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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 作者:罐装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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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下直呼冤枉,太子未看他,将堆的厚厚奏疏一把掀在地上,“若孤这次饶了你们,那天下百姓何处?孤的皇妹又岂能平白遭辱?”
群臣讪讪,皆低头不敢多言,席位之后的妇人咬牙,“等会你就去。”
“夫人,我明白。”她身后的丫鬟毕恭毕敬的回答。
“太子说的有理,此事若不肃清,皇家颜面该如何安放?”圣上的心腹大臣躬身上前,“臣斗胆请圣上为长公主主持公道。”
圣上状若为难的敲了敲龙椅扶手,“太子你把奏疏呈上来,”他随意的翻了两本,脸色微沉,“此事待朕派人将这些查清楚了再议,列名者这些天也不用来上朝了……”
汤碟打翻的清脆声音打断了圣上的话,满殿的人小心回头看是哪个倒霉鬼。妇人襦裙上全是汤汁,她狼狈的跪地请罪,与她同来的官员脸上惧怕意味更重,“内子莽撞,冲撞了陛下。”
跟在妇人身后的丫鬟已然悄然退至冰丝纱幔后,殿内众人的眼神都在那妇人身上,无人注意一个小小的丫鬟。
彦初在余光里瞥见一抹反光的亮色冲向高位,他愣了一下,再看去时那抹亮色已然冲至元和背后,他猛地站起拔腿跑去。
席案被踹翻,汤水洒了一地,众臣俱惊。
“元和快让开!”
睡意还团在她眼中,弥漫成薄雾,水蒙蒙的眼眸中染上惧意,元和想到十一岁那年,她大胆的为父皇挡剑,最后彦初替她挨了这一刀,这次呢。
刀刃逼近时,元和在最后关头竟然好笑的生出一种为什么匕首又是对着她的想法。
当血喷在脸上时,她没感觉到疼,匕首于心口捅入,那人的血流到元和衣服上,他无力的退了两步,手中包着的白布不可避免的染红了,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自袖中掏出暗器,一双毒镖拦住了丫鬟逃走的路。
御林军很快进殿将她拿下。
元和离他只有半步的距离,可笑的是,就这半步她都不愿上前。
温瑾随自嘲,他勉强扶着朱红高柱转身,伤口因为肌肉的牵扯使得血流的越来越多。
他像是知道结果一样,没去管插在胸口上的匕首,就像还在深林的宅院里一样,他在笑,“看在你认出我的事情上,哥哥送你最后一样东西。”
“什么…?”
“命啊。”
那位曾经名动京城的如玉公子温笑着倒下。
一人探过倒地之人的鼻息,“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温瑾随会有一个专门的番外,应该会解开大家的疑惑。
第51章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陛下也没了续宴的想法,一场中秋家宴在一具尸体和淌满殿的鲜血下落幕。
温瑾随的死像是压倒世家的最后一根稻草,有人在金銮殿上大放厥词以羞辱皇家忘恩负义、对世家赶尽杀绝。
听说死了很多人, 盛京中许多府邸都被封了。这番动荡让许多人闻讯丧胆, 也有不怕死的妄图颠覆皇权,盛京的血流了一晚,入宫陪读的世家公子一个个被拉入刑场,但凡一家造反,便斩杀嫡子。
虎毒不食子,一场起义猝不及防的掀开帷幕又荒唐的下台。
等一切安定下来,有人想起那位名动一时的人,这时正值秋闱,家中有考生者或倾慕其才华者都想偷偷前去祭拜。
一打听, 却是荒山野岭。
年过七旬的国公爷在上朝时作诗以赞临文侯一门, 诗句转哀, 低吟如今人死却无安葬之地。
殿上, 众臣不敢言,冕旒将圣上的神色遮去大半,七旬老者在殿中站的不卑不亢, 脊梁挺得笔直。
圣上忽然想发笑,他自知绝情, 能为了朝堂局势牺牲一个女儿的名声,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绝。
为了心里那点读书人的正直,为了他人嘴里的宽厚大度的名气,能视外孙女于外人。
圣上问,国公想如何。
那老者坦然行礼,理所当然般, “臣以为应准其葬入临文侯祖坟。”
祖坟?一个藐视皇室权威者还在妄想入祖坟?朝臣窃窃私语,等着圣上一口回绝。
“迁墓之事,国公真是如此想法?”
“自然。”
圣上看他绝口不提温瑾随干的那些混账事,只道忠贞贤良,觉得没意思极了。一个个都如此冷情,为了那点虚无的名头吃香竟这样难看。
所以,圣上没有回绝,他说:“国公的决心令朕好生佩服,不过温瑾随对朕长女不敬,朕就算再惜才也得问问元和的意思。”
老者的脸色已经变了,“国公不如自己去问问您外孙女的意思,再来朕这里请旨。”
殿上不和谐的声音都停下了,这可是圣上头一次当众落国公爷的面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圣上这次是对长公主歉意颇深,国公爷这是老眼昏花非寻长公主不痛快。
“元和现在在千明寺散心,国公年纪大了恐怕受不了舟车劳顿,您可以写信送去。”
“行了,无事退朝。”
圣上说这话的意思本是想刁难他,国公倔了一辈子,怎么可能去为这事讨好一个小辈。
但国公爷的信还真送到元和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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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明寺建在高处,四周景色美不胜收,赏景骑马,读书经拜佛祖,有意思的事情很多,她靠着忙碌的生活支开那回忆中的满殿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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