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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暴君心上的娇娇 作者:明月满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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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娇往一侧移了移,出来后没了压迫人的血腥气,可是她的外衣已经脏了,要是不换一下,她要难受死了,抬头看一眼燕寒时苍白的脸,“大王还受着伤,让其他人带我去就是,你进去躺着吧。”

    燕寒时忽然笑了一下,连眼睛也亮了起来:“不碍事的,你不用担心。”

    他盯着李娇看了许久,许是目光太过灼热,直将女人看的羞的移开了目光。

    他心里想着,果真自己猜测的没有错,从前她待自己是坏了一些,可看在她年龄小的份上便不与她计较了。

    而现在,他不仅救过她,还帮了她许久,就算没有动心,也该有一点点喜欢的,她又不是石头做的......

    李娇今日已经听他说了两次“你别担心”了,第一次她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方才那句则是不想与他离得太近而已。

    她从小便是冷情冷性的人,之前与尤氏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哄着她的,怎么可能会喜欢北燕王呢?

    男人在她的眼里都是一个样子的,她永远都不会在他们的身上付出真心——

    何必给自己有受伤的可能呢?她不会这样做的。

    北燕王自以为是的模样,于她来说没有半点坏处。李娇也不反驳,只点了下头,随即起身,“走吧。”

    日头西落,河面结冰融化,橙黄余晖洒在粼粼水波上。

    燕寒时已将长靴脱掉,赤足踏进水中。大袴挽到大腿侧,回头对远处守着的兵士道:“快快将长戟拿来,今晚上抓些鱼回去,烤着吃!”

    守在远处的兵士听他的喊声,将长戟递到他的手里。

    李娇寻了个稍远的地方,再三确认燕寒时并未朝这里看过来,这才将外衣脱下放在水中冲洗。幸好外衣厚一些,内里的衣服只稍微染了一点,将水捧起洗干净了脸。

    河水泛凉,她打了个寒颤,又将发簪摘下,低头将长发放进水中仔细的冲洗了一遍,待没了恶心人的味道,这才将发上的水绞干净,只用一根发簪虚虚的簪起。

    燕寒时正在水中捕鱼,后背因为他的动作将伤口撕裂,又渗出血来。

    但他常年在战场,后背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看着骇人了些,于他来说只除了些许的疼并无大碍。

    再说了,男人流点血算什么?

    可李娇却不这样想。

    她如今要去北燕做质女,李国的地位并不能给她任何的依靠,说白了,北燕王对她的态度决定了往后她在北燕的地位。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对北燕王的感官并不算差,在九州诸位霸主中,他算是讲道理的人了,虽然初见时发了一场疯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但只要他不发疯,并不会难为她,也不会像西姜王那般强迫自己。

    可如果他要是遇害逝世,她也不会因此回到李国去,而是一直待在北燕,若新王是个好想与的那也就罢了,就怕是第二个西姜王。

    李娇将湿透的外衣搭在臂上,走到燕寒时的身旁攥住他的手腕,道:“我来。”

    “你会?莫要逞能——”

    男人话还未说完,便被李娇往后推了一下,手中的长戟也被她拿去。

    她单手握不住长戟,只得双手攥住,双眼盯着河面猛然将抬高的长戟插入,一尾鲫鱼正中,扑簌着甩了她一身的水。

    她往后退几步,这味道腥极了,她很是不喜欢。

    燕寒时满脸震惊:“公主连这也会,倒是我低看了......”

    随即伸手将长戟接过,拿下鱼来甩到岸边上,立马有兵士上前来将鲫鱼接过放在布兜里裹着。

    原以为她是被捧在掌心养大的公主,可这趟去李国才发现并不是他想的那般。

    她一个女人家的,又是王室的公主,瞧着这捕鱼的手法虽不熟练但并不生疏,为何会如此?难不成与自己一般——

    他眼带担忧,急声问道:“你怎会这些东西?”

    李娇看他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

    提起沾湿的裙角踏上岸,弯腰,一边拧着水一边道:“我大舅舅曾镇守北城,我跟着他在北城生活过一些时日,都是看他手下的兵士做过的。今日只是运气好,再来一次便不会这么好运了。”

    她小的时候贪玩,可身为公主处处都要压制着,只人前端庄,后来听尤大力要被派往北城镇守,这才央求了国君跟着尤大力去了一段时日。

    竟还...还去过北城??!哪有公主跟着去战场的道理?简直是可恶!

    燕寒时又想起此前在李国,李齐光为了他那个侧夫人训斥李娇,还打了她一巴掌,将她的脸都给打红了。

    他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脸颊也被怒火烧红。

    “大王身体不舒服?”李娇向前一步凑近他的胸膛处,听了好一会儿,随后伸手指着他通红的脸颊:“现在虽是初春,但风还是冷的,大王还是回庙里躺一会儿,等伤口好些了再动,不然恐留下遗患。”

    她也有些冷了,刚要转身回去,手腕被男人拉住。

    燕寒时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

    如今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去,远处的兵士将火把点燃照亮了这一处,男人的眼底映着火光,亮极了。

    他想,他猜测的果然是对的。

    这伤倒是没有白受,让他认清楚了女人对自己的态度。

    之前总觉得她是厌恶自己的,每每靠近总被她抗拒的姿态伤到,可到了现在才发现,她竟这般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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