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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 作者:琉璃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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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反而因为有人注目更起劲。严明月难堪的低眉垂首,袖子里的手帕差点绞碎,心里恨恨发誓:总有一天要捏死她,一定。
后来宫人把她这些说话禀告芸娘,芸娘听得不可思议:西城侯府怎生教出了这等蠢货?众目睽睽,众耳烁烁,难道是故意说与她听闻,好给她一个好回应?真是好生诧异。及至芸娘见到西城侯府的老夫人方才明白明白“言传身教”的可怕性。
却说祈云回到帐篷见到了芸娘和宣清章,得知急急找她回来的原因后,也惊呆住了。回过神来,急忙派人回北平府调人:当初林震威之所以能造反成功,很大程度是因为北平府内发现了银矿铜矿,林震威偷偷开采私铸官银和武器,故而这方面的人才北平府还是不缺乏的。调派了工匠去确认矿脉真实,祈云却愁开了如何写折子的问题:
为王者,最忌讳勾结官员,更何况平安县还不属于她封地,连个什么汇报下情的名义也用不上,宣清章要汇报,也是汇报平安郡知府,平安县虽然是皇帝默许太子(祈云)默许培养的关系势力,可暗地里归暗地里,一闹到明面被那帮朝臣得知,随便几个言官上几道折子说几句“牝鸡司晨*”什么的就够她喝一壶了;可是若是通过正常渠道上禀,折子能不能到皇帝手里是一回事,便是到了,又不知道能生出多少事,光是这开采权,就够朝臣闹翻天——很难到她手里沾油水啊。(*喻妇女窃权乱政)
如何确保奏折快捷到达皇帝手里她又能沾上油水这个问题难住了祈云。芸娘给她出主意:确定是银矿脉后,让宣知县按照正常程序给皇帝上奏折,她给皇帝先写信通声气,那样皇帝预先得知了银矿的信息,下面就不敢隐瞒了。皇帝对她跟平安县的关系心知肚明,自然不会疑心,而朝臣便是知她作的手脚也不可能对她的“家信”指手画脚,那不过父女聚话,谁敢指手画脚?谁敢指手画脚,便奏他一个“离间天家父女感情”,看鹿死谁手。有了她这封信通声气在先,皇帝便是逼于无奈分出部分开采银矿的利益与朝臣,也少不得她好处。平安县邻近她封地,便是别人比她权力大好处多,有谁愚蠢到敢与她争锋?三十万大兵一人一口水就能喷死他,所以最大好处终归还是得落她们手里——
芸娘完全得了祈云“实力就是用来碾压的”的精髓,祈云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欢喜得嗷嗷直叫,抱着芸娘一通乱亲,夸赞:“我的芸娘是当世诸葛。”
芸娘嗔笑推开她,“将军的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不知哪沾的蜜?”祈云嘴巴拉长就凑上去,没羞没躁的脸皮:“真的吗?真的越来越甜了?你再尝尝?”芸娘咯咯的笑着躲她,嬉闹了一会,祈云又摸着下巴深沉,“芸娘啊,你说,咱能把平安县也要过来吗?”
芸娘:“......”
过了七八天,正是围猎结束打道回府的时候,经验丰富的的工匠回禀了确切消息:的确是产量丰富的银矿。
宣清章和祈云就按预先商量好的行事了。
祈云洋洋洒洒的给皇帝写了几页内容的信,中心思想只有一个:父亲大人啊,女儿养一大堆兵士,真是好穷,若是有什么好处,不要忘记了女儿啊!
皇帝看到信:.....
卫皇后对此发表的意见是这样的:当日云儿向本宫讨要双份好处,陛下还颇酸溜了一把,言云儿亲近本宫多于陛下,今次真是真真平了陛下的‘遗憾’啊。
皇帝:.....皇后也幽默了啊!
皇帝亲自询问平安县的折子,下面压不住,银矿的事便暴露在朝廷之上,引得一番风起云涌的争夺,大家都知道,这银矿兹事体大,又靠着英武将军的封地,“普通人”是得不到大好处的,争夺的是那“小好处”,皇帝自然也更相信自己女儿,见朝臣都知情识趣,自然顺阶就下,想交给祈云负责,祈云却提出了条件,要银矿量的十分之一,理由是:父皇,北平府穷啊,女儿穷啊,女儿要养好多兵,更穷了。
把林震威气了个仰倒,拍台怒骂:个皮猴!
吓得四周宫人大气都不敢喘,只有一直伺候的王德全知道:皇帝就喜欢这样的人,他不怕你有私心,就怕你没私心,有弱点的他才喜欢用才敢用——女儿也一样。他的女儿将军可以说完全摸准了他的心理。
皇后依旧坚定地站在女儿一边,对皇帝的话轻描淡写的顶了回去:朝臣给陛下当臣子,陛下还得给俸禄呢,难不成云儿给陛下既当臣子又当女儿就得免费?这是何等道理,倒恳求陛下说与妾身知道。
意思是“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难道父女就不需要?”噎得皇帝.....
天家两父女开始了扯皮,一个说银矿量的十分之一太多了,千分之一吧;一个继续哭穷,女儿穷,真的穷,父皇体恤;皇帝说百分之一,不能更多;祈云恳求:父皇,那是苦力啊苦力,女儿压力很大,好处不够真不愿意干啊!皇帝:.......祈云:好吧,百分一就百分一,不过,平安县毕竟不是女儿地盘,不然父皇就大发慈悲,赏了女儿吧,方便管理.....
林震威:.....
林震威怒拍案:真是得寸进尺,岂有此理!
众宫人一看桌子没碎就淡定了。
果然没过几日,皇帝就找了个由头下圣旨把平安县并入了英武将军的封地。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橘子皮先前没更新,是因为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忙,然后写不出。真不好意思啊。谢谢大家谅解。给一千个啵啵~爱老虎油~`(*∩_∩*)′
☆、第七十二章
谈完事,芸娘陪着祈云睡了个午觉,作了个梦,一时是她走在乡间的小路,手里攒着一束白花,无忧无虑的念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时好像是在尚书府里,一群千金贵女围着她冷嘲热讽;一时却是在桃花掩映的林子里,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嗤笑,“姐姐,她怎生如此的小家子气啊?”一时在平安县里,她被匪贼掉在城门之上,下面的人指指点点,一时却是兵临平安县城下,她血迹斑斑的站在火光里;一时却是她形骨枯瘦、着褐色漏衣,凄风凄雨的走在无人的荒野上,嘴里呢喃,“我此生何望”——
各种情景好的坏的走马观花般闪现,悸得她心乱心痛,一慌而醒。入眼却是布幔重重纱帐婉婉,哪得千般景象?不过作梦罢了。
她摸着胸口定了定神,正欲回想何故梦中说那等丧气话,却见祈云也被她惊醒,迷糊的张开眼,轻声问:“怎么醒了。”又“咻”的惊坐起,语气紧张地问,“如何哭了?可是作噩梦了?对不起,我睡太死了,都没发现.....”她一副埋怨自己的语气,又小心翼翼拿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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