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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拯救男二纪事[快穿] 作者:弯腰捡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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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53章 奚鹤卿(6)

    卧房里,奚鹤卿听完鸣金传回来的话,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行了,你下去吧。”

    “司……”

    “下去。”

    鸣金手心渗出汗,赶紧应‘是’。

    他忍不住偷偷嘀咕,这可真是主子热闹,奴才遭殃。

    ……

    奚鹤卿平躺在榻上,有点后悔让鸣金去传话。

    好像他多巴不得那个女人过来一样。

    可既然她昨日都没嫌弃,为何今日就不能来?

    为何?

    奚鹤卿阖眼垂思半晌,为自己这样莫名的心情而感到不快。

    他就这样干躺了许久,直到门口传来一声猫叫。

    “喵呜~”

    奚鹤卿没睁眼,他有些不耐,暴躁出声,“不是跟别人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养不熟的猫崽子,一点用都没有。

    “回来看看独守空房的司主大人。”

    奚鹤卿霍然睁眼,转头看向门口的人。

    她披着个靛色披风,一步步向他走来。

    奚鹤卿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话来。

    但心里腾起的欢喜,他赖不掉。

    他为这样的心思别扭。

    卷耳解了披风放在一旁,抱着怀里的猫,动作利索地上了榻。

    奚鹤卿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转来转去。

    直到这人老实的躺在他身边。

    “可满意了?睡吧。”她这样说。

    那只猫从她的怀里爬出来,卧在两个人中间,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毛茸茸的爪子拍在奚鹤卿脸上,他竟然没恼。

    奚鹤卿嘴角微微勾起。

    他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可刚才还精神的人突然有了睡意。

    等到身边的人呼吸平缓下来,奚鹤卿下意识地往卷耳那边凑了凑,闭眼睡去。

    半月后,秋狩开始,可却传来个晴天霹雳的大消息。

    缠绵病榻多年的老皇帝,在秋狩场上,被猛兽吃了。

    消息传来后,奚鹤卿换了衣服带着鸣金匆匆入宫,在宫道上与风贤碰个正着,二人目光短暂相汇又错开,面上都是一副悲戚面貌。

    若说做戏,他们不一定比戏子差。

    红墙挂满丧布,宫人正跪在先帝灵前凄凄哀哭。

    太子不在。

    “殿下悲伤过度导致数度昏厥,如今正在偏殿休息,还请二位司主稍后。”宫人如是道。

    风贤苦着脸叹气,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奚鹤卿也是沉着脸色不语。

    司府内,卷耳正翻着手里的信纸。

    “徐兆送来的?”卷耳淡淡地问。

    兰壶点头又摇头,说,“是徐大人近卫送来的。”

    卷耳蹙眉。

    “皇宫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

    兰壶看卷耳团了那张信纸随手扔到一旁,“还没,估摸着,司主这会儿已经到宫里面见太子了。”

    卷耳对太子与徐兆这对主仆一样的反感,可徐兆用这种东西威胁卷耳,实在让人不齿。

    来者不善,可她不能不去。

    她不会让奚鹤卿受这种羞辱。

    皇宫内,灵堂前的奚鹤卿脸色莫名,风贤同样垂眸不语。

    沈振川已年迈,如今颤悠悠的跪在地上,一副随时要晕厥的样子。他撑着没倒,风贤看了两眼,走过去扶住沈振川,”伯父可还好?”

    风贤与沈素薇的关系沈振川如今已经知晓,虽然之前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可那到底已经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后看的。

    沈振川对风贤的善意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扶住他的手,沉沉叹了口气,“我无碍,只是太子迟迟不召见我等,我这心里实在难安。”

    如今先帝崩逝的突然,世人皆知驯兽处是太子的地盘,他最爱和这些猛兽打交道。

    太子与先帝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本就摇摇欲坠的国家已经能看到尽头。

    奚鹤卿盯着眼前的门,眉间紧锁,殿内毫无声息,他沉眉看了半晌,面上忽然难看,“不对!”

    风贤回身皱眉,“怎么了?”

    奚鹤卿霍然起身往外走,眼里都是风雨欲来的暴怒,“太子,好一招的调虎离山。”

    在场的几人都在宦海沉浮许久,风贤与沈振川听完奚鹤卿所言,几乎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太子根本不在宫里!

    朝都南方,一阵阵浓烈黑烟腾起,与此同时,兰壶让人来传话,说了卷耳去徐府的事情。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

    “水!快拿水来!”

    赶到徐府门前的奚鹤卿几乎是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太子抱了求死之心,也早就知道卷耳与沈素薇同二司的关系!

    风贤脸色煞白,他与奚鹤卿几乎是立刻走进徐府,浓烟争先恐后的钻进鼻腔,奚鹤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嘶哑着声音,“分头找!”

    “好!”

    奚鹤卿逆火而进,心里惊恐滔天。

    奚氏一族为蓬莱皇室而生,如今蓬莱国破,只有卷耳这一支血脉。

    若卷耳不在,那他奚鹤卿便没有存在这世上的必要。

    而除此外,奚鹤卿更明白令自己恐慌的真正原因。

    她于自己而言,可能不只是‘蓬莱血脉’这几个冰冷的字眼。

    “卷耳?!!”

    奚鹤卿双目赤红,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然回头,一双眼睛在看到来人时候迸发出滔天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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