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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暴君心上的娇娇 作者:明月满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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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他想要的吗?燕寒时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现在一点也不好受,头疼的厉害,甚至胸腔里的心像是被烈火烧灼般,又疼又燥……

    所幸,李娇来了。

    她一站到自己的面前,心中那些怨愤、不满,甚至暴躁,都奇迹般的被安抚了下去。

    燕寒时嘴边的笑意越发的大,眸中渐渐溢出星点来。

    “公主既来了,便在此处休息吧。”怕她误会,又补充道:“塌上的褥子都是新换的,我还未碰过,公主若是不放心,便差人再换新的。”

    李娇没理他。

    听多了他说这样的话,便能做到充耳不闻了。此前只觉得他荒唐的厉害,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虽然有此先例,可也是看他可怜罢了,没成想他倒是来了劲,每日都要问上一问。

    “四日后大巫就会开坛大祭吗?”

    燕寒时的脸色陡然沉了下去,低嗯了一声。

    “那大王就没有想过,若是大祭根本不管用,这该如何?”

    “这,”他自然想过,可大巫都没有办法,又该如何呢?“疫病所发之人,大都是城外小村里的村民,只要控制住源头,莫要让更多的人染上,便还有办法,公主莫要担忧。”

    李娇默了半晌,这才道:“敢问大王,这次疫病所发之人,是何症状?”顿了一下,又道:“我小时,李国亦曾爆发过几次,说不定,会是一样的疫病呢。”

    不等燕寒时回答,武威匆忙推门而入,“禀大王,凡是得病之人皆已被控制起来,只是营帐不少的兄弟都被感染了!”

    燕寒时问道:“大巫怎么说?”

    “黑虎营中尚且无事,城外的村中得病的村民已被安置在荒地,若是明日大巫也救不了,只能全部处死。”

    “如此,人数有多少?”

    “已是村子中的六成,若是不及时处置,只怕平阳城中亦会被染!”

    平阳城近几日大雨连绵不绝,除贵族及部分富民外,其余百姓皆遭受暴雨的袭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疫病爆发的可能性自然便大。

    且又进入夏季,蚊虫叮咬,传染性便愈强。

    李娇忽然想起那日在黑虎营中见到的汉人少年。本已经决定让他跟在自己的身边,可几日之前忽然得到他高烧的消息,他……应该也是染上了。

    李娇的心中突然一窒,连她自己都搞不懂是为何,已经急忙问出了口,“立冬呢?他现下如何了?”

    “立冬?可是那伙房的小少年,营中伙房里尽是些少年或是老兵,是最先染上的,他现下怎样属下并不清楚,只听说伙房中已经死了不少人。”

    第44章 四朵霸王花

    燕寒时连夜去了城西营地。

    虽身边带着医工, 可到底也让人放心不下,武威连连劝阻,可也无济于事。

    黑虎营众人对燕寒时来说, 并不只是普通的兵士,亦不是单纯的属下,无数个日夜他们并肩作战,亦是他们站在燕寒时的身后,与他一起一步步壮大, 直至现在这般。

    得知疫病蔓延, 燕寒时心中并不好受。

    可他也知晓, 他还是燕国的大王, 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只道了句“孤自有分晓”便驾马离开。

    李娇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没能回过神来,思绪一片纷乱。

    自燕寒时决定要去黑虎营, 她的心中本就因那只有一面之缘的立冬而生出的担忧,便越发浓烈。

    “公主莫要担忧,大王身边跟着医工, 定不会有事的。”武威道。

    “嗯。”李娇难得没有反驳, 只是又抬头看了一眼。乌云仍旧滚滚, 在天幕罩下大片的阴影,冷风呼呼的吹起,迎面是冰凉的雨丝, “回去吧。”

    回到金凤殿,李娇并未休息,而是唤了从李国带来的医工,“近日城中诸事, 相信医工应有所耳闻。”

    “禀公主,臣却有耳闻。”

    李娇点头,翻找着面前的书籍,忽而道:“若我没记错,十年之前,李国都城共京也曾爆发过一次疫病,当时我年龄尚小,却记得清楚。那场疫病损伤巨大,城中亦有不少百姓因此家破人亡,国君也因这场疫病,险些被动摇了统治,若不是后来有医者研制了药方,恐李国难逃此难。”

    “公主大义!臣亦记得,公主虽年龄尚小,却在此间将宫中的珠宝钱财都捐了出来,亦是因为公主此举,李国才能很快度过此次的危机!”医工跪下,想起那时,心中还止不住叹息。

    死了不少的人啊!怎不让人痛惜!

    “与医工相比,这不算什么,”她低眸,指尖指向书籍上记载的一行小字,道:“当年疫病,因我阿娘身体不好,我也一直关注着,当时的药方我亦记录在上面,只是不知燕国这场疫病,与当年的可有相似之处?”

    医工接过李娇手中的书籍,细细看完,这才道:“臣不瞒公主,医者仁心,臣虽与公主一同来燕,可是听闻疫病横发,亦想去救治病者,可因臣是以公主随侍之名,在燕王庭并无职位,便一直未能前去,”他重叹一口气,“只是听说乃是徒劳,治病在于望、闻、问、切!臣连病者脉象都未切,不敢妄下论断!”

    医工名韦溪,今年已三十又四,从医却有数十年。他生在小村,父亲亦是医者,耳濡目染,加之村中大都是穷苦之人,无钱看病,他们一家心地善良便甚少收钱,见惯了大病小病,医术便越发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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