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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匹诺曹与蓝胡子 作者:青色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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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然做了个古怪的梦。

    开头姑且能算个噩梦,因为他梦见自己骑着小电驴载着二蛋,在大马路上慢悠悠地前进着,忽然从垂直的方向冲过来一辆大卡车,将他们撞飞了出去。画面一转,场景全白,一个戴着口罩看不清相貌的医生站在病床前问他,想不想继续活下去。程然想点头,却发现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幸好一旁连接着他大脑信号的机器给出了肯定的信号,医生朝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白大褂的衣摆从余光中扫过,露出了被医生挡住的浑身插满了管子的二蛋……

    程然猛然从梦中惊醒。

    眼睛一转,便看到蓝其野面露忧色地撑在他上方。

    “做噩梦了?”蓝其野替他擦去额头的冷汗。

    程然眼神闪烁着,忽然抓住了蓝其野的手,死命地攥着,仿佛要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

    正如二蛋所说,他们两个已经“死”了。

    他们除了大脑之外,所有的器官都已经濒临枯竭,若不是借了新兴科技的力量,恐怕早就成为了一缕幽魂。

    “意识再生”是近几年最新的一项医疗技术,旨在造福除了大脑以外全部瘫痪的患者,通过创造一个虚拟的世界,让大脑依旧活跃的患者重获新生。因为技术还在研发当中,志愿者无需支付任何费用。

    车祸让他们身体的所有运动能力都丧失了,只剩下大脑还活跃着,程然不想年纪轻轻就这么死去,便签署了协议。

    至于二蛋有没有签署,他当时并不知晓,不过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他应该也是同意了的。

    作为这项实验的第一名志愿者,程然有特权可以提供虚拟世界的设定模板,但由于他当时伤势过重,只能让医生提取他脑中的信息——而这本书因为他昨天晚上才看完,记忆信息相较之下最为完备,才有幸中选。

    但为什么会穿到这个炮灰身上,程然猜测可能是因为同名同姓的缘故,脑电波下意识选择了这个方向。

    ——程然不知道的是,由于版权问题,医生无法照搬他记忆中的所有情节,特地请了相关从业人员进行修改,只保留了最基本的一些设定和情节,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身为主角的倪甘棠会与原著中截然不同。

    陆终风之前那个电话就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他记忆最深处的那扇门。

    程然直到这时候才真正明白过来,他是不可能回得去的。

    想要离开,可以,自杀就行了,但自杀之后就意味着脑死亡,意味着彻底与世长辞。

    程然怔怔地看着蓝其野,面前的这个人是因他而存在的,他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再嫌弃什么,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蓝其野茫然地看着程然突然开始流泪,然后紧紧地抱住自己不肯撒手。

    “做了什么噩梦,怎么哭成这样?”

    蓝其野一脸懵逼地替程然拍背,觉得脖子里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流进去了。

    程然抱着他摇头,把眼泪鼻涕全部擦在了蓝其野的衣服上。

    这怎么能说是噩梦呢,应该是美梦才对。蓝其野根本不是原著里那个丧心病狂的大变态,就算有少许人设的延伸,那也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大魔王。

    作者有话要说:唐小兔。扔了1个地雷,好久没有霸王票,都没去注意,迟到的谢雷~么么哒!

    【小萌段】

    你羡慕别人光鲜的生活,是因为你不知道别人付出了什么代价。等你知道后你就不会羡慕,而是非常羡慕。因为别人也没付出什么,就是运气特别好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46章 温柔执爱:霸总的小甜妻(2)

    “你哭可以, 不要把鼻涕擦到我脖子上。”

    蓝其野一句话煞透了风景, 硬是把程然的感动憋回去了一半儿。

    但生前的记忆浮出水面之后, 程然感觉自己的包容程度都大了不少, 一想到蓝其野是因他而生的,自己也算是他的半个父亲, 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蓝其野见他又哭又笑, 愈发疑惑。

    程然用袖子替他擦, 嗔道:“我哪里有鼻涕了?”

    说完,他咳嗽了两声,一个鼻涕泡就很不给面子地从右边的鼻孔里冒出来,“啵”的一声破掉。

    程然:“……”

    蓝其野哈哈大笑。

    程然白了他一眼, 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又在蓝其野发飙之前,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等程然主动一次堪比等铁树开花, 蓝其野好不容易把人拐回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左右孩子都五个多月了,再不抓紧机会, 之后的三个月又不太可以了。

    不过捣药捣腻了, 这回换捣花。

    蓝其野熟门熟路地拨开花朵的外包装, 露出了里面鲜嫩欲滴的粉色花苞。

    花苞刚刚至花期,就被采摘了下来,正含羞待放,矜持地挨在那儿。蓝其野先用清水润了润, 花苞沾上了水珠,泛起了晶莹的水光,欲开不开。

    蓝其野将花苞转移至玉皿中,拿着捣药杵,小心翼翼地放了下去。

    药杵对于花苞来说稍显“粗犷”了些,但蓝其野有过丰富的捣药经验,捣花便依样画葫芦,没有半分不适。药杵从花苞顶部压下,娇艳的花瓣被挤压,破碎,蜜蜂最钟爱的花蜜便被压榨出来,散发出阵阵馨香,充斥着蓝其野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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