

    楼上亮着灯,不过被窗帘挡住,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舒清柳跑上去,见门虚掩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枪,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齐天正盘腿坐在大厅里收拾散乱的东西,看到他,立刻举起手。

    “贼已经走了,你的枪可以放下。”

    舒清柳无视他的笑脸,检查了一下房间,齐天没说错,整个房间都一团糟,东西摊了一地,电脑开着,窃贼应该有查过电脑,不过里面并没有重要文件,再抬头看天井,连空调外盖也卸掉了,他很无力。

    “真蠢。”齐天整理着东西,嘟囔:“哪有人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空调里啊,不知道的人一打开,不就死定了,我看他们是急了,只要能找到,不管用什么手段,可苦了我,刚搬进来就要大扫除。”

    “我不会把东西放在这里。”本能的,舒清柳说。

    齐天眼睛立刻亮了,跳起来,跑到他面前,急切追问:“那在哪里?给个提示吧?”

    “我如果能想起来,早交了。”舒清柳扫视着房间,眼神落在插座等地方,心一动,故意大声说:“你以为我不想把麻烦推出去吗?也许早有人把东西拿走了,现在正在某国的研究所里进行研究呢。”

    “可是……”

    齐天还想坚持他的观点,却被舒清柳打断,说:“还有,从今天起我回来住,明星助理的工作我不做了。”

    “g!”齐天一愣,忙问:“出了什么事?”

    “分手。”

    舒清柳说完就转身离开,齐天追上去,问:“你开玩笑吧?前两天不还好好的?”

    他还想说之前在山上这两人不还同仇敌忾的把他当仇人打吗?怎么几天不见就分了,不过看看舒清柳的脸色,没敢多问,说:“是在闹别扭吧?”

    “分手!”舒清柳再次强调:“如果你看到自己的情人跟别的男人在酒吧鬼混,也会分手的。”

    舒清柳不是个多话的人,关系到他跟裴隽的私事,他就更不会说,但现在看到满地狼藉,突然发现分手也不算是坏事。

    虽然不知道来盗窃的是哪路人马,但很明显为了星光而来,从对方毫无遮掩的做法来看,他们根本不在意被发觉,相反的,在间接警告他。舒清柳久在军营,习惯了面对这样的状况,不过裴隽是普通人,所以,分手在某种程度上保护了裴隽,现在自己被许多人盯上,他不想为此连累到裴隽――即使分开,他也没想过让对方受到伤害,这样想也许有些自作多情,但对于喜欢的人,他实在狠不下心去计较对方的不是。

    齐天被他的话震到了,脚步顿时定住,呵呵干笑了两声,“没办法,演艺圈都是这样乱的,你如果找个兵妹妹,绝对不用担心……咳咳,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下面。”

    “啊,只是分手,不用寻死觅活的吧?”

    舒清柳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光射来,齐天立刻闭了嘴,表示自己再不废话了,他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舒清柳是去公寓楼下的便利商店,他来得太仓促,内衣什么的都没有,只能先买两件救急,买东西时感到肚子饿了,晚上急着找人,他一直没吃饭,就又买了碗泡面。

    付钱时摸到车钥匙,舒清柳犹豫了一下,跟店员要了个快递纸袋,写好裴隽的住址,把整串钥匙都放进去,封住信口,交给店员。

    这样算是彻底分开的证明吧,看,一封快递就解决了,多简单的做法,连接两人最深的关系只是一串冰冷的金属物,随时能用到,也随时可以轻易取下来,除了在钥匙环上造成一点磨损外,什么都不会留下。

    裴隽收到快递是午后,他把钥匙拿出来,金属在取出时发出轻轻撞击声,这是舒清柳第二次把钥匙还给他,但这次他不会再打电话过去捉弄人了,这个游戏他玩累了,而且一早就知道的结局,似乎也没有玩下去的必要。

    昨晚陆淮安去俱乐部找到他,一直跟他描述舒清柳找人的经过,他不知道那其中有没有夸张的成分,但心还是有一点点的触动,谁知道这么快就收到了钥匙,果断决绝的做法,让他忍不住想,或许舒清柳早就想分了,那种循规蹈矩的家庭养出的小孩,是不可能跟他一起走邪道的。

    可惜这些想法孩子是不会懂的,从昨天小小就问他舒清柳的去向,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小小正无聊着,看到钥匙,又问:“爸爸,劫匪呢?为什么这两天都不见他?”

    望着儿子充满期待的眼神,裴隽很无奈,舒清柳来他家时间并没很长,却跟小小相处得意外的好,那些复杂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反问:“现在的助理姐姐不好吗?”

    “不好,她不会青蛙跳,不会打拳,连游戏都不会玩,还有模型组装,下周的手工课要完成的,可劫匪帮我做的邮轮才组装了一半耶……”小小殷切地看他,央求:“爸爸,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下周五能不能和好啊?”

    裴隽无言以对,摸摸他的头,说:“邮轮模型我来帮你组装吧,劫匪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上次你不是说要跟他在一起吗?我都同意了耶,为什么你说话不算数?”

    他是那样说了,但事实证明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在这个繁华喧闹的都市里,什么都讲求便利,浮躁的人情来往,比玻璃更易碎,他怎么能要求爱情长久?

    小小无法了解他的心事,还在旁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裴隽终于被问烦了,吼道:“我说了,他不会再回来!”

    大吼之下,小小吓得闭了嘴,看着他,眼睛里慢慢噙满泪水,裴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道歉,小小已经跳下椅子,跑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裴隽叫他,被无视了,这让裴隽更觉得心烦,将汤匙狠狠掷到了一边。

    一个人在大厅里默默坐了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是罗苇盈的来电,告诉裴隽她的机票订在三天后,说了航班时间,又让裴隽给她订饭店,裴隽心情正糟糕,没好气地说:“我很忙,这种事自己做好了。”

    『你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啊。』罗苇盈没在意他的恶劣态度,笑嘻嘻说:『是情人助理给你气受了?』

    “你又知道。”

    『很简单啊,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圈里没人敢得罪你,就算得罪了,你也只会报复,不会生气,所以,问题一定是出在你的助理身上,我说的对不对?』

    罗苇盈的笑声没感染到裴隽,冷冷回:“不对。”

    『啊哈,裴大牌你完了,这次你认真了,这可真不像你的作风啊。』

    “没事我挂电话了,饭店我替你订,少来烦我。”

    『记得来接机。』

    颐指气使的口吻,裴隽没好气地想,这女人是把他当佣人来用的吧,懒得跟她计较,答应下来就要挂电话,罗苇盈叫住他,『把电话转给小小,我想跟儿子说话。』

    裴隽把电话转去小小的卧室,内线响了半天也没人接,他只好对罗苇盈说:“小小睡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罗苇盈没勉强,笑道:『也好,反正等小小来美国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聊。』

    “你说什么?”

    罗苇盈没回答,笑声中挂了电话,裴隽被她最后那句话搅得心神不定,回拨过去想问清楚,电话却无法接通,他知道罗苇盈是故意的,虽然她没明说,但态度很明显,她想要小小的抚养权。

    这个结论让裴隽心情更糟糕,不过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只希望到时能跟罗苇盈好好沟通,让她改变主意,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办法。

    傍晚,新助理来接他去公司,身后还跟了四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被裴隽问起,她说是陆淮安吩咐的,请保镖来专门保护他们,裴隽听得莫名其妙,打电话给陆淮安,问:“你又在搞什么鬼?为什么突然请保镖?”

    “现在不是流行吗?保镖越多,越显得你身价高。”

    懒得听陆淮安打哈哈,裴隽冷冷说:“说实话。”

    见瞒不过去,陆淮安叹了口气,

    “是你的前任助理拜托我这样做的,说你可能会有危险,一定要找人保护你,虽然我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不过这也是种排场,我觉得不错,就采纳了。”

    “我的事不用他来操心!”

    说起舒清柳,裴隽更生气,这算什么?一边把钥匙还给他,一边让经纪人给他找保镖,既然分手,就分得爽爽利利,他不稀罕别人的施舍。

    “阿隽,你别意气用事。”听出裴隽很生气,陆淮安劝道:“你之前遇到了不少情况,身边有人保护总是好的,解雇归解雇,他的提议既然是对的,你就不该为了赌气跟自己过不去。”

    裴隽冷静了下来,陆淮安的话说得很有道理,星光事件虽然过去了,但他不知道是否就此结束,就算他不需要,也该考虑到小小的安全,以前有舒清柳,现在他只能靠自己。

    他想了一下,听从了陆淮安的建议,不过自己只带了两个保镖,剩下的两个留守保护小小。

    情场失意,事业上却异常风顺,裴隽回来后,除了短暂的休息外,日程都被排得满满的,盛翼显然在努力捧他,翌年几个大制作的档期都帮他压下了,询问他的合作意图,见裴隽犹豫,陆淮安忍不住了,极力说服他接下,这种机遇别人求都求不来,他却还要考虑,让陆淮安看着都着急。

    晚上回家的路上,又聊到这件事,听裴隽说还要再考虑一下时,陆淮安忍不住发牢骚:“我知道你在担心小小,不过他也不小了,你总不能为了他一直把机会推出去,正好罗苇盈回来,我看她也是为了儿子,不如顺水推舟,把孩子交给她抚养。”

    “不关小小的事。”

    虽然小小的存在有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他在考虑各种市场因素,许多事过犹不及,噱头太多,反而会拉低自己的身价,他想创造一种明星效应,让大家有种认知,标有他名字的电影绝对可以刷新票房记录,否则,疲于应付,只会让自己变得很累,这种状态反而达不到应有的效果。

    “你说的我都懂,你以为我脑瓜子里只有钱吗?”陆淮安说:“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公私分明。”

    “我这几天除了睡觉就是做事,你觉得我哪里公私不分?”

    “这不会是失恋后遗症吧?”

    对于陆淮安半真半假的提问,裴隽的回应是不屑的哼声,车里气氛有些冷,陆淮安打了个哈哈,“你能不在意是最好了,虽然有些可惜……”

    “可惜身边少了个白痴助理吗?”

    “你真的这样想?”

    裴隽没理他,头转到一边,继续抽手里的香烟,烟圈随着他的吞吐飘去窗外,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如果喜欢跟烟圈一样,可以这么快就散掉,那该有多好,不过越是重要的东西,他就越不会表现得在意,那么,至少在他失去时,不会输得太难看。

    “你这几天烟抽得很重。”

    裴隽眉头微挑,却没说话,没得到回应,陆淮安开始自说自话:“虽然跟你认识这么久了,但有时候我还是搞不懂你,以为你是在玩,你跟我说你们开始交往,好,我以为你来真的,整天提心吊胆怕出事,你却又马上说分手……”

    “想太多。”

    “我是你的经纪人,能不多想吗?我很怕你玩过火,把自己玩进去,所以不赞成你跟他混在一起,但看到你们分开,我又不太好受,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过你失踪那天他真的很担心,害得我都有点嫉妒了,你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很难找到像他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多愁善感。”裴隽笑看陆淮安,“不过现在你不用嫉妒了,我们分手了。”

    “你可真现实。”

    不是他想现实,而是这个圈子逼他不得不这样做,不过再现实的人也会有冲动,在某个时候,跟某个特定的人。

    罗苇盈回来当天,裴隽把整天的日程都空下来了,陆淮安想替他去接机,被他拒绝了,只让他帮忙预定晚上的接风宴,是罗苇盈最喜欢的川菜。

    陆淮安安排下去了,又无比羡慕地说:『当你的家人真好啊,连前妻都照顾得这么周到。』

    “你要跟我上床吗?”裴隽冷冷说:“你当零。”

    对面一阵沉默,然后匡当一声,话筒重重扣下了。

    裴隽看了下时间,小小还没下楼,孩子听说今天去接机,兴奋得从早上就开始换衣服,让他感觉到不管罗苇盈以前对小小多么不照顾,但对孩子来说,她都是母亲,这个位置是其他人无法代替的。

    裴隽来到楼上,发现小小的门是锁着的,他敲敲门,说:“只是接机,又不是试镜,不用穿得那么隆重。”

    “不是啊,我要打扮得帅一点,风头才能压过你嘛。”

    裴隽噗哧笑了,靠在门旁的墙上,调侃:“想压过你爸的风头,再等二十年吧儿子。”

    “哼!”

    “至少你爸爸换衣服从来都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拿点自信出来,”裴隽看看表,“再给你十分钟,不出来,我就自己走了。”

    “催促别人换衣服是很不绅士的行为,裴先生!”

    房间里传来小小不耐烦的声音,裴隽没再跟他计较,笑着离开了,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门稍微拉开一条缝,小小探头出来看看,在确认裴隽不在后,立刻关上门,飞速跑回去开始拨打手机。

    今天他打了好几次电话给舒清柳,都没人接,让他觉得舒清柳已经不想再跟他们联络了,他很郁闷地听着电话响了几声,正想挂掉,对面传来舒清柳的声音。

    『小小?』

    “劫匪!”最后一次居然接通了,小小兴奋地大叫起来,随即发现自己的得意忘形,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压低声音,可怜兮兮地问:“劫匪,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好多天都不回来?”

    舒清柳刚接到联络,要跟齐天出门,小小的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看到齐天在门口着急地冲他指指手表,他说:『我现在在忙,回头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回音,然后传来呜呜的哭泣声,舒清柳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

    “劫匪,我被家暴了呜呜……”小小在对面抽抽泣泣说:“爸爸以前最疼我了,从来不舍得骂我一句,可都因为你,他现在心情超差的,为一点小事就很凶地骂我,还打我呜呜……”

    『打你?』舒清柳很难想象以裴隽对小小的纵容,会动手打他,脚步却在不经意中拉慢了,问:『他心情不好吗?』

    “都怪你跟爸爸吵架,被你欺负,爸爸很难过。”

    『不是这样……』

    事实好像有点黑白颠倒了,舒清柳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小孩子,说了他也不懂,不过听着小小的哭诉,心还是被触动了,隐隐痛起来,说:『我看他这几天出节目,精神很不错,怎么会……』

    “原来你有看爸爸的节目啊!”小小精神一振,立刻伸手抹抹泪水,说:“才不是这样呢,爸爸都是靠抽烟、喝咖啡提神,他气管不好,烟抽多了,就咳嗽得很厉害,拍戏时总是忘台词,被导演骂,所以他心情不好,就来骂我,那晚我还看到他在厨房里哭……”

    『什么?』

    舒清柳的心彻底乱了,齐天已经上了车,挥手让他上车的动作被他无视了,转过身急忙问:『那他现在呢?』

    “现在也不好啊,劫匪你回来好不好?爸爸心很软的,你道道歉,他就不生气了。”

    『我……』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因为在意而不由自主的担心,因为担心而变得心疼,那晚说的狠话此刻都转为懊悔,想象着这几天裴隽的糟糕状态,舒清柳的心很乱,说:『我考虑一下。』

    “那就现在好了!”小小很兴奋地说:“妈妈回来了,爸爸要去接她,你一起来好不好?爸爸精神不好,他开车我不放心耶。”

    『现在不行。』身后传来喇叭声,是齐天的催促,舒清柳狠狠心,说:『小小,抱歉,我要出去办事。』

    “劫匪……”因为哭泣,小小的鼻音有点重,央求:“那你什么时候来啊?我不想再被家暴了。”

    舒清柳算了下时间,说:『晚上,我答应你,晚上去。』

    “那说话算话,不可以骗我喔!”

    『不会。』

    终于拿到了承诺,小小很开心,正要再接再厉说几句,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他吓得急忙说了声拜拜,没听到舒清柳的回复,就把电话挂断了,转过头,见裴隽就靠在门口,不知听了多久,为了不被骂,他慌忙做出一副笑脸,甜甜地叫:“爸爸!”

    “原来我有家暴你啊,裴先生。”裴隽走过来,一脸似笑非笑。

    小小拼命摇头,裴隽蹲下身,帮他整理了一下西服领结,说:“我抽烟很重吗?咳嗽很厉害吗?”

    “比平时重,所以一定会引起咳嗽。”小小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只是将状况提前了一点点。”

    “我有哭吗?”裴隽沉着脸训斥:“你可以撒谎,但不可以损坏我的形象!”

    好吧,他承认,他这几天心情是比较糟糕,但也没到自虐的程度,他不会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自伤,可是那个混蛋听了小小的话,说不定真以为自己有多爱他。

    “那天你在厨房明明就有抹眼泪嘛。”

    “那是因为我在切洋葱!”

    “喔?”小小仰着头,一脸无辜地看他,“为什么切洋葱会哭呢?”

    “是因为……”

    话说到一半,裴隽发现自己被耍了,这个小恶魔,居然敢算计他老子。

    有些无力,他按住小小的肩膀,问:“劫匪真的那么好?”

    “至少他不会凶我g。”

    舒清柳是不会大声骂人,但他说的话却狠毒得让人想起来就觉得心痛,可能他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冷漠放荡的人,才说不配他去爱,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求他?

    裴隽叹了口气,捏捏儿子的脸蛋,带他出门,笑道:“我养你这么大,你都不觉得怎样,骂你两句,你就记仇记这么久。”

    “才没有,小小最爱爸爸啦!”

    “马屁精。”

    裴隽哼了一声,把儿子塞进助手席上,自己也上了车,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该再理会那段感情,但潜意识中又有些不舍,上车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那家伙怎么说?”

    “他很紧张耶,说今晚马上过来给你道歉。”小小一脸自豪地对他说:“都是我的功劳!”

    “小小,这样骗人是不好的。”

    “哪有,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老师说过,适当的夸张有助于烘托气氛,这种语法在国语中叫做修辞。”

    裴隽无语了,半晌道:“老师会为拥有你这样的学生感到自豪的。”

    车开出去不久,就上了高速公路,由于是私游,裴隽没带保镖,他不太喜欢那种随时被跟随的压迫感,而且这几天都很平静,他觉得没必要出门多带人,有外人跟随,说话也拘束。

    开往机场的路段车辆不多,天气很好,裴隽把车窗都打开了,享受兜风的乐趣,不过开了一段路后,他发现后面有辆卡车慢慢靠近,追尾追得很厉害,他加快速度,对方的车速也随之加快,却不超车,像是在故意逼他不断加速似的,裴隽觉得很奇怪,把车转到旁边的慢行车道上,打算让对方先行。

    谁知他刚转过去,那辆卡车就冲到了他的车旁跟他并行,做过处理的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微笑脸孔,男人额上多了数条疤痕,让他原本英俊的面庞显得有些狰狞,摘下眼镜,冲裴隽微笑道:“宝贝,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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