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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 作者:偷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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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也不再问,一手小心翼翼地搂着我,一手从床头柜上摆放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一点一点将我们身下清洁干净。他一只手的动作略显笨拙缓慢,却细微地替我穿好内裤和睡裤,熨帖地抚平。
随着沈令戈的手,我复杂难言的莫名情绪也被一丝一丝地安抚。
他似乎被我惊讶到,微微不知所措地轻柔地拥抱着我,仿佛对待脆弱的瓷器一般,生怕因为不合适的对待而磕碰。
我渐渐安心地放松身体,头抵着沈令戈的肩头闭着眼睛发呆。
沈令戈便也任由我,时不时低头吻我的发顶。
过了没多久,忽然有小小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mdash;mdash;rdquo;间隔一致的三声结束,星星隔着门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起床了吗?该去幼儿园啦,我可以进来吗?rdquo;
他的声音细细的,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
hellip;hellip;rdquo;我猛地抬头,和沈令戈对视一眼:怎么办,我把星星忘了。rdquo;
沈令戈微一笑,示意我看桌子上的表:不着急,时间还不晚。rdquo;
他说着,冲门外说:星河进来吧。rdquo;
门外安静了一瞬,似乎太过惊喜,星星一下子开门,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长得很大mdash;mdash;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外放的小表情。
星星大笑着:爸爸!rdquo;
他的小短腿摇摆得飞快,宛如一阵奶团子小旋风冲到床边,扒着床沿化身兴奋小狗问题精: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rdquo;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吗?rdquo;为什么这么晚回家呀?rdquo;爸爸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啊。rdquo;爸爸有没有给星星和妈妈带礼物?rdquo;
hellip;hellip;
耳边充斥着星星的爸爸hellip;hellip;rdquo;爸爸hellip;hellip;rdquo;爸爸hellip;hellip;rdquo;,我微笑着把星星抱上床,让他坐在我和沈令戈中间。
我说:你们两个先聊,我去做早饭。rdquo;
然而星星抱住我的腰不让我走。
我有些疑惑:星星?rdquo;
他支吾片刻,忽然灵光一闪说:我可以去幼儿园吃早饭,爸爸妈妈去公司吃。妈妈不要走。rdquo;
我哑然失笑,看了一眼淡定的沈令戈。
沈令戈说:那我们今天在外面吃。rdquo;
星星开心地说:好耶!rdquo;
我只好又重新倚回床头,带着笑意听星星的进行星星日常汇报会rdquo;,主要内容就是:星星在学校吃了什么,星星在学校做了什么游戏,星星开不开心,间或聊到我hellip;hellip;
看着沈令戈耐心的模样和星星兴奋的小脸,我不由出神:这是我可以拥有的安稳和幸福吗?
hellip;hellip;
沈令戈回来后的第二天,我们便一起将我的东西整理一番,搬到了他那里。
认识三个月,我们正式开始了恋爱同居的三口生活。
都说相爱很简单,相守很难mdash;mdash;因为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会消磨恋人的爱意和精力。而抛开爱情的滤镜,真正进入彼此的生活之后,人们会因为不曾发现或者以为可以忍受、改变的缺点,难以协调的生活习惯,不能统一的步调节奏等等而争吵、冷战甚至破裂分手。
当初我与席暮柏初同居时候,也曾发生过些许的摩擦。原因无它,他自由惯了,而我却是处处敏感细心,他嫌我管他管得过度,我怨他不够在乎我们的关系,仍是到处留温柔。细细想来,也许许多矛盾那时候并没有真正解决,一直隐藏在生活的克制中,被视而不见,直到结局才彻底爆发。
然而我到底也只有这一段过往的经历,无从证实是否所有的结合都会伴随着不得不的妥协。但和沈令戈生活在一起,我只觉舒心。因不论是自认为还是在旁人眼里我都是好脾气和温吞的典型,并不容易生气和计较,常去做照顾人和包容的一方,更何况对方是我爱的沈先生;而沈令戈更是讲道理的人,他沉稳寡言,却会主动照顾我的敏感,不曾让我感到委屈或不安,他处处妥帖温柔,不动声色地处理好一切可能发生矛盾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我们都会体谅彼此,迁就彼此,爱护彼此,仿佛是再合适不过的两个人,不需打磨和改造,就能完美地嵌入彼此的人生。
自从那天亲密接触rdquo;之后,我们好像更喜欢触碰对方,牵手拥抱接吻,腻歪歪地黏在一起。好几次克制不住的亲吻被星星撞见,他分开手指捂在脸上偷看,咯咯笑道:爸爸妈妈羞羞!rdquo;
我以为接下来第一次会很快来临,然而沈令戈出差回来,公司积压了很多事情要处理。他连着几天加班,直到周日才暂时结束。
之前约好星期天沈令戈和我与乔依楠和戚昱见面,前一天沈令戈让助理订好地方和位置mdash;mdash;是本市一家有名的高级餐厅,里面还有小型游乐园,很适合带星星一起。我将地址发到群里,乔依楠和戚昱秒出现。
乔依楠:哇哦,大款哦。
戚昱:哇哦,有钱哦。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我让他退了,咱们就去张二毛家吃麻辣烫。
张二毛是我和乔依楠上大学时学校附近的一家麻辣烫,物美价廉,我和乔依楠常常去那里吃饭,偶尔戚昱回来也会约在那里。我们认识的时间久了,便不在意这些,多是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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