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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法花园 作者: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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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买回来的芝士汉堡也送到了。隔着包装纸,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量有多高,但味道真香,有肉和面包独特的香脆肥腴味道。

    赵想容掂量着汉堡,盯着桌面的戒指,又有种自厌般的恼火。她想起很早之前,装修两人的新婚公寓,她和外籍设计师吵架,足足瘦了5公斤,但周津塬拎着箱子入住的当晚,先叫人先把他房间的锁换了,钥匙只握在他自己手里。

    这时候手机一震,司姐把她叫到办公室。

    司姐问她能不能提前一周动身去欧洲,有年轻模特蹭页面,是某显贵政要朋友的第三任私生子,突发兴致地想当男模特。司姐自己不好出面,也没这个闲工夫管这烂事,索性让赵想容照顾他。

    赵想容答非所问:“老大,你觉得我是一个反反复复的人吗?”

    司姐伸出同样红艳艳的指甲,沉默地指了下门口,意思是这里是主编办公室,不负责心理咨询。

    赵想容没正形地给自己找补:“正在写述职报告,上面要写性格缺陷。”

    司姐这才抬头,翻了一个时尚人士所特有的巨大白眼。

    她说:“豆豆,你再想升副执行主编,必须有海外工作经验。我就干脆告诉你,就算平躺,也得在巴黎街头躺一段时间,把英语法语给我说利索了!这一次,别给老娘半途而废!”过了会,又头痛地补充,“那小孩才16岁,你如果和他好上,千万别告诉我。”

    经过涂霆后,司姐居然担心赵想容会看上那十六岁的小男孩。

    赵想容怏然说:“我怎么会对十六岁的小男孩下手,岁数太小了……他帅吗?”

    司姐刚把女儿送到夏令营,今天心情也不错,也开赵想容的玩笑:“你十六岁的时候交过几个男朋友?”

    赵想容随便报了一个数,说三个。司姐一语道破真相:“我看不止。”

    赵想容潇洒地站起身:“十六岁多交几个男朋友不算什么。等我六十一岁还能交男朋友,那才算本事!”

    司姐没绷住笑起来。

    她继续低头看电脑:“我算明白你为什么讨人喜欢——对了,有人要我给你带个话,说要你回去,看看新加好友申请。”

    走出司姐办公室,赵想容打开手机。

    是涂霆。

    涂霆被她删除好友,但并没有进入到她漫长的名单里。此刻,他又重新申请加赵想容的微信号。而在好友申请理由里,涂霆写了一句:我今天看到孟黄黄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赵想容下班回父母家,她亲自把周津塬的车开回来,周津塬车的内饰极端简陋,极端的丑,黑压压的一整片。

    周津塬一天没吃饭。

    他倒是主动叫了外卖,但居然叫了份麦当劳,吃几口鸡翅觉得不太舒服,扔到一边,先喝光了冰可乐。

    赵想容在他公寓里转了一圈,屈尊打开冰箱,里面只有速冻食品和一堆红白肉。她合上冰箱门:“换件衣服。我们一起下楼吃点东西吧?”

    周津塬倚靠在床上做幻灯片,写他们教授最近的成果,顺便登陆医院的内网,检查了一遍手术室密密麻麻的申请列表。临时病休,他负责的好几床病人手术转给了同事。

    赵想容走过来,又把话说一遍。周津塬摇头:“今晚没功夫出门。对了,你会做饭吗?”

    赵想容装着没听见。她会下厨,但必须在他人一步步指点下,才“会”下厨。

    他总结道:“所以你不会做饭。”

    赵想容看着他,噘嘴说:“你现在想吃我做的饭吗?”

    周津塬淡淡地说:“我以前在国外交流,有时候也忙得饭都吃不上,天天外面买。只不过你下个月去的是法国,即使每天吃餐馆,你的法语足够流畅到和别人交流吗?”

    赵想容再装着没听见。

    她的热情,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最近迷上跳舞,法语在考级后,又悉数还给法语老师。不过,她不觉得这是问题:“硬着头皮上呗。再说,同行有同事和朋友在,到时候肯定有外语好的陪我一起,还有翻译软件。再不行,我就在国外雇个人专门来照顾我。”

    周津塬不动声色地说:“这么随意?我感觉你这趟出国,并不是什么必要的工作进修,而是变相的度假。”

    赵想容一句话堵住他:“我的工作态度没你那么端正,我的法语没苏昕那么厉害,行吗?但我依旧要出国。”

    周津塬无话可说。

    他的目光落在赵想容手上,满意地看到她还戴着那枚戒指。他也给自己做了一枚相同款式的男戒,只不过,男戒克重多,宽度也是两倍,戴在男人手指上也相同的漂亮。

    赵想容问了一遍,周津塬依旧不肯下楼吃饭。

    她不爱啰嗦,掏出手机点了份外卖和一些水果,转身离开。

    正在这时,身后的周津塬却突然推开电脑,缓慢地捂住腹部,开始咳嗽。

    赵想容再也不肯轻易上当。她站在远处,凉凉地嘲讽他:“哎,怎么啦,是准备下蛋吗?”

    周津塬额前的头发有点乱,背脊随着咳嗽而弯曲。他不回答,继续咳着,越咳越厉害,直到赵想容忍不住凑过来扶着他手臂,和他同样苍白着脸,他才堪堪止住:“……嗓子痒。”

    赵想容看了他几秒,起身抽了张纸巾,硬是扒开他的嘴,用纸巾在他嘴唇上抹了两下。她定睛一看,纸巾上什么都没有,她怔了几秒,再抬起他下巴,怀疑地看他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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