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各怀鬼胎
说来,要请姚爸爸的女儿姚萌萌做其著作的实际演练,展示侦察著作里的诸多惊人的优势和高超的侦察本领,其实并不难,姚萌萌肯定会大力配合的。
不过,现在姚萌萌已经认祖归宗,改名换姓成了希希。雷奥斯。亚特。纵使大家私底下依然是叫自己熟悉的名字,但在对外行事的时候,公关团队们已经一致以“希希公主”的名义进行发布。
而军部想要萌萌现身说法,替自己养父验证侦察著作的优越性和特殊效果,公关团的人认为这本质上还属于对外的公开活动,汲及的还是非常严肃的军事知识方面,就得归在“公主”的名下。如此,公主出席此类坐谈会的必要性,价值,形象,言辞论点等等,都需要一番研讨策划了。
厉锦琛很迅速地替萌萌想到了这一点,便提了些相关疑问。
“英琦,说说看,这个论坛都有哪些内容?主题就是考察学习姚爸的侦察著作?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贺英琦道,“其实你也知道,每年最后一个季度有一场全国范围的拉练大演习。在此期间,各军区之间互相走动考察学习也是并行的。这时候,就是向组织上交一年答卷的时候,可是交的时候,即要求精彩好看不能缀了自己的面子,同时又不能让自己的竞争者把自己摸得太清楚,敝帚自珍!所以啊,咱老爹就给咱们这片军区出了个主意,就送姚叔的著作做交流题目。”
温泽也乐得插来一嘴儿,“呵,贺叔可真是狡猾极了。姚叔的著作,不像以往任何一门著作学,瞄个几条核心思想就能通过实践迅速掌握了。那些速成的东西,也很容易被其他速成品淘汰创新。姚叔这一套,要出效果,就必须花大把时间学习,进入的门槛很高,可是越到后期这效果简直让人垂涎三尺。套句俗话儿,那就是B逼够高!即有真材实学,又有绝对炫技的资本。那些来考察的人,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上手。”
厉锦琛目光一闪,眼底抿了一丝笑意,直接道出,“所以,大领导对于姚爸的这个选题非常满意,要你们俩当说客,来说服萌萌去做当面演习?!”
闻言,两小伙儿同时露出了几分尴尬了。
厉锦琛突然伸手,一人给了一个后脑勺,哼道,“就你们两这道行,还想在我面前玩小伎俩。回头告诉你们大领导,就凭一个全*区大交流的油头,想要我们家公主殿下出面,没门儿。”
“哎,琛哥,大家都是朋友,姚爸可是萌萌的爸爸耶。你还是人家女婿,怎么,你这就瞧不起咱们平民阶级,开始摆你们的贵族架子了?!”
贺英琦立即就嚷嚷开了。厉锦琛的确被亚特帝国尊封了一个勋爵的名号儿,可事实上知道的人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好的名号,其实上完全没有任何特权,就是用来称着公主殿下名字时,好。总不能叫,公主殿下和厉氏总裁吧,怎么也得叫公主殿和勋爵大人,瞧着更顺眼儿。
男人们在那里争论得热火朝天,萌萌没有再想于美萝的事儿,照顾三个小家伙睡午觉,和姚妈妈聊起了八卦。这话题里便扯到了白娉婷和商幼蓉。
从母亲的话语里,萌萌发现母亲也知道商幼蓉现在一家能源型的公司做小文秘,自然是没觉得有多大优越感的,也为亲戚家的孩子总算走上条正道而欣慰了一下下,但显然并不知道商幼蓉在公司里,主要负责的是替老板带孩子,专业技能方面的成长,不知有多少。
姚妈妈直叹的还是白娉婷,“这孩子,之前差点儿坏了你温泽哥哥的好事儿。好在,现在误会都解除了,估计过不了几年,你小温也该结婚生子了。像他们这样的工作,其实应该早点儿定下来……”
萌萌一,觉得温泽交上女朋友的事儿可是今天最令人惊喜的消息了,立即蹦出去攥着温泽八卦。
温泽有些赫然,只笑不说,表示个人*,暂不分享。
贺英琦故意打趣儿,说,“其实说起来,这事儿还得多亏了你那位小白表妹。爱情嘛,总是需要一些催化剂的,不然就容易陷入僵局。刚好,你小白表妹及时出现,充当了那个无知无畏的女配,勇敢地上前,胆儿肥脸皮厚,各种方位刺激你温泽哥哥的恋情发酵……才逼得人家小姑娘正式确立了自己的男朋友身份。小白,真乃一成就他人好事儿的功臣哪!回头,你帮咱们带个话儿,未来有机会,还请她客串一把。”
萌萌哪能不出这话里的嘲讽和耻笑啊,哼哼了一声儿,不理贺英琦,只拉着温泽说想见见其女朋友。温泽只笑不应,让众人看出其对女朋友的爱护之意。
这日聚会结束时,姚妈妈又接到一个求情的电话,正是从白家打来了。也是知道萌萌一行回来了,想要借问候之机,向姚家讨好,请求再帮白娉婷找个工作或者学习机会。
这事儿,后来交给男人们去商量了,萌萌没有再过问。
之后一行人开车回家时,萌萌还不自觉地朝大门周围望了下,那守门的小战士很机灵儿地跑来问好,并顺便就提了一两句说于美萝已经见到了朋友,聊了一两个小时,才离开。
厉锦琛便道,“别人家的事情,咱们别操那么多心。”
萌萌点头,“我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儿怪!怎么于美萝偏偏就跑到这个军事管理区找人,就正好遇上我们呢?”
厉锦琛宽慰了两句,便转移了话题。他心里却很清楚,这一切自然不是什么恰巧的。易振海和姚家的恩怨,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定下了。
……
事实上,在萌萌一家离开时,于美萝正在军区门外的一家苍蝇馆子里喝面条儿。
画水马龙眼前过,大城市的繁华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也更衬托出普通贫民的生活窘迫感。
尤其是此时于美萝,当初在小涪城时,还是光鲜亮丽优越感十足的体制内工作人员,可是一朝被双归之后,瞬间就沦为了阶下囚,不断被人渔肉,任人摆布,甚至——被人轻易欺骗。
此事儿,其实还得从于美萝被放出拘留所之后,得到了一笔从涪城到帝都的车费,没有思考太多,她就急急地来找女儿了。
在坐牢的这段时间里,她想过很多事情,最后仍是觉得女儿最重要,无论如何要把女儿找到。而她也记得很清楚,在她入狱之时,女儿打来的求救电话,自己没能帮上忙,也不知美丽现在过得如何,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和情感来说,自己的骨肉是无法割舍的。
她到了帝都后,由于种种原因,花费了很长段时间才找到了易振海。
那天,她在时隔了二十多年之后,第一次见到易振海时,就感觉得出,这个男人已经彻头彻尾地大变样儿了。
易振海军服笔挺,胸口帖着奖章,明明已经年过半百,可是整个人看起来还不过四十的模样。年轻时,易振海就生得周正,按现在的人的标准就是稳重有气质。在几十年的权势和优渥生活的滋养下,浑身充斥着一种成功男人才拥有的雍容华贵气质,这种形象,瞬间就让于美萝生出自残形秽的感觉来。
但是随即,于美萝就将这种心情压下。什么军区的参谋长?!哼,背着却跟自己的女儿勾搭上,还不知道骨子里有多龌龊下流!男人,脱了衣服都一个样儿。
“美萝?”易振海似乎无法确认,眼前这个蓬头诟面,一身臃肿的女人,就是自己曾经的初恋情人于美萝。在他的印象里,于美萝就算在上山下乡的时候,也总是能把自己打扮得精致得体,让众多异性为之倾倒。
于美萝当然知道易振海眼里的震惊意谓着什么,但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骄傲可用,剩下的就是为自己下半辈子生活寻找可靠着落的机会,她立即摆出了一副走投无路的悲情模样,道,“振海,我是于美萝。我,我本不该来麻烦你的,可是,可是我出狱时就接到了这个……”
她先一步掏出了曾美丽的学生照,照片上的女孩除了发型,那模样几乎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儿。
易振海一看,目光迅速收缩了几下,虽然他装得很平静,但是依然没有逃过于美萝关于观察人性的眼睛。
易振海看了一下,就是一笑,“美萝,这……应该是你女儿吧?和你年轻时真像,现在你和曾少……”
哼!竟然还在装!
于美心头冷笑一声,直接道,“我和美丽的爸爸已经离婚了,他几乎是净身出户。所以在双归的时候,组织上没找到他的人,就把我关起来了。其实,我也知道,那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怪谁,现在我就是想找到我女儿。振海,能不能……”
易振海立即接过话,宽慰性地笑了下,“美萝,帝都这么大,要找一个女孩真的不容易。不过既然是你说的,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找。只是你还得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时间上可能不会像我们想的那么容易。”
哼,易振海啊易振海,你果然不简单。
“我知道。可是,我来这里找你,其实是因为……因为……”于美萝故意颤微微地,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更大的照片,那里面,就正是她在拘留所里接到的那唯一一张绝对暧昧的亲昵照片。
照片里的曾美丽,一脸幸福微笑着靠在易振海怀里,不管是从哪个角度,都能瞧出这绝不是普通的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易振海一看,那副沉稳内敛雍容华贵的假面具,瞬间龟裂成渣渣。
“于美萝,你究竟什么意思?”
呵呵,终于露出你的狼尾巴了啊!
于美萝却依然是一脸惶恐,抖着声儿说,“振海,你,你别误。我也不懂这照片是从哪里来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想找个明白人问问,或者,帮我出出主意也好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么大个地儿,我除了认识你,就真的没有别的可信的人了……”
说着说着,于美萝捂着袖子抹起眼泪来,她哭得很伤心,但也很节制,若不仔细看,旁人也发现不了她是在掉眼泪,这也给了身旁男士面子,不至于引来恻目和对方的尴尬。同时,更能激起旁人的同情心,从而放下戒备。
易振海看着于美萝好半晌,仍是掏了张干净的男士帕子,递了出去。低声安抚了几句,说的都是些不疼不痒的敷衍话,心里却从刚刚高悬的位置慢慢放了下来。看来,于美萝在小城市待了那么多年,到底还是不如大城市里的人有眼光,估计之前被双归的事给吓着了,而今……也的确没有什么办法,没钱没权更没势,能翻起什么浪子。
易振海心思几转,面容又恢复了平静和温和,道,“美萝,你找到女儿之后,打算怎么办呢?”
于美萝立即道,“当然是带她回家了。她根本不适合帝都这种大城市,我知道她在这里几年都过得并不好。经历双归这事儿后,我很多都想通了。人活在世,最重要的还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是福,其他什么富贵权势都是浮云,树倒之后猢狲散,谁还记得你当年啊!关键,还是咱自己过得舒坦,幸福,就够了。”
易振海一边应承着,一边感叹着,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于美萝抹干净眼泪,忙又道,“振海,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一直不敢告诉任何人,连美丽他爸都不敢。现在我觉得,也许……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儿?”易振海刚放下的心,倏地一下又被提了起来。
于美萝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也不敢直接易振海的目光,嚅嚅地说,“其实,美丽是你的孩子啊!她的血型,和曾强完全不一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曾强知道后,又明白上面查下来了,才借机以净身出户为条件跟我离了婚,所有的过失都累我一人头上……”
“你……”
易振海身形一动时,于美萝急忙将人攥住了,眼泪又飙了出来,更加可怜卑微地说,“振海,我没有骗你,美丽真的是你的孩子啊!”
哈哈哈哈,知道自己上了自己的女儿,还怀了个孽种的滋味儿很爽吧!易振海,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你啊!
“胡说!”易振海还是甩开了于美萝,“我之前救起她的时候,的确觉得她长得很像你,后来知道你是她妈妈,我才好心收留了她,也私下里让人做了DNA鉴定。她并不是我的孩子。美萝,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真的确定……”
于美萝一怔,怔了半晌,又心虚似地垂下眼,好半晌才道,“这个,没有错啊。你是B型血,她也是B型血,而我是AB型的。难道……”她一下震惊地又抬起头,一副又被戳中什么隐情的模样,半天又说不出口来了。
易振海心里冷哼着,道,“我离开西北之后,还说,你在曾强之前,和村长的儿子也交往过一段时间,会不会……”
于美萝一下子就像泄了气儿的皮球似的,似乎默认了易振海的猜测。
但易振海很清楚事实真相,不管于美萝确定与否,这母女两,已经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了,必须……好好计议一番。
于是,他这方才道,“美萝,我知道你和美丽现在情况都不太好,都很辛苦。本来我安排她上学的,可是她在学校也过得不开心,大概是因为父母都不在身边的缘固。而我的工作非常忙,也不可能时常照拂她,她……不知被什么纨绔子弟给骗了,怀了孕,孩子没打掉,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
“什么?美丽怀孕了?”
于美萝露出一片震惊之色,也正中易振海下怀。
易振海又是一叹,“美丽的情绪,也不是很好。怀孕之后,也时常生病。还把我让人帮她雇的一个保姆也给辞掉了,最近我们进行封闭式演习,很长时间没有关照她。所以……我想也许你可以照顾她,就托朋友关系,看能不能把你救出来,没想到朋友的办法倒是成了。我由于封闭时间太长没跟外界联系,也不知道你这么快就来帝都找孩子,回头我还得跟那朋友道个谢。现在……”
于美萝却奇怪地问,“那刚才我们见面时,你怎么不提你知道美丽的下落呢?”
易振海目光一闪,又是一副无奈状,“美萝,你知道女人怀孕时,脾气都会变得很古怪。我怕美丽她不好意思见你,又会动了胎气,对她身子骨不好,才想试探一下你的意思。没想到……”
丫竟然拿曾美丽的身世来威吓人,当然没可能让你一来就得偿所愿,轻松了事儿。
这场博弈,远远比两个当事人想像的,更复杂多变,逐步试探、交底,自然需要一个过程了。
即使到了现在这一刻,摊开了一道牌,双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还隐藏了些什么,皆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半晌,于美萝仰起一张*的感动表情,“振海,对不起,之前我不该……怀疑你的,只是,只是……请你原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胸狭小,实在是这两年,美丽她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很担忧……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想办法让我从那鬼地方里出来,谢谢你了,振海……”
她边说边抹着委屈的泪水,心里却冷哼着,易振海,你还真有脸骗这种可笑的谎言啊!你救我出来的?哼,鬼才相信,我看你后面怎么说。
易振海想了想,才道,“你会找到这里来,就是因为有人给你寄了这么一张照片?”
于美萝立即点头。
易振海看她的样子不像装的,才道出了自己和厉家和姚家的争斗,又显露出几分自卑和无奈来,“厉氏家族在上面的根基深厚,怎么会是我们这种出身平民的家族的人能够对抗的。而姚谦本来跟我就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你也认识的,但是他到底是运气好,养了一个好女儿,攀上了厉家这门豪亲,又突然变成了一国公主。横竖,咱是斗不过他们的,现在……怕只怕,他们要是抓着我一点儿不是,大做文章的话,我这点儿小小的积业就全毁了啊!”
于美萝似乎一下子醒悟了,叫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匿名的照片,其实是你的……你的政敌发给我,想要利用我来害你的?这,这也太可恶了,这些人!振海,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些人得逞的。他们也太异想天开了,竟然以为……好歹咱们当年相交一场,就算不为你着想,我也要为美丽的名誉着想啊,她还那么小,要是被人披露出来,这辈子就毁了呀!”
小城市的女人的想法,的确如此。不过换在敢向上极进行桃色交易的于美萝身上,一切又要先打一个省略号儿了。
易振海叹气,才道,“这样吧,我让老刘送你去看美丽,你是她妈妈,相信她应该能你的话,好好照顾自己。来,这些钱你先拿着,去买点儿保暖的衣服,这帝都的秋可比涪城那边要干燥阴冷多了,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于美萝立即一副感恩涕淋状,膝盖一软还差点儿跪了下去。心里却很明白,这么多年都没联系的人,会有多关心自己?!易振海的骄傲,她当年就很清楚。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斯文俊朗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相当狠辣阴狠的心。
于美萝表面应随着,心里的找算还是先找到女儿,再从长计议。
于是,随后她就跟着刘副官刘明正去了曾美丽所住的小区,没想到到了小别墅时,就撞到了精彩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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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擦枪走火后,世界变了。
“啊,你为什么在我创上?”
“蓝蓝,你看清楚,这里是总理套房,准确说来是你在我的房间。”
“啊啊,你你你……你强……”
“蓝蓝,你看清楚,要验伤的话,我的受创面积和数量更大更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