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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生有点甜 作者:露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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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孜木呆呆地说:“没有人邀请我,我是自己来的,可能那一巴掌不扇到脸上就永远不知道疼。”

    她突然自嘲起来,何川一个冷不防,顿时语塞。

    其实他大可以说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鸡汤,但看着田孜那张脸,他突然说不出口了,因为他知道那样的话对她来说有多无力和苍白。

    很多时候道理是道理,痛苦是痛苦,不搭嘎的。

    田孜的语气忽而尖锐起来:“这下你那口气出尽了吧?高兴了吧?还专门跑过来,看笑话不嫌热闹大!你说得没错,是我不自量力,是我愚蠢.......”

    她的情绪突然找到了一个释放的出口。

    何川意外地平静,等她发泄得差不多了,突然来了一句:“你想哭就哭出来,没什么丢人的。”

    田孜说:“谁说我想哭的,我...... ”

    她突然哽住了,用一张纸巾捂住脸,肩膀微颤,不一会儿纸巾就被濡湿了一大半。

    杭州灵隐寺有副对联: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

    也许是她贪心了,虽然心里都明白,情感上还是霸住不属于她的东西不肯放手。

    田孜很快平静下来,用纸巾捂着响亮地擤了一下鼻涕,问他:“我妆花了吗?”

    出于女人微妙的心理,出门前她对镜贴了半天花黄,来了现场才知道什么是“萤火之光,岂可与星月争辉”,。

    家一对佳人站在台上熠熠生辉,连看都顾不上看她一眼,连她的悲伤都是孤独的,只属于她一个人。

    何川凑过去细看了一番,说:“嗯,洗洗还能用。”

    田孜看到他嘴角的笑,竟然有点温柔的意味,心下一动,一个疯狂的想法突然涌上心头,她眼波一转,问:“还记得你上次说的话吗?”

    “什么话,老子的金句多了去了!”

    何川顺着杆子往上爬。

    田孜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何川身体一震,目瞪口呆,像看到鬼一样瞪着她。

    田孜不催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脸颊有不正常的潮红,眼里燃烧着疯狂的火苗。

    好一会儿,何川傲娇地说:“切 !老子也是有尊严的好不?”

    田孜哼了一声,起身就走。

    何川赶快起身跟着:“你说真的还是耍我?”

    “哎,哎,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技术挺好的啊?”

    他隐隐有点小得意。

    田孜不理她,急急地穿过人群往外走。

    何川有点急了,大声说:“喂,喂,我能改主意吗?”

    田孜猛回头,对着他看了一会儿,嫣然一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真的改主意了?”

    何川身上的血一阵沸腾燥热,心里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突然泄了气,说:“假的!”

    (作者的话:为了保持情节的完整性,又多更了将近一千字,求表扬!色气满满的何川哥哥这次傲娇了哦!)

    第46章 少年情怀总是诗

    田孜难以置信地看着何川,像不认识他一样,下一秒转身就走,又急又快。

    她心里充满了挫败和屈辱感,靠,现在连他都嫌弃自己!

    身后的何川忍不住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这个时候装什么贞洁圣男?!又怕她冲动胡乱找了别人,“哎,哎”地叫着追在后面,嘴里胡乱地说:“你千万别冲动啊,别的男人还不如我呢,不干净。”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混账话。

    有几个人挡了路,等他再看到她时,她身边已经多了个年轻的男性,俩人交谈了几句,一晃不见了。

    何川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一发狠,直接拨开眼前的人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门口,才遥遥看到那个男的帮她叫了辆出租车,殷勤地打开车门,田孜一个人坐了进去。

    何川悬着的心这才算落了地。

    田孜推门进去的时候姜璐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王牌对王牌,她穿着印有皮卡丘图案的睡衣,看得咯咯直笑,客厅橙黄色的落地灯暖暖地笼着她,有种家的温馨。

    姜璐看到她回来,冲她笑一笑,说:“这么早就散了?”

    她之前谎称去参加老同学聚会。

    田孜那颗凄惶无依的心一下子着地了,她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秩序井然,并没有因为谁而支零破碎。

    她如往常那样和姜璐聊了几句,然后找了个借口进房间了。

    门一关,她的心又开始疼了,原来成年人的痛苦是间歇性发作的。

    她没有开灯,摸黑坐在窗边的桌子前,拿出手机,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恭喜!

    然后默默地把它拉到黑名单里,又把微信和其它任何一个可以联系到方式都拉黑了。

    田孜知道这样很小气,显得她格局很小,分手后还能做朋友才够格调,才算潇洒。可真爱过怎么可能云淡风轻?一个眼神就会崩溃。

    这几天,何川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去安家找田孜。

    一路上他连导航都没开,通往她家的那条路早就烂熟于心,仿佛已经在潜意识里去过很多遍了。

    他一路上心心念念,盘算着各种版本的开场白,却没想到那里早就人去楼空。

    院门上挂着硕大的铁锁,还有一副斑驳的白色对联,从缝隙里往里面张望,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春草疯长,一片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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