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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法花园 作者: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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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姐叹口气:“豆豆,你不是什么小姑娘了——记得给你的子宫颈戴个套。对了,待会查工作邮件。你上周的不行。”

    剩下的时间,赵想容和那群新认识的纨绔朋友做自我介绍,嘻嘻哈哈的进行自拍和打闹。

    刚刚那个国内的陌生号码执着地来了好几通电话。

    旁边的人也看到了,问是谁。

    赵想容已经有点隐约猜出是谁,但她没有接,也没有不接。就是任手机继续震,说:“不熟。”

    巴黎飞米兰只需要一个多小时,但落地时也已经深夜。

    一行人没有进米兰城,住到附近米兰附近的马焦雷湖Lake Maggiore的风景度假别墅。

    突发的旅行,她没带任何行李,但同行女人们的护肤品一应俱全,赵想容卸完妆倒头就睡。清晨醒来,发现窗外就是一整片静谧而光亮闪闪的淡水湖。她玩了会微信,Patrol昨晚问安全到家了吗,她回了个ok。

    两人都默契地忽视昨晚的晚餐话题。

    赵想容穿着白浴袍下楼。早餐是河粉,她听阮妹说他们中午准备到米兰市内吃饭,随后血拼。她也漫不经心地点头,反正自己是来散心的。

    越南人包了一辆雪白色的加长白色劳斯莱斯,赵想容坐到车上,用英语掺杂法语跟他们聊天。越南人都会英语。

    她手机再次响起,是个法国号码。

    赵想容撇撇嘴,她的犹太房东未免太热情,之前送来一大块熏牛肉,她没吃,转手送给门卫。因此留了大堂的电话号码。

    此刻接通,电话那头用法语打了招呼,日安女士。

    她也用法语回了句,打算先听听看对方用法语讲什么,听懂的话,就进行简单粗暴的交流。如果听不懂,就扔给阮妹,让她帮自己翻译。但车里的几个女人说话突然声音大起来,她扭过头,原来他们正路过Santa Maria delle Grazie教堂,一个用棕红色砖石砌成的教堂,那里收藏着达?芬奇的名作《最后的晚餐》。

    赵想容探身跟阮妹聊几句,再继续接电话。

    四周有点吵,她用力把手机压在听力更好的耳边。

    那端沉默几秒,“嘿,”他冷静地说,“你现在更想听我跟你讲中文还是英文?我是周津塬。”

    赵想容的心顿时狂跳起来。

    周津塬简单地说:“我现在人就在巴黎。你在哪儿?”

    赵想容回过神,她看着窗外的米兰街景,一时只觉得极度荒谬却又极度好笑。她想,幸亏自己没回家。

    周津塬又说了句什么,赵想容噗嗤笑了,她轻佻地说:“来,宝贝儿,赏你个机会,让你猜猜我现在正在哪儿?”

    周津塬的声音一下子变轻了:“你……回国了?”过了会,发现赵想容没有继续说话的意图,略微提高声音,“你确定吗?你躲了我那么多天,挂掉我那么多电话,等我终于跟着你到法国,你依旧不打算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赵想容听清了。她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对着眼前空气狂扇好几十下,想象那是周津塬的脸。

    周津塬却很快地改口:“对不起,收回刚才那句话。我替你骂,周津塬是无耻下作的混蛋。很好,我们走完既定的流程——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赵想容已经镇定下来,她倒过来,开始戏谑地模仿他平时说话那一股寒冷镇定的口吻:“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不要问我在哪儿,你要自己弄明白我在哪儿,否则,你就是头脑简单的蠢货!”

    巴黎的门卫看到周津塬搁在桌面手背上的关节凸起。

    周津塬被气得眸光直沉,他控制着语气,温和地重复一遍:“我现在多的是时间,我在你家楼下,不会再去其他任何地方。”骤然想到,赵想容根本无法在电活里分辨他语气,索性恢复平常的声音,“请告诉我你在哪儿。”

    他顿了下,再很快地补了句:“至少别讨厌我好吗。”

    如果,赵想容下一秒任性地扔了电话,周津塬甚至能预判到他会怎么失控。但真的沉默了很久,他听到她轻快地说:“我现在不在巴黎,我在意大利!”

    意大利?周津塬心里一松,却又不自觉地微微皱眉。他脑海里转了下,继续说:“哦,意大利的威尼斯?米兰,罗马,佛罗伦萨,那不勒斯,比萨,都灵……”

    随着他不假思索把地名报出来,赵想容倒也有点服气。她这时已经下车,同样准备购物。而在一个个地名滑过后,她厉声说:“米兰。滚!”

    挂了电话。

    周津塬重新到戴高乐机场,将来程的动作重复一遍。

    他买机票时有过几分怀疑甚至恼怒,赵想容是故意躲避自己才去意大利。但是心中理性的声音提醒,赵想容应该不会关注自己在国内的动态。

    她的心,已经游离在他们的故事之外。

    而周津塬在飞机前排重新落座,突然又想起,也许,更为理性的方式是留在巴黎,等她回来。赵想容应该只是短途旅游,他为什么也要如此多事地,跟着她去?

    周津塬早就知道,他必然会来巴黎找赵想容。但是等坐上米兰的飞机,他才骤然发现,是不是事情有点失控?

    飞机起飞。

    1个多小时的,航班降落。

    欧洲的时间已经到傍晚。昨夜一宿没睡,时差和这番折腾让周津塬在飞机上也毫无睡意,一动不动地凝视下面的城市。在外人看,他的目光依旧像关节内窥镜般精准,似乎正想什么复杂问题。等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脑子里什么都没想,除了那一句“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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