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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作者:与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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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计琊已不是常人,即便君思敛得知了真相,也改变不了什么东西,指不定还会让二人往后相处顾虑增多,那便还不如像如今这般一人一魂,纯粹简明。
是以,面对眼下大黑又怨又酸的絮叨,闻瑕迩已能做到面不改色的练习着他的箫曲。
他从前虽略通音律,但对乐器并不熟悉。君灵沉那日在岐城吹奏的《诉衷情》时常在他脑海中响起来,他惦念的紧,便迫着君灵沉又为他吹奏了一回。
头一回听君灵沉吹奏《诉衷情》之时他二人还未互通心意,彼时听完虽觉心中荡漾,但终究只能把这份动荡按捺在心底惟恐泄露分毫,可谓是甜中掺涩,蜜中夹酸。
但第二回 君灵沉为他吹奏《诉衷情》时,他二人正在夙千台内的床榻上抵足而窝,心境已是大不相同。闻瑕迩当下只觉甜蜜不已,连同心尖上仿佛都被抹上了一丝蜜,自此也对《诉衷情》这首曲子彻底欲罢不能。
于是他便拿了君灵沉的白玉箫,恳着君灵沉教他吹奏这首《诉衷情》。
君灵沉这个老师教的尽心尽力,闻瑕迩学了大半个月已初见成效,虽吹奏时仍旧磕绊,但已能勉强将一曲奏的完整。
大黑瘫在地上翻了个面,身形被挤压的像是一团委委屈屈的黑面团。
闻瑕迩看不过眼,收了玉箫,用鞋尖踢了踢地上那团黑面团,道:“不就是君姐姐离岛去办事没带上你吗,你在这儿装什么苦情。”
大黑心思被戳破也不窘迫,反倒拖动着自己面团般的身体在地上来回滚了两圈,发泄自己的不满,活像是在烙饼。
闻瑕迩恨铁不成钢的又踢了大黑一下,“君惘也同君姐姐一起办事去了,我没跟着去,我怎么也不像你这般要死不活的?”
大黑闻言烙饼的动作一顿,随后支起半瘫软的身子,用模糊的脸盯了闻瑕迩片刻,旋即从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嘶叫。
语气颇有几分阴阳怪气。
闻瑕迩听清大黑话里的含义,有些羞赧的摸了两把自己的下颌,认同道:“夫妻之间,小别胜新婚……你说的不错。”
大黑委屈的两颗獠牙又不自觉的生了出来,他别过脸不再看闻瑕迩,又瘫回原处,一动不动,只时不时发出几声凄凉的嘶叫。
闻瑕迩尚沉浸在大黑那句“小别胜新婚”中不能自已,无暇去劝导对方。不多时,屋外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闻瑕迩这才收敛思绪,回道:“何人?”
大开的门扉外冒出三四个脑袋,观衣貌打扮,赫然是君家的弟子们。
几个弟子看见他,小声的齐喊了一句:“闻公子。”
闻瑕迩放好手里的玉箫,站起身朝他们笑道:“缈音清君午时就离岛了,你们别拘谨。”
弟子们闻言这才从门扉后走出,站到屋檐下,显露出身形。他们身上仍穿着白青二色,但和平常相比又有些出入,宽袖大衫换作了束着袖口的干练衣袍,衣袂和衣摆的位置绣着白青交汇的海浪形状,简洁利落,明净透亮。
闻瑕迩一脚跨过瘫在地上的大黑,直奔向门口,瞧见这些个弟子身后皆背着小竹篓,便问道:“我们现在就出发?”
弟子们齐齐点头,“马上便要退潮了,等我们到了海边便正是拾捡的好时机。”
闻瑕迩待人亲近,因此在临淮的这段时日内,很容易便和君家的一群小弟子们打成了一片。不过君家的弟子都挺怵君灵沉,他又和君灵沉住在一起,这些小弟子每次来找他,都战战兢兢的,惟恐撞见君灵沉。
前日适逢他听一名小弟子说起要去海边拾捡鱼虾螺贝,便动了些心思,恳请这些小弟子今日去海边时前来唤他一声,带着他一同前去海边拾捡。
“我没竹篓装东西。”闻瑕迩瞅着弟子们背着的小竹篓,有些犯难,“你们等等我,我先去屋子里找找有没有篓子。”
“不用找了!”一弟子出声阻止,从身后抽出一个多余的小竹篓递到闻瑕迩面前,两眼亮晶晶的道:“闻公子,大家都给你准备好了!”
闻瑕迩笑着道谢,将竹篓背在自己身后,随后又从屋内的桌子上取出一碟软糯的芸豆糕给这些小弟子分食了。弟子们这段时日从闻瑕迩手里惯吃了些君灵沉给他买的芸豆糕,也不推拒,十分高兴的接过吃起来。
分食完毕,众人便要出发去往海边。
临行前,闻瑕迩丢了一张小纸条盖在那团一动不动的黑面团身上,叮嘱道:“君惘若是回来了,记得把纸条给他看,免得他担心我。”
黑面团翻了个把纸条压在了地上,嘶了一会儿后,没声了。
已然是阴阳怪气的眼红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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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下闻瑕迩去海边拾潮是要干什么,不过我感觉我已经剧透的很彻底了w
第146章 番外5·青鸟(中)
临淮气候四季如春,即便是冬日,海岛上空仍旧高悬着日头,风轻云淡,日光与微风拂过四下,让人只觉通身上下都仿佛被一股暖意给包裹,又绵又舒爽。
一望无际的海域,碧蓝如洗,海浪拍打着礁石,不断发出声响,碰撞出一朵朵宣白的浪花,洗濯着石身。
众人背着竹篓行至海边,只见礁石簇拥的岸边,零零落落的分散着许多鱼虾螺贝,这些东西在日光的照耀下,每一个都呈现出晶亮剔透的色泽,甚至还有几尾弹跳的青虾红鱼,在岸上活蹦乱跳,稍一不留神便偷窜回了海域中,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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