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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你爱浓 作者:君子阿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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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又嗝了一下。

    恩禾摇了摇脑袋,嫣粉的唇瓣一张一合,自己嘀嘀咕咕地说话:“这个应该不会喝醉吧?”

    接着,又自我肯定地点点头:“唔,应该不会。”

    “我酒量很好的。”

    女孩仰头晃脑地自言自语,宋越川眉梢轻挑,温热的指腹缓缓地摩挲过酒杯,目光看向女孩微醺的眼眸,勾着唇角笑得人畜无害。

    两人吃完宵夜,恩禾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水润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宋越川,眼尾微红,时不时打个酒嗝,自己把自己逗乐,咯咯地笑。

    宋越川点了几瓶果酒,看着恩禾喝了一大半,也不阻止,狭长的眼尾微眯着,像只不动声色地男狐狸。

    拿过恩禾的衣服,宋越川极有耐心地帮她一件一件穿上,像在照顾一个小朋友。

    恩禾喝醉的时候很乖,很软,老实巴交的样子,非常听话。

    宋越川失笑,忍不住抬手轻轻蹭了下女孩小巧的鼻尖,“小媳妇。”

    面前的女孩反应慢半拍的抬头,脸颊粉嘟嘟的,她下意识用手指着自己,认真地反问:“你在叫我吗?”

    宋越川正在帮她系围巾,闻言低头笑了笑,“嗯。”

    恩禾原本还有些疑惑的表情,圆澄的杏眼慢慢睁大,皱着眉头连忙摇头,“不能乱叫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板着小脸显得一本正经,似乎这是一件非常严肃不容出错的事情。

    宋越川呼吸一窒,那双黑黢黢的眼凝视着她,微凉的指尖轻轻触到恩禾发烫的耳朵尖,低声问:“他是谁?”

    他哑着嗓子,声音低柔诱哄。

    恩禾有点犹豫,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开口:“他姓宋啊...不,他是个坏蛋。”

    话说到一半,她似乎想到什么,连忙摇头。

    听到那句“姓宋”,宋越川揪住的心脏忽然一松,顿时软得酥酥麻麻,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从最低处到最高处走了一遭。

    他垂眸,眼底的光芒温柔缱绻,轻轻捏了捏恩禾柔软的耳垂,低声附和:“对,他就是个坏蛋。”

    宋越川将恩禾抱上车,细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当他起身离开时,才听到女孩细微的吸鼻子的声音。

    宋越川目光顿住,看着恩禾通红的眼尾,还有睫毛上挂着的小水珠,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哭了。

    他缓慢地抬手,指腹抚过女孩眼尾的水光,喉咙发紧,轻声问她:“为什么哭?”

    听到熟悉的声音,恩禾睁开眼,似乎认出他是谁,脸上顿时写满了不高兴,眼眶凝结的水汽越来越多,似乎一眨眼,眼泪珠子就会吧嗒吧嗒掉下来。

    “宋越川,真的是你啊。”

    似是太久没有见到恩禾流泪的模样,宋越川措手不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点一点往外拽。

    “嗯,是我。”

    得到确认后,面前的女孩似乎变得更难过了,晶莹的泪含了一圈,紧抿着嘴唇忽然变得沉默,任凭宋越川怎么低声哄劝,就是不肯再说话。

    宋越川的手悬在半空,心又开始变得七上八上。

    等了半天,恩禾甚至偏过脑袋,不愿意看他。

    行。

    他不愿意说,他绝对不强迫。

    回去的路上,宋越川握紧方向盘,竭力克制着情绪,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小声的吸鼻子,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将自己封闭在角落里。

    恩禾耷拉着脑袋,单薄纤瘦的肩膀都在一颤一颤,温热潮湿的液体却不断往外涌,她胡乱地抹掉,却还是难过,情绪像是突然间崩塌。

    黑色的商务轿车停在停车场,宋越川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接着弯腰俯身,握着恩禾的手腕将人背起来。

    恩禾喝了不少酒,此时迷迷糊糊地瘫靠在宋越川的背上,脸颊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

    宋越川并不清楚这丫头为什么哭。

    从两人重逢到现在,无论是她冷眼相向,还是答应给他机会,恩禾从未在他面前显露出脆弱无助的一面。

    她像是身穿铠甲的小勇士,成长了很多,却没有哭得像现在这样难过。

    宋越川背着恩禾,一步一步往住处走。

    隐约听到耳边传来女孩迷迷瞪瞪的声音,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轻似低喃。

    起先他并没有听清,直到脖颈沾染上温热潮湿的液体,带着周遭刮来的冷风,慢慢变冷。

    宋越川心跳都停了一瞬,脚步不禁慢下来。

    女孩的脑袋依赖地枕着他的肩膀,唇齿间轻吐的气息一点一点萦绕在耳际,带着浓浓的鼻音却格外清晰。

    “我不喜欢...什么事都一个人。”

    恩禾闭着眼睛,卷而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声音软绵绵的,又有点委屈:“...可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朋友也少得可怜。

    在B市的那几年,恩禾一直都独来独往,不得已习惯了孤独。

    宋越川走得极慢,脚下似有千斤重,女孩每说一句话,仿佛就有一把刀在他身上刺下一个血窟窿。

    泪痕落在脸上有点难受,恩禾下意识用手臂环住宋越川的脖子,什么形象也不顾了,鼻涕眼泪在他的肩膀上胡乱蹭。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语无伦次:“生病的时候,过年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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