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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神明暗恋后 作者:山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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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夜里,照青从桑枝房间的窗户飞进来,送了她一只怀表。

    那是一个样式小巧精致的银色怀表,中间有一颗青蓝色的玉石,周围点缀着晃人眼的一一颗颗的小钻石。

    照青说,那是那个剪了她头发的老妖婆的东西。

    那原本该是一件神物,也不知道是怎么落入了那个女魔修的手里。

    那只怀表里有一朵兰絮草,那是生长在最古老的仙山里最珍贵难得的灵草,古籍记载,佩之,可吸收山川灵气,化为己用。

    时至现在,仙山陨落,只剩寥寥几座。

    或许这世间,如今就仅存这么一株而已。

    但它在心术不正的女魔修手里,却发挥不了太多的效用,于是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佩戴它,也不过只是靠着它提供的微薄灵力,来吸取年轻女孩儿的气血,维持自己的容颜。

    而在桑枝这样的凡人手里,它所能提供的灵气也非常有限,因为她是肉体凡胎,所以她无法借由它来获得更多的力量。

    但兰絮草,会保护每一个佩戴它的良善之人。

    “它会保护你的,桑枝你可要收好它。”

    照青原本是想自己留着的,但她又愧疚于那天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险些让桑枝丢了性命。

    身为一个凡人,却同天生的神明扯上了关系,或许以后,还有更多未知的险阻在等着她。

    于是照青想,与其自己留着,倒还不如送给桑枝。

    “桑枝,你有没有想过,容徽大人他身份特殊,这对你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昨夜的茫茫月辉撒了一地,好似细碎的银霜一般,散落在这光影昏暗的窗台前。

    “因为你是一个普通人,有许多的事情你本不用知道,因为那些事情对你来说,或许是神秘的,也同样是危险的。”

    那时的桑枝一手撑着下巴,听了照青的话,她“嗯”了一声,“我知道啊,但是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事情。”

    或许是从她被妙妙挠了那一爪子之后,当她开始看清住在对面的那个少年的面容,或许她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命运推向了这个世界神秘未知的另外一面。

    从她开始发现他的那天起,或许一切都已经注定。

    “我也不能因为恐惧害怕,就退缩吧?”桑枝望向窗外,借着楼下昏黄的灯光,她却再也看不见曾经屹立在对面的那栋旧居民楼。

    “那容徽要怎么办?”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

    桑枝仍旧记得记忆倒退到十七岁的容徽割开自己的手腕,躺在浴缸里,险些死在那些早已过去十五年之久的回忆里的场景。

    他好像终于看见了一点点的光,桑枝还想让他看到更多的星子,看见月亮。

    然后在某个晨光熹微的清晨,他或许还会发现,他将喜欢上这人间尘世里,最灿烂的阳光。

    她曾经不够了解他,那份说来浅薄的喜欢也都在她对于鬼怪的恐惧里全都无声湮灭。

    那时,她已经转身逃跑过一次。

    她不会再那样了。

    桑枝告诉自己。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勇气……就好了。”在最深沉的夜里,照青听了桑枝的话,沉默了很久,最终轻轻地笑了一声。

    眉宇间却压着愁绪。

    “可是桑枝,你会老,但他不会。”照青又说。

    桑枝怎么会没有想过这一点。

    容徽身为神明,他的容颜同桑枝在十几年前的报纸上看见的那张照片上的模样一般无二,好似他早已逃过了岁月的流逝,或许他也将永远不老不死。

    或许她同他之间横亘着的,又何止是生老病死那么简单。

    但是桑枝却不想去想那么多的事情。

    “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喜欢他,这就足够了。”

    桑枝按亮手机屏幕,在看见锁屏壁纸上那个目光呆滞,神情动作都很僵硬,却依然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她不由得弯起眼睛。

    “想太多会掉头发,我已经没有头发可以掉了。”她说。

    也许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料想到桑枝会这么说,照青愣在那儿,仿佛她已经烦恼了许久的难题,却被她轻易地解开。

    照青久久说不出话。

    今夜是同样的时间,照青明明说好要带着烧烤来跟她吃夜宵,但桑枝一边做作业,一边等到现在,却始终没有等来她。

    照青大约是……迷路了。

    桑枝想。

    他们青鸟的记忆能力就真的是一个谜。

    这夜,照青最终没有来,却到底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年轻男人西装革履,一张面庞生得丰神俊秀,他周身都好似涌动着黑红色的气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桑枝的房间里。

    冰凉的目光轻轻扫过床上女孩儿熟睡的面庞,他倒也盯着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却到底也没想明白,着分明是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女孩儿,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容徽动心的?

    他轻嗤一声,似乎并不能理解那位失落人间多年的小殿下的心思。

    手里浮动着一团黑红色的火焰,燃烧着的火光照着他的眉眼,更显无情。

    火焰飞出去的瞬间,瞬间便像是一把利刃,无声浸透薄被,刺穿了仍在沉睡中的女孩儿的腰腹,她在睡梦中呜咽一声,还未醒来便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而男人看着那渐渐被鲜血浸染得殷红刺目的被子,他始终神情未动,只站在那儿,静静地听着她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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