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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为她荒唐 作者:西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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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烟搡了下刘芯彤肩膀,“什么情况,你们俩现在在一起?”

    刘芯彤拿起桌前的果汁猛喝了一口,摇头:“没有。”

    吕烟:“那林休宁什么个意思啊,怎么没否认。”

    刘芯彤开口的声音有些发哑,她转头问吕烟:“上次你在视频里说的那件事是什么意思。”

    “唉,那事啊。”吕烟语气有些慢,带了点难以言说。

    “就高一暑假快结束的前一周吧,我记得那天宁市下暴雨,我正在家看电视呢,突然门就响了,我一开门把我吓了一跳。”

    刘芯彤指尖收了收,才说:“怎么了。”

    “你知道吗,林休宁他浑身湿淋淋的站在我家门口,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里了。那我哪知道,我就给你打电话呗,怎么都联系不上,我们俩都以为你出事了,他差一点点就要报警了。”

    “后来去了你家,我使劲敲门,结果邻居出来说,你搬家了。我当时惊得下巴都掉了,一个劲的只知道骂了。我就转头看林休宁,当时天暗得不行,他站在那里没说一句话,安静的过分,我当时就觉得,你太不人道了。”

    “再后来吧,我和刘居新都气的不行,但是林休宁从始自终都格外的安静,我以为他和你一样都不在乎呢。然后有天晚自习下课,我去我姑妈家经过你家门口,就看到他站在你家楼下,就站着不知道在干嘛,我喊他,他只看我一眼,然后走了。后来我又去了几次,每次都能看到他静静的站在楼下,也不说话,就站着,看着还挺落寞的。那时我就知道,你没上心,人家可是真正的上了心的了。”

    吕烟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年,你这一赌可是玩得太大了。”

    刘芯彤指尖有些发凉,心底有强烈的情绪翻涌出来,她伸手扶住桌子,却碰倒了眼前的果汁。

    旁边的人看过来,刘芯彤慌忙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清理一下。”然后逃也似得出了包厢。

    刘芯彤靠在洗手间墙上,后背是冰凉刺骨的瓷砖面,心脏也在一下一下缓慢的跳动,她垂头,裙摆上一大圈褐色的水渍,还黏着几颗橘子果肉。

    她走过去,手掌撑着洗手台,抬头看镜子里人,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情从脚尖漫了上来,酸涩的感觉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后续。

    年少时的感情就像风一样,带不了几点真心,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她自以为是的以为所有人和她一样。

    所以刘芯彤在再次遇见林休宁时,心中只有对他仓促得来不及说再见的抱歉,就像和没有告别的同学和朋友一样,至多再夹杂一点对荒唐赌约而发起追求的愧疚。

    但她不知道会这样。

    他们的开始来自于打赌,结束终结于意外,不管怎样算了算去终究是她对不起他。

    刘芯彤重重呼了口气,转身。

    看到人,心跳猛得滞了一下。

    林休宁在她身后不远处,人倚着墙壁,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他的头顶是惨白冷淡的灯光,撒在他的发梢,肩膀,一如当年星夜里操场上的他。

    刘芯彤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直起身,缓步向她走来。

    一直走没停。

    刘芯彤节节后退,直至后背抵在寒凉的墙上。

    “你……”

    他垂眸靠近,静静的看着她,然后伸出一只手,撑在她脸侧。

    他的眼睛漆黑明亮,声音却淡薄幽远,随着一阵夜风吹进她的耳里。

    下本必须存稿!

    第23章 夏天的雨???在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他眼……

    十一年前,宁市。

    初三那个夏天,刘芯彤从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变成了家长老师口中惋惜的坏孩子。改变从来都不会是一时的,就像她的家庭一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来温馨和谐的家里,时不时会出现父亲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喜怒无常的,他会莫名奇妙的不允许母亲穿裙子,在偶尔没及时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时,暴怒的质问她的行踪,用尖酸刻薄的语言编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这个时候母亲总会拉着她的手说,“你爸爸生意上遇到了很多问题,我们要理解他。”

    刘芯彤不懂,但她点头。因为大多数的时候父亲是平静的,和以前一样的温柔贴心,溺爱的叫她“小公主”。

    直到后来,他越来的阴晴不定,带着怒意的拳头落在母亲的身上,一次两次,挡也挡不住。在母亲终于忍不住,喊出要离婚时,他拿出刀威胁似的喊,那我就杀了你全家!

    她知道他敢的,疯子从不讲道理。

    刘芯彤开始爱看他生气,她染发、烫头,穿超短裙,学他抽烟,成为他曾经教导她不要学的样子。

    看到他歇斯底里的朝她怒喊,却仍然没向她动手的样子。

    她觉得真好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生活开始变得更有意思,却没有意义。欢笑流于表面,内心没有情感填补。

    大概就是这样,很多或好或坏的日子都会在同一个时间段里出现。

    第一次见林休宁是在雨中的主席台上,湿润的风留恋似得卷过他的衣角,正气的有些好看;第二次见他是在学校后门的小树林里,在烟雾朦胧里,样子有些暧昧与虚幻。

    他声音有些清冷,开口说,“学校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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