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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拯救烂尾计划 作者:涂山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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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舔了舔嘴唇,看她模样狼狈,竟不知该说点什么。坡上又传来呼唤:高丰?!怎么了?!rdquo;

    不能再犹豫了,陈安霖一把将顾榛甩上车,自己跨坐她身后:趴下!rdquo;

    顾榛俯身抱车的同时,陈安霖发动了摩托。

    排气管向后喷出厚重尾气,摩托迅速冲往前方!

    顾榛听着响彻黑夜的隆隆声,忽然,有砰砰枪响穿插其中!

    顾榛下意识贴紧冰冷车身,陈安霖将油门拧到最大,飞车冲上土坡!

    孙文斌咒骂一声上车拉门,面包车的引擎几秒后才驱使轮胎转动。

    陈安霖左拐右拐钻入树木繁多的杉树林,而面包车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遇到这样的地方也奈何不得。

    顾榛缓过神来,连忙摸索衣服各个口袋,试图翻出孙文斌说的追踪器。

    而她身下的摩托似乎在断崖式降速。

    顾榛不明白陈安霖的用意,刚想开口询问,摩托却撞上杉树停了下来。

    顾榛取下头盔转身,陈安霖深深弓着腰,呼吸十分急促。

    她的脑子空白半晌,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怎么了?rdquo;

    陈安霖捂向身侧:没hellip;hellip;没事hellip;子弹擦过腰了。rdquo;

    顾榛睁大双眼看着月下他惨白的面容,然后视线逐渐下移hellip;hellip;陈安霖紧捂的腰侧,有汩汩鲜血从指缝渗出。

    顾榛探手,指尖不住发抖,陈安霖一把握紧她:别hellip;hellip;别hellip;你继续走hellip;我原地处理一下hellip;rdquo;

    顾榛试图憋住眼泪。她知道这时候尤其不能乱了阵脚,可看他强忍安慰的模样,打转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陈安霖知道的,她总是这么心软,上次他不过打人一拳伤了手指,她就差点落泪。

    他笑着拭去挂在脸颊的泪滴,努力喘上一口气:别hellip;别哭啊hellip;我没事的hellip;小伤hellip;rdquo;

    顾榛拼命摇头: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hellip;hellip;都是我坚持不肯错过这个机会,其实hellip;hellip;其实AL空间或许hellip;rdquo;

    陈安霖抬手打断她的话:顾榛hellip;你hellip;你没错hellip;不能随便舍弃机会hellip;也许AL空间更hellip;更危险呢?rdquo;

    顾榛咬紧嘴唇,指甲盖深深剜进掌心。

    她深呼吸几番后,语气镇静:

    我带你走。rdquo;

    陈安霖疼得止不住皱眉:胡hellip;胡闹hellip;我没hellip;没法开车hellip;rdquo;

    顾榛眼神决然坚定:我开。rdquo;

    她翻身下车,抽出另一只鞋带。忽然她想到什么,脱下鞋子一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不知何时嵌入了灰色鞋底。

    顾榛回忆起楼梯间被人踩的一脚,当时她受惯性前冲,也没注意脚下。

    或许就是那时hellip;hellip;

    她心中烦躁,忿忿将鞋扔向远方,抬腿跨上摩托。

    陈安霖声音飘忽:顾榛hellip;hellip;rdquo;

    别打岔!rdquo;

    顾榛用外套袖子将两人腰系在一处打上死结,然后拿鞋带穿过他与自己肩头,再次用力打结。

    陈安霖的脸贴上顾榛后颈,冰冷的手被顾榛向前拉动,环抱她细瘦的腰。

    顾榛拧下油门发动摩托,沉声说:你听好了,没有死一个活一个的说法,要么一起死,要么hellip;一起活!rdquo;

    陈安霖身形微顿,继而点点头,死死搂住了她。

    ☆、第97章 末世之圈(一)

    陈安霖的四肢因为失血逐渐变凉,意识也越来越混沌。在这半睡半醒间,他好像做了一个真实又虚幻的梦。

    他梦见顾榛用元妙那瘦弱的身子驮着他,在道上一颠一颠地走着,突然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顾榛反折胳膊拼命护住他,手摸过他身侧试图按住伤口,末了还不住念叨:你不许晕过去,你给我清醒过来。rdquo;

    他探出手按向她肩膀:榛榛hellip;我会努力清醒的。rdquo;

    说话间,他的视野开始模糊。闭眼恍惚之际,他似乎听到了顾榛缥缈的嗓音:原先都是你护着我hellip;这次我护着你hellip;rdquo;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

    榛榛hellip;不要费力气了hellip;hellip;我怕我真的困了hellip;

    他垂头撞上顾榛肩膀,意识堕入了无尽黑暗。

    *

    朦朦胧胧之中,陈安霖感到有湿润的东西舔舐他的脸,舔得直痒痒,不禁伸手抹了一把。

    他睁开眼睛,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凑上来,长长的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滑过脸颊,黑乎乎的鼻子喷出温热气息。

    陈安霖吓了一跳,慌忙挣扎出被子,紧紧贴在床头瞪向它,等脑子清醒过来,那只无辜的狗正歪着脑袋,喉咙咕噜滚出委屈呜咽。

    陈安霖转头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玻璃窗外阳光大盛,晒得他睁不开眼。

    他拍了拍狗头翻身下床,床边整齐地摆着一双棉拖。他趿着拖鞋推开房门,欧式小客厅吊着好些干花,隐隐能闻到过去的芬芳。

    狗子在他身下转了一圈,蹭蹭裤管,然后带他向门外去,陈安霖走快几步牵扯了伤口,只好放缓脚步慢慢挪动。

    屋门是开着的,暖金色的光芒从屋外铺入,照在毛茸茸的拖鞋上很舒服。他伸手抓住飘进视野的红色碎屑,却发现越远碎屑越密集,便下意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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