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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手软拿着筷子都在颤。
蹙眉咬笔头的做完所有题目,梅秀摸摸鼻子,把本子递给高琳。
高琳拿过本子审视一遍,没批改,也没说是对还是错,而是让梅秀念一遍这几道英文句子。
该不会是全错了,琳给自己留面子所以才甚么都没说吧?
梅秀心里没底儿的嘀咕,故作看得开的说:“你放心改题,不用担心我会就此一蹶不振!”
高琳睇给她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
高琳说:“快读,错了一起罚。”
梅秀:“…”
月中,新闻部一片热火朝天,梅秀抱着一叠稿子走进办公室交给审核组的同学,一口气尚未喘顺,一阵风刮过,手中又被塞进本子笔和一部照相机,只听其声音,不见其身影。
“三分钟后跟外交部去趟华榕卫校。”
梅秀刚消化完这句话,一个学长就在门口喊:“负责跑这次南华联谊的跟我来。”
于是,梅秀稀里糊涂的就跟外交部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去几条街外的华榕卫校。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本子,梅秀暗叹口气,算了,等忙过这段日子再提退部的事吧。
双方人员自我介绍完,掌声过后,梅秀开始她第一次的会议记录。
会议结束,由华榕卫校外交部部长领着南职的一众人员参观学校,梅秀则拿着相机跟在后边儿按快门。
临近午饭时间,梅秀频频看时间,计算着现在回去还能不能赶上和高琳一起用餐。
华榕外交部部长告诉了她答案。
“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大家去饭堂用餐。”
梅秀皱了皱眉,拉住前面的人说:“小海子,我得回学校了,你帮我跟部长说一下行不。”
杨海沅避开她的手,僵硬道:“要说自己说。”说完就走到两同学中间。
听着前边传来的欢声笑语,梅秀绷着脸放下举在半空的手。
杨海沅的意思很明显,玩得算儿不错的人突然有一天对自己各种不理,虽然会在意,但也不是不能不接受。既然自己几次主动她都不领情,那也没必要再上赶着去讨人嫌。
提出自己先回校的要求被拒绝后,梅秀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高琳,拨了数次,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前面的人在催,梅秀不耐烦的回了句知道了你们先走,又一次拨出电话,这次响了两声就断掉,再打过去就是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不禁拧起眉心。
该不会是把手机忘在宿舍了?
身边坐了一群人,唯独没有她。
梅秀文艺的寂寞了,对着一盘明显丰富了不少的饭菜食不知味。
高琳确实把手机忘在宿舍了,走到半路才发现,本来不想上去拿,可是一想到梅秀可能打电话来,又转身从二楼爬楼梯回到宿舍。
给手机换块电池开机,果然有好几通未接电话。高琳边拨回电话去,边锁门下楼。
电话立即就接通了,高琳可以想象梅秀守着手机的着急模样,不由得放轻声音。
“吃饭了吗?”
梅秀一扫寂寞空虚冷,“刚吃,你呢,打好饭了吗?”
“没,刚下楼。”
“怎麽这么晚,没和小雪儿她们一起?”
“嗯。”想了想,高琳还是决定不告诉她自己折回来拿手机了,“回了趟宿舍拿东西。”
“到了吗,吃甚么?”
“嗯,番茄炒蛋,西洋菜,醋溜马铃薯丝。”高琳把饭盒递给打饭阿姨道。
“又吃这些,你得荤素平衡,不然营养跟不上,马大叔整的大鸡腿真的很棒,保证你吃得意犹未尽。”说完,梅秀自己先一吸溜口水。
高琳不爱吃鸡肉,应该说除了鱼肉,其他肉都不喜,倒是偏爱各种蔬菜。
高琳端着饭盒在一个空位坐下:“我营养很足,我要吃饭了。”
一句话,梅秀就控制不住得想到了别处去,想起那曾掌握过的丰满,指尖挠了挠脸颊。
嘿嘿,营养确实很足!
依依不舍的结束了通话,梅秀问对面华榕的同学:“你们这边儿有番茄炒蛋么?”
“呃…今天没有。”
“西洋菜呢?”
“也没有。”
“醋溜马铃薯丝呢?”梅秀不死心的接着问。
华榕同学面色尴尬的摇了摇头,卧槽,这货点起餐来了!部长,你选的菜色遭嫌弃啦!
“哦,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
华榕同学微笑,心中内牛满面,随便问问你就不要露出一脸子的失望啊同学!
梅秀不知道自己随便的几句在华榕同学心中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和高琳通了电话后,胃口也来了,吃得津津有味。
傍晚吃完饭,白水和文雪儿先回宿舍洗澡,梅秀和高琳去图书馆还书,走到篮球场,中场休息的陶桁见到梅秀挥手打招呼,梅秀和高琳聊着之前看到的一段笑话,看到有人冲自己挥手,脸上的笑还未褪去,便反射地看向那人。
她这站在霞光下一笑,晃得人陶桁心跳加速,马上起身朝她们走来。
“嗨,去哪儿?”
“图书馆还书。”和高琳聊着好好的,突然来了第三个人打扰,梅秀心里不乐意,可也没表现出来。
“哦。”陶桁挠挠头,光着的臂膀汗津津,肤色在太阳的洗礼下呈小麦色,健康,活力,力量。像是想到甚么,陶桁蛮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想请你帮个忙,我们部门想组织个舞蹈,平四舞,你来当我的舞伴行么?”
梅秀听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扭头去看高琳,高琳的视线却不在她这边。梅秀循着看去,视线回到陶桁身上,陶桁正紧张地等着她的答案。
梅秀委婉拒绝:“我没跳过,怕拖累你。”
“没事的,很简单,学一学就会了。”陶桁马上道。
“还是算了吧。”余光看到高琳依然盯着前方,不禁嘀咕,有这么好看么看那么久都不舍得挪眼睛,面上果断道:“我怯场,人多了就会手脚僵硬,身体发虚冒冷汗,头脑一片空白。”
“没去看医生吗?”陶桁惊讶,看不出啊!在他印象里,梅秀总是活力洋溢,开朗随和,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会怯场的人。
“没用,治不好,已弃疗。”
“那么严重?”
“是呀,娘胎里带出来的老毛病,中医西医都看了,没辙儿。”
高琳一边儿没表情的听梅秀满嘴跑火车,心头那一丝在看见陶桁时的烦躁已消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