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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拯救男二纪事[快穿] 作者:弯腰捡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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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金闻言,又沉沉叹了口气。

    卷耳不记得往事,她性子便沉静下来,时常独自一人抱着咕噜坐在檐下,一坐就是一天。

    她不怎么爱讲话,奚鹤卿每次出现在她身边,得到的都是有些疏离客套的笑。

    久而久之,他便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只在卷耳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瞧上几眼。

    她不开心。

    他能感觉到。

    岁月踩着光阴跑过,过了半月,便是上巳节。

    蓬莱传统,上巳节这天,互生情愫的男女可互送芍药,以表达自己倾慕之意。

    卷耳醒来后兴致便不高,奚鹤卿便说带她去见见热闹,她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夜里烟火不断,古城璀璨如白昼,奚鹤卿带着卷耳走在街上,他小心的护在她身侧,为她挡开过往人流。

    她眼里有这落落长夜与灯火,卷耳无意偏头,对上奚鹤卿微闪双眼。

    他以拳抵唇,缓缓移开视线。

    卷耳心下微动。

    这人根本不是在看灯,而是在看她......

    身后的鸣金和兰壶小声嘀咕。

    “你觉不觉得,主上和姑娘好登对……?”

    鸣金点点头,凑近兰壶道:“对对对!你也看出来了吧!我就说我没看错唔——”

    兰壶跺了跺脚,捂着鸣金的嘴,急道:“你小声些!”

    若是主上还没追到姑娘,听到他们在这乱嚼舌根子,可有的受了。

    街上有许多年轻男女月下漫步,人人手里都握着一枝芍药。

    看她目光好奇,奚鹤卿抿唇,可他还未开口,便被人先截了胡。

    “公子!”一位穿着鹅黄长裙的姑娘拦在奚鹤卿面前,面色红的像是要滴血,“这个给你!”

    那姑娘嗫嚅出声,举着手上芍药,脸上热的快冒烟儿。

    女儿家的娇怯一览无余。

    奚鹤卿不敢去看卷耳的眼睛,他只定定看着眼前的姑娘,眸子里酝酿风暴,快把那小姑娘吓哭了。

    身后的兰壶默念完了完了,这姑娘怕是要倒霉……

    奚鹤卿的眼光像是要吃人。

    几个人思绪沉浮也不过片刻,他们回过神来,却发现卷耳正盯着那位姑娘手里的芍药默不作声。

    在鸣金惊恐的眼里,卷耳接过了那姑娘手里的花!

    她笑着,“多谢,我替他收下。”

    鸣金:!!!!

    兰壶:!!!!

    奚鹤卿脸色刹那苍白,身子一僵。

    他可以忍受许多。

    他可以接受卷耳不记得他,但不能接受她这样仿佛毫不在意他的举动。

    她把他往外推?

    “呵。”奚鹤卿惨笑一声,“你凭什么替我收下?”

    奚鹤卿一把夺过卷耳手里的芍药,沉眉冷声,“这种事情,便不劳烦您了。”

    那姑娘本来就被奚鹤卿刚才的样子吓得够呛,如今看他莫名暴怒起来,只觉这非良人,连忙转身跑掉了。

    她走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奚鹤卿捏着手里花枝,指尖刺去股掌,留下血痕。

    他图什么呢。

    奚鹤卿突然委屈。

    这几个月来所有的情绪堵在他嗓子眼,激的他眼底发红。

    他深吸了口气,说,“我们回去吧。”

    卷耳蹙眉,明白自己可能做了不好的事。

    可她见那姑娘尴尬,便没多想的收了那朵花,没想到奚鹤卿会反应这么大。

    一朵花而已。

    她抿唇,却未能说出什么话。

    而奚鹤卿看她沉默,一颗心便愈发的冷。

    不能再这样了,他想。

    上巳节后,转眼间便又过了一月。

    四月初时,奚鹤卿带卷耳登了那艘船。

    船桅高悬,让人震撼。

    “我想着,你大概想出去走一走。”船下海潮声声,奚鹤卿站在卷耳身后,淡淡开口,“蓬莱最好的时节是秋天,如今景色一般,倒不如去别地看看。”

    卷耳看了会儿这船上陈设,转头对上他视线,惊讶于他话里的周全,礼貌道谢,“多谢你。”

    奚鹤卿扯了扯嘴角,“应该的。”

    静谧片刻,奚鹤卿复道:“我让兰壶陪你一道去,护卫你无需担心,我也会找知根知底的人陪着你。”奚鹤卿缓了口气,“我希望……你能开心些。”

    卷耳反应过来,轻轻蹙眉,“你……不和我一起?”

    “我便不去了。”他扯了个笑,勉强道:“蓬莱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

    卷耳顿了顿,点头,有些可有可无,“好。”

    她面上哪怕有一丝的舍不得,奚鹤卿都会放下一切尊严,求她带自己走。

    可她没有。

    丝毫没有。

    船上的东西都是准备好的,卷耳离开那天,奚鹤卿没有去送她。

    蓬莱进入初夏,奚鹤卿回到偃月楼时,空旷寂静从四面八方向他挤过来,闷得人窒息。

    鸣金去送他们一程,卷耳离开,连带着咕噜那只猫也一起带走了。

    这里除了一盏孤灯,什么都没留下。

    奚鹤卿疲惫不堪,他脱靴上榻,蜷在被子里闷了半晌,霍然掀开被子。

    好委屈啊。

    奚鹤卿咬咬牙,为这样的情绪有些难堪。

    他就这样躺了半晌,直到夜色压下来,楼梯上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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