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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作者:与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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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灵沉一眼便看出他闷闷不乐,问道:“怎么了?”
闻瑕迩松开君灵沉的手掌,转而抱上对方胳臂,盯着君灵沉的面容看了一会儿后,闷声道:“我没有灵石,很穷。”
君灵沉垂下眼帘,薄唇朝里抿了几分。
闻瑕迩捕捉到君灵沉这一丝神态的变化,眉心一蹙,道:“君惘你在忍笑,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君灵沉不答,神情恢复如常。只见他从容的取出藏在袖间的玉蝉,两支捻起,放进闻瑕迩的掌心,道:“我有,都给你。”
闻瑕迩闻言愣愣的望着君灵沉,一时竟没什么反应。
围在闻瑕迩和君灵沉案前的人将此情此景尽数看在眼里。迟圩抱着肩,酸味十足的叹道:“这人比人,迟早得红眼啊......”
阮矢点头,亦酸味十足的附声道:“迟兄,所以我们修道之人还是不要攀比的好。眼前这景,我看着都感觉自己眼睛红了一圈。”
阮稚不似迟圩和阮矢二人一般一唱一和,酸声调侃,只是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闻瑕迩掌心里那只白白净净的饱满玉蝉,不肯挪开半分。
迟毓闻着声赶来,把一方锦盒恭恭敬敬的放在闻瑕迩桌案上后,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红眼啊?”
迟圩在迟毓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记,“自然是心中艳羡旁人比自己得到的多啊!”
阮矢唰的开扇,赞同道:“迟兄说的是极啊......”
迟毓揉了揉被敲打的地方,仍是不大明白他们二人为何眼红。正踌躇着是不是该再追问几句,闻瑕迩终于缓过神来,挥袖赶人道:“......礼送了就赶紧走,别杵在这儿挡着!”
然而他眼下这幅纸老虎模样俨然吓不住两个胆肥的,迟圩阮矢互相对视一眼,还欲再多调侃几句,君灵沉一个无波无澜的眼神便向他们二人看了来。
迟圩阮矢到嘴边的话纷纷滚回了肚腹中,阮矢拿着折扇扇了两扇,干笑道:“......我的眼睛多半已经红成了兔子眼。”
迟圩一把揽过阮矢,顺带捎走不动如山的阮稚往回赶,不怕死的酸了最后一句:“谁叫哥几个不姓闻名旸,表字瑕迩呢!”
迟毓人小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着自家哥哥跟逃命似的遁走了,便也不敢再待在原地,匆匆忙忙的跟上去。
闻瑕迩暗斥迟圩这小兔崽子胆子越来越肥,今夜不整治一番迟早得屁股翘上天。定身符在他袖子里滚了几圈刚要窜出,君灵沉便将他及时按住,道:“他说的倒也不错。”
闻瑕迩面色一滞,口不择言道:“......你替他说话,都不帮我!”
君灵沉沉下嗓音:“我何时不帮你?”
闻瑕迩静下心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方才的场景,甚为窘迫的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你一直在帮我。”
几个时辰前的耳鬓厮磨,闻瑕迩唇上的艳色虽是褪了大半,但他二人身后不远处此刻正立着一盏长明灯。烛光笼罩在闻瑕迩的面容上,连同那唇上的艳色和闻瑕迩舔过之后残留的水色也印的犹为清晰。
君灵沉看进眼里,眸中色泽沉了几分。探手待要捏住闻瑕迩下颌之时,一名弟子忽的走进殿内,众人谈笑放饮之声寂了一些。
常远道正提着一壶重新装满了酒水的壶往闻瑕迩和君灵沉的方向走去,便见那弟子附耳在君灵沉身侧说了几句话。
常远道踱步前行,把酒壶放到君灵沉和闻瑕迩的桌上,问道:“出了何事?”
君灵沉起身,在闻瑕迩和常远道身上来回扫视,道:“无事,我出去片刻。”
闻瑕迩只当是禹泽山中的要务,须得君灵沉出面解决,便也没多想,“你去吧,我在殿里等你回来。”
君灵沉点点头,临行前叮嘱道:“不准喝酒。”
言毕,又瞥了常远道一眼。
常远道拍了拍君灵沉的肩,一口保证道:“放心,你大师兄我向来喜欢一人独酌。绝不逼着他人陪我饮酒!”
君灵沉这才收敛了目光,同身旁弟子一起出了殿。
夜色冷凝,殿外起了风,满山的林叶在风中摇曳,沙声间或而起。
君灵沉一路出殿,行至一方露亭前才止了步。
露亭中人听到动静,从火光照不到的漆黑里走出来,露出了他的真容。朗行面色憔悴,身形也比一月前单薄许多,他朝君灵沉恭敬的作揖道:“晚辈见过缈音清君。”
君灵沉隐约猜到朗行来此的缘由,道:“既来了,为何不进去。”
朗行摇头道:“闻前辈不会想看见我的。”他去了,只会令殿中在座的诸位扫兴。
君灵沉却道:“你去了,他只会更心喜。”
朗行闻言陷入沉默,过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略过了这话茬。只见他从玉蝉中取出两只大小不一的锦盒,道出此番前来禹泽山的真正目的:“这两份东西,是我送给闻前辈的生辰贺礼。还劳烦缈音清君您代为转送。”
君灵沉眼观这两份贺礼,并未做出什么反应。
朗行头低垂几分,沉默一会儿后,涩声道:“上面的是我送给闻前辈的,下面的是……叔叔送给闻前辈的。”
君灵沉洞若观火,不说话,亦没有接过这两分生辰礼。
他不言,四下便寂的更加厉害。
朗行在这无声的等待中,只觉心底越发的寒凉。手指也不由得微微发抖,好似压在他手掌间的并不是两份贺礼,而是沉重到令他手臂发麻、发酸的罪恶与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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