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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不尽 作者:回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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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走到走廊尽头,推开门有个小阳台,一站到上面,竟能听到隔壁房间的谈话声。

    那屋子的窗正开在阳台边上一点,只是拉着重白纱,说话人可能比较靠近窗口,因此听得分外清晰。

    不管有意无意,这样偷听别人说话总是不好,我转身待走,这时又听到一个声音。

    “我没有闹。”

    我停住脚步。是商牧枭。

    第一个声音刚刚只觉得耳熟,现在想来,应该是商芸柔了。

    也是孽缘,我怎么总是误入他们姐弟俩的谈话现场?

    “你没有闹你对我这种态度?从小到大,姐姐让你做的事你总是能很好的完成,你一直没让我操过心,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上犯浑?”

    这一耽搁,便听了更多。

    商芸柔也没有明确说是哪件事,但我有种诡异的直觉,怀疑这件事可能和我有关。

    “你没有操过心,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操心,所以事事争气,力求做到最好。我努力的取悦你,取悦爸爸,只是想让你们多看我一眼。可我现在不想取悦了,你们开不开心我不在乎,更不想管。”商牧枭冷声道,“你要嫁人就嫁,他要发疯就发,我的事你们也别管。”

    商芸柔显是气得不轻:“北芥那么好吗?值得你这样和我生气?”

    听到自己名字,我眼皮一跳,越发放轻了呼吸。

    商牧枭静了静,随后嘲讽着道:“北芥?你觉得我是为他?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分手就分手了,反正也是随便玩玩的,我难道会真的在乎吗?”

    垂眼注视眼前石制的阳台护栏,心里想着尹诺的话果然是不可信的。还好没有上他的当,不然真要死无全尸。

    我不想再听,回身开门欲走。

    那头商芸柔继续追问:“那是为了什么?”

    商牧枭的声音随位置移动发生改变,由远及近:“我受够了你们对我的控制。我不想再听话了!”

    听动静我就感到不妙。果然,我才走出阳台,那头房门便豁然大开,商牧枭和我撞个正着。

    被抓现行,我尴尬不已,他见鬼一样瞪着我,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半天没声音,最终凝视我少顷,抿了抿唇,拉上房门一言不发走开。

    不远不近坠在他身后,回到楼下,一走近草坪,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所有人望着舞池,表情都很奇怪。

    我看过去,立时懂了。

    场上跳舞的有不少,男男女女,其中最瞩目的,莫过于商禄和那个女孩。两人姿态亲昵,全不顾旁人目光,简直已经不能更明显。

    杨海阳端着酒杯呆立在场边,直到我走过去,才惊惧地小声叫道:“卧槽,什么情况啊?”

    犯病了吧。

    看了眼场上疯得彻底的商禄,我忽然也有些同情商芸柔,摊上一大一小两个这么不省事的混球。

    “跳舞啊。”我笑了笑,生硬地岔开话题,“对了,你们打算去哪里度蜜月?”

    杨海阳也不是真想背后与我讨论自己老丈人的桃色八卦,抒发过情感后便也放下不提。

    聊着天,忽然听到一旁有人叫我,我停下交谈,看过去,方麒年缓缓走近,到了我面前。

    他用伪装过的,有些低柔的女声问道:“你可以跳舞吗?”

    我能感觉到杨海阳震惊的目光,他可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古板,不懂上流社会的人际交往。

    方麒年纵然本质是个男人,但在外人看来,他仍是商禄的妻子,照理我不该接受他的邀舞。

    可他找我跳舞,明显不是真的找我跳舞,而是要和商禄打擂台,互别苗头。我要是当众拒绝他,也太过难堪。

    好歹他也曾和我交过心,勉强能算半个朋友,跳舞而已,又不是跳海,没什么不可以的。

    “嗯。”我点点头,将拐杖交给杨海阳保管,朝方麒年伸出手道,“但要慢一些。”

    方麒年脸上现出一点笑意:“好。”

    在众人注视下,我与方麒年进入舞池。

    我曾经为了和商牧枭跳这样一支舞,想要站起来哪怕十秒也好,不想真的站起来了,和他却已成陌路。

    如今与方麒年跳这一支舞,也算达成了“跳一支舞”的那一半愿望,弥补了些许遗憾。

    “你们分手了吗?”轻缓的舞步中,方麒年不再伪装声线,用清朗的男声问道。

    我和商牧枭的事他都知道,没什么好瞒的,点头“嗯”了声。

    “他活该。”方麒年颇为解气道。

    我们跳得比别人慢,经常不在拍上,看着不像跳舞,更像身体在漫无目的的轻轻摆动。

    商禄与别人跳过一曲,此时已不在舞池内,不断变换的视野中,可以看到他与宋万呈正在不远处的帐篷下说话。

    他看到我们,说不清有没有生气,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往这边看的时间格外久。

    “过年那会儿,他送好你回来后和商芸柔又吵了一架,被关了起来,手机也给没收了,这事你知道吗?”

    我回过神,听方麒年这样说,回忆起那两天商牧枭的确有一段不回我消息也没有电话,失联超过四十个小时,直到我去参加讲座下了飞机才重新接到他的电话。

    我想过种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他是被关了起来。

    “你不知道。”方麒年通过我的表情知道了答案,又说,“你都想不到他做了什么。为了出来,他用手把镜子给砸碎了,将沾血的纸巾从门缝塞出去,说自己割腕了。王嫂怕他有个好歹,不敢再关他,吓得差点大过年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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