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者 作者:[德]马德克 著

    第79页

    田中做好发报准备，以便一旦罗丹的机器不起作用就向星尘２号rdquo;发出报警电话。

    罗丹注视着。荧屏的一半被缓缓流动的甲烷覆盖，在另一半荧屏上他能看到湖岸，他们并没有走近多少。

    中和发电机虽然能推迟下沉，但并不能完全阻止它下沉。拼命运转的履带使车子对黏稠的介质不具有可测量的速度。

    罗丹打电话给星尘２号rdquo;，信号完好无损，天线仍挺立在甲烷平面之上。

    我们马上起飞，把你们捞上来。rdquo;布尔说。

    你们要紧挨着车子上方，加强飞船的中和场，一直到能把我们的车子拉出去。rdquo;罗丹匆忙地说。

    没有问题！rdquo;布尔回答，用功率大的发报机给我们发测向信号。rdquo;

    罗丹转问田中，你把发射机hellip;hellip;rdquo;

    此刻发生了一次猛烈的冲撞，车子发出轻轻的嘎吱声，晃了一晃，停止不动了。

    荧屏还显示混浊的甲烷，一直到上面边缘有一道几厘米宽的长条。

    是怎么一回事？rdquo;德灵豪斯气喘吁吁地问。

    罗丹笑了起来，我们沉到底了。rdquo;

    过了一会儿，大家才明白过来他们得救了，此处湖深不超过三米左右。履带车有五分之四处于甲烷之中，但履带贴着湖底，推动车子向前。

    罗丹取消警报，布尔松了一口气。

    车子改为破冰船在行驶，罗丹小心翼翼地驾车，从甲烷冰已破裂的地方向前行驶。

    他这样用了半小时到达岸边。车子湿淋淋地爬出湖，爬上平坦的湖岸。

    罗丹本想说几句鼓舞人心的话，但电视屏幕上呈现的景象吸引住他，使他缄默不语。

    在前面半公里处高耸着一座嶙峋的针形峰。它的直径很大，显然远远超过了探照灯的光照极限。罗丹想起星尘２号rdquo;上的测向仪在比较低的高度才能识别真正的山峰。这表明真正的峰顶不是一个很大的目标mdash;mdash;如这座针形峰。

    这就是那座山吗？

    田中成行突然嚷嚷起来，罗丹转过身来。这个日本人痛得脸都变歪了，用两手紧摁太阳穴。罗丹叫他，但田中不回答。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过去了几秒钟，一直到日本人突然停止嚷嚷，垂下两手，轻轻地独自出神。

    是怎么回事？rdquo;罗丹问。

    一条信息。rdquo;

    什么内容？rdquo;

    内容是：lsquo;你在正确的路上，继续走下去！但你有最高的学问吗？

    罗丹没有指望无名者会再次出现。尽管如此，这是令人欣慰的。山的面积很大，谁告诉你你在正确的路上，你都会感谢他。

    履带车缓缓地向着那座针形峰驶去。

    罗丹在他的车上通知了星尘２号rdquo;和尼森少校。

    嗡嗡声变得更响了。rdquo;田中突然说。

    在同一时刻，罗丹看到距离已不到２００米的巨大针形峰北侧奇怪图案。

    针形峰像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山崖一样覆盖着一层甲烷和氨冰。但由于其侧面很陡峭，这一层冰显然不很厚，还不能完全覆盖岩石表面比较粗糙的个别部分。可以清晰地看出马蹄形的凹槽两腰从针形峰脚下开始，在约２０米高度达到最高点。凹槽内也有冰，但它从另一角度反射红外线探照灯的灯光，因此马蹄形显得格外鲜明。

    罗丹相信他能解释这个马蹄形。

    那是大门，rdquo;他一本正经地说。安妮，看来只能用远距搬运本领才能打开它，那就请你运用你的最高学问吧。rdquo;

    他转过身去对安妮莞尔一笑。

    德灵豪斯补充说：你费心吧，安妮！那边我们的朋友从另一空间来了。rdquo;

    罗丹转过身去。

    从右边有一大批手舞足蹈、鬼火般地忽闪着的能源生物进入视线。它们好像知道它们的目的地，因为它们沿着山的侧面直接向马蹄形大门浮动。它们不会晚于履带车到达那里。

    第二十六章

    我们起飞！rdquo;雷金纳德middot;布尔在几秒钟前宣布。

    然后他通过标准口令从控制台启动了起飞程序。

    但星尘２号rdquo;一动不动。

    布尔飞快地发出反口令，使机组重又停下来。他没有让别人觉察到他的惊恐，打电话给工程师。工程师没有接电话，这时托拉已发觉出不正常。

    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吗？rdquo;

    布尔摇摇头。

    我到下面的技术调度室去，rdquo;他说，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rdquo;

    说完他就走了。他以创记录的速度走完了从中心至技术调度室的可观距离，他飞奔着穿过各通道的传动带。调度室位于中心下面约２０米。布尔挤进只是缓缓打开的门，向塞满控制台的房间扫视了一下。那儿没有一个人。

    调度室的一侧有一道透明的墙与真正的发电机房隔离。布尔透过墙看了一眼，屏蔽场发电机正在运转，轻微的嗡嗡声穿过墙壁，在调度室也能听见。除微弱的嗡嗡声以外，发电机房里看不见一个人，一切都空荡荡的，静悄悄的。

    布尔咯噔咯噔地走到调度室的另一头，打开门。门后有一条狭长的传动带，他走上传动带，向下驶去。

    第7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