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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份 作者:林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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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裴赢州弄了同学会那一出。要不是韩在野横插一脚,这两天,他还会给闻如许更多的补偿。

    或许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最后那个契机就是裴赢州和林萝的婚事。所以他们的家人,睁一眼闭一眼,也是在等。

    闻如许的确是一个麻烦,但也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是巴不得他不存在,现在也不可能再有四年前那种机会。

    可是在结婚后裴赢州就真的能做到再也不和闻如许有来往?

    贺川觑站在路边的闻如许,心底几乎马上给出了答案,怎么可能。

    他对闻如许说:“你有点良心,人家结婚了就离远点,别干缺德事。”

    闻如许问他:“你是不是喜欢过林萝?”

    贺川又看了眼闻如许:“闻如许你就是不识好歹,对你的好你不要,偏犯贱着倒贴。”

    巴博斯上路,车镜里不痛不痒的闻如许已经转身往家走去。

    换做以前,闻如许是忍不了这些,更不用说贺川几次三番的出言不逊。

    现在不是怕了,而是一个人计较那些,也是需要力气的。

    闻如许恰好失去了多余的精力。

    当晚闻如许被噩梦惊醒。

    被冷汗打湿的幻梦里,依然能听到贺川白天说过的话,“他们都死了,你凭什么?”

    阵阵回响,催人头痛欲裂。

    静等那阵心悸过去,期间闻如许问自己,人都死了,为什么当初不如死干净了。

    他办不到。

    他心里藏了一把刀。

    时常在午夜梦回让他肠到血肉淋漓的痛,也让他有力气慢拭绝望和叹息。

    不能再入睡,闻如许在家里各个角落忙碌了一会,最后穿着睡衣坐在飘窗前。

    定做的玻璃展柜还没到,他的模型还孤零零放在亚克力防尘罩中。

    在尝试后很多造型后,最后拼出来的模型还是不怎么像应公馆,看久了便没意思,里面藏着的公仔也觉得可笑。

    在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在不配的时候有妄求。

    恶习难改,拿出来要扔掉,又在手里捏着,最后两个马里奥公仔又原模原样藏进了房子。

    他糟糕的生活看不到一点转机,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横生事端。

    在下班的路上,闻如许遇到一个意外的人。

    上次在医院遇到,孙新就到处打听了他。

    恰好闻如许那时候出差,孙新经常出现在他们公司附近,但没有蹲到人。

    终于,又一次去蹲人时,他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和两三个西装革履的同事从商厦里走出来的闻如许,与浑身是刺的以前大相径庭,但那张脸倒是一点没变,极其标致漂亮的五官像幅画。

    站在街对面的孙新看清了闻如许如今的样子,满意又贪婪笑出来。

    孙新年轻时当drugmule,被判了十五年,闻如许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待了快十年。

    这样的人,年轻时一事无成,干人渣的勾当,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出来也是废了。

    早年就和家里断了关系,有个相好也早就跑了,才出来一周多就和人打架进了医院,就恰好就在那个时候遇到了闻如许。

    和孙新一起混的,都不信他认识干净体面的闻如许。人家也没搭理他,转头还叫来个检察官,吓得几个地痞慌不迭路跑了。晚上在棚屋,都拿这事笑孙新装逼。

    男人的脸面比天大,孙新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最烦被人看不起,脸上肌肉扭曲抽动几下,嘿嘿一笑,“他怎么不怕我?长得那么好看,被人惦记上,那可就是回头客了。”

    棚屋里其他男人都来了兴趣,觉得他吹牛,“是不是真的啊?”

    孙新的虚荣心被满足,抽了点货,有些上头地玩着一把弹簧刀,眯起眼睛回忆起白天见到的闻如许。

    怎么说,明明是个一个男人,感觉比孙新操过的任何一个发廊妹都要带劲儿。

    人是真的好看,真的白。

    而且初见时,闻如许的眼睛比现在有意思,冷漠背后藏着惊魂未定和满腹委屈。

    这样的人呢,刚进去就被瞧上了。

    和他一起洗过澡的人,晚上看黄色杂志上白花花的女人裸体都没意思了。

    那腰那腿,真他妈细。而且那还是在连只母耗子都没有的男监。

    “听说刚来个小少爷,白白嫩嫩的,弄来玩玩。”

    虽然里面是连厕所都不例外的二十四小时监控,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手腕细得不像个男人的闻如许瞧着就是能被吓得哆嗦的软蛋。不管他答不答应,最后也得答应。

    孙新他们几个把闻如许堵起来那天,是闻如许刚进去的第一周。

    然后,包括闻如许在内八个人因为打架斗殴,被教改扣分,关禁闭。

    闻如许也换了监室。

    孙新的大哥麻子在外面是帮有钱人洗黑,有些背景。没多久麻子就知道了些闻如许的来历。

    不懂规矩的闻如许不仅家里没人打点,还有人给了些暗示,别让他在里面的日子好过。

    一个人能在高压和殴打下坚持多久?

    一年?两年?

    还是一个月,一周?

    感觉差不多的那天晚上,他们当着闻如许的面烧了他带进来的照片,把他当条狗一样的打。

    麻子打红了眼,用从行军床上卸下来的钢管,在手里掂了两圈,唰——抡起砸下去,又抡起,“老子打碎了你的骨头了,看你他妈能傲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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