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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暴君心上的娇娇 作者:明月满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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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对母亲愈想,对自己的恨意便愈大。

    为什么......他要出生?若是没有他,母亲不会死,是他的错......

    每每大巫亦或是旁人提及半句出身,他从不差言,无论大巫说什么他全部依言,只因他亦觉得自己是有罪之人,若是惩罚自己,能够洗涮他的罪孽,他心甘情愿。

    燕寒时攥紧拳头,纵使眼中血丝漫步,仍任由众人在他心中插刀,血流不止。

    李娇站在长廊处,伸手指向前方的铜铃,“方才太后说压制邪祟,莫非这就是那工具?”

    桂香点点头。

    李娇又道:“那这邪祟说的......可是大王?”

    桂香沉默半晌,点点头。

    李娇凝眸,瞧着前方悬挂的铜铃,又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他穿一身玄色长袍,身量健壮有力,每每在自己身旁,总是充满了活力,可今日却像是泄了气,又像是蔫了的叶子,让人瞧着便一阵气闷。

    耳边姒太后的声音叽叽喳喳,又哭又闹,半点贵气都无,烦的厉害。

    她轻笑一声,歪头看向身旁众人。

    “你们说,我将那铜铃扯下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要想让我喜欢上你,可没有那么简单哦

    燕崽:公主想要什么,我定竭尽所能为你做到!

    娇娇:你不嫌我坏?

    燕崽:我只怕公主不对我坏!

    娇娇:傻子。

    第50章 十朵霸王花

    细雨飘飘, 打在铜铃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李娇上前,伸手将檐下悬挂的铜铃扯了下来, 沿着长廊,将路过的铜铃都扔在了地上。

    宫人见状连忙阻拦,“公主不可!”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她说着,将方才扯下的通身乌黑的铜铃扔在脚底。

    李娇一直都很不喜欢宫中悬挂的铜铃,看起来并不好看, 声音还吵得很。

    可这里到底不是李国, 并不能任由她使性子, 是以便一直都不去管。

    可今时不同往日, 一想到这些铜铃会使男人痛苦,任凭旁人如何说他,都不反驳半句,就好像这疫病本就是因他的缘故......

    这岂不是笑话?

    “你、你这是作何?!”姒太后大喊道, 她见着李娇的动作,被气的头脑发昏,“你们快去, 将她拦住!这是在发什么疯!”

    她狠喘了几口气, “若是我燕国因你此举而遭受什么, 你有几条命能换?!”

    她心中害怕极了。

    虽然心中对燕寒时生母,对燕寒时,甚至先王心生怨恨, 可是听见关于燕寒时的出身,还是心里打怵。

    这是一个生来就将生母克死的人,先王也因为他而死,一一应照了当年大巫对他的卜辞。

    若是今日这铜铃撤下, 有祸事降临可怎办?

    姒太后满眼怨愤,恨不得在李娇的脸上瞪出洞来。

    众人皆瞧见了李娇此举,无不暗地唾骂,就连左司马也用不满的目光看向李娇。

    “这、这不是惹事嘛!”

    “她这是作何?这些铜铃可是大巫设下的,为的就是压制大王的命格,如今被她给毁坏了,岂不是害了燕国!害了大王!”

    “真是胡闹!”

    “当时我等就该以死劝谏,不该让大王将这妖女带回燕国!”

    燕寒时脸色一沉,“都住口!”

    他的脸色本就难看,此时大呼出口,只吓得一众大臣立时噤声,再不敢多言。

    他快步跨过栏杆,大步走到李娇的面前。

    “都滚开。”

    前来抓李娇的宫人停住步子,相互看了几眼,便低下头去,再不敢乱动。

    李娇先前的气势褪去,见着男人朝自己大步而来,后退几步,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就连男人的目光都不敢直视了。

    “你躲什么?”

    燕寒时不解,见女人只看了自己一眼,而后便一直往后退,他心中一痛,已经伸手攥着了她的胳膊。

    掌心握着她的,心中的失落感才慢慢减轻,他这才缓声道:“......公主?”

    李娇轻咳了一声,压制住内心的慌乱,将他的手扶下去,又假意扫了几下衣袖,这才道:“大王莫要动手动脚的。”

    停顿不过几息,她抬眼轻扫了燕寒时一下。见他只是皱了下眉头,这才放下心去。

    长廊处已经围满脸兵士,更有姒太后领头朝着她气势汹汹的走来。

    李娇轻笑一声,对着燕寒时道:“他们那样说你,你能忍得?已不是一天两天,就连宫人都多有口舌,你就不生气?”

    燕寒时沉默,许久才道:“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男人的表情满是落寞,细看还能发现他的神情亦有对自己的唾弃。

    李娇的视线从他的脸落到了他的脖颈上,又看见那根隐在衣襟下的红绳,她胸口一窒,忽道:“如此愚蠢之言,你也信?”她瞪男人一眼,“可笑!”

    “你......你不信?”燕寒时忽然结巴。

    “那些说你生来凶煞之言,说疫病是因你而起的,我自然不信,”她扬起下巴,轻笑一声,“我又不是傻子。”

    燕寒时双眼定在李娇的身上,心中隐隐燃起一团火焰。

    他从小时,听过不少的话,全都是训斥,全都是辱骂。

    没有一个人与他说过“我信你”,也没有一个人用坚定的语气告诉他“你不是凶煞之身,所有的坏事亦不是因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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