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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 作者:一天八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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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两派……也在路、路上遇害,我们被、被护着先行离开……没、没想到还是逃、逃不过夙日教的毒手!”

    这话说完,他便躺着艰难地喘起了气,像是将浑身的气力都用尽了一般。

    被魏星阑护着心脉的人哽咽着道:“魏姑娘,求你一定要为三派主持公道!”

    话说完后,他咬着牙,将魏星阑覆在他背上的手扯开,护着心脉的内力顿时消散,他一口血从喉咙里涌了出来。

    魏星阑垂眸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

    那萧山弟子怒意满怀,趁着还有一口气在,将心口堵着的恨意全都发泄了出来,他艰难地抬手捏住了魏星阑的袖口,可像是怕血污沾脏了那袖口一般,只小心翼翼的用两指捏着边沿。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魏星阑问道。

    “求姑娘答应!”那萧山弟子一遍又一遍恳求着。

    洛衾怔怔看着,缓缓抿紧了唇,玉白的手指攥着袖口,整个人冷得像是一片风刀。

    魏星阑叹了一声,这才点头道:“我答应你们。”

    她话音刚落下,躺着的两位萧山弟子随即就没了气。

    那捏在她袖口上的手滑落在地,只留了两个血印在袖口上,异常夺目。

    洛衾心下不忍,可听到魏星阑答应之后,心却没有放下,反而还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朝那傻子伸出了手,两根玉白的手指正巧捏住了袖口上的血污。

    “怎么了?”魏星阑见她蹙眉,以为她是不忍看见这般血腥的场面,便抬手去掩住了她的眼眸。

    掌心里那眼眸动了动,睫毛翕动了一下。

    洛衾压低了声音道:“他们求你给三派报仇,主持公道。”

    “是。”魏星阑道。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你不能反悔的。”洛衾声音冷冷淡淡的。

    “自然不会反悔。”魏星阑轻声笑了。

    洛衾沉默了半晌,松开了捏在魏星阑袖口上的两指,将那人捂住她眼眸的手扯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道:“你就这么答应,不怕事情不成,被这两人回来索命?”

    魏星阑方才还不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现在却了然了,她嘴角一勾,笑道:“你竟信这些神神鬼鬼的?”

    洛衾:……

    她本不信的,可若换作是魏星阑,不免多想了一些,就跟脑子进水了一样。

    “既然我答应了,我就能给他们报仇雪恨、主持公道。”这傻子的语气还挺狂妄。

    “可你不必如此。”洛衾蹙眉。

    魏星阑笑说:“我这不是想给你脸上添光么。”

    洛衾:……

    “反正此行必然要和柳砌云交手,其余都算是小事,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你姑且信一信我。”魏星阑低着声说,凤眼微弯着。

    一旁的青芝本不想听,可谁让她站得那么近,一不小心就全听进耳里了,她还从不知道自家二姑娘还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

    洛衾缓缓点了一下头,“那好。”

    “怎这么勉强,一副不信我的模样,我就这么不可靠么。”魏星阑还装作委屈。

    洛衾想了想,十分为难地点了一下头,“是挺不可靠。”

    魏星阑:……

    “那同我过日子实在太委屈你了,我还得再加把劲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101章

    101

    那两个萧山弟子齐齐没了气,身上脸上皆是血,原该整整齐齐的弟子服上也全是刮痕,或是被树枝勾破的,或是被刀剑割裂的。

    洛衾冷冷地看了许久,手一抬竟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块帕子,给她面前那弟子擦了擦脸。

    魏星阑心下一软,她早知这幼时软软糯糯霜儿被那鸠占鹊巢的岛主给养得冷了性子,不想她骨子里的柔软还是被自己一点一点地剖了出来。

    给萧山弟子擦拭脸上血污的人忽然一愣,察觉到了身侧那人的目光,抿着的唇一启,说道:“至少让他俩走得体面一些。”

    魏星阑夺去了她手里的帕子,好接继她给那两人擦脸,在抢帕子的时候,还用指尖勾了勾她的掌心。

    洛衾下意识缩了五指,没想到竟将魏星阑的食指给抓着了。

    魏星阑笑了,还晃了晃被抓着的手,压着声道:“下次要抓手的时候先说一声,我十个指头都给你抓。”

    洛衾顿时松了手,手里捏着的帕子随即到了那人的手里去。

    魏星阑看着那闭目不睁的两人,嘴角的笑意渐渐浅了下来,说道:“刚下过雪,这里的泥土被冻硬了,多半不能土葬。”

    众人沉声不语,也不知该怎么做。

    “这枯树林中栖着不少鸦鹰,就让他们在这深坑里罢。”洛衾缓缓道。

    在北寒中,死后将肉体献给鹰鸟,是对神明的敬重,也是对自己灵魂的洗涤。

    魏星阑侧头看她,眉心随即一松,“那就依你所说。”

    路途遥遥,北寒地域辽阔,不久前又才下了雪,如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路着实难走。

    几人却快马加鞭的,在将萧山的弟子葬在天堑里后,很快就上了官道,沿着官道径直往前走,停也没有停过。

    饶是北寒最强壮的马也经不起这么以夜继昼的折腾,在过了下一个关口迈入中原的时候,终于气喘吁吁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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