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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 作者:易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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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凝哭笑不得,“哪里有规定,认识多久才能……嗯?”
“……”
汪凝又说:“其实,纵欲不好,憋着也不好。”
“你别诓我。”
“我是医生,不诓人。”
“……”
张野回过味来:“师哥我觉得你在引诱我。”
“对。”
“……”张野今晚频频接不上话。
暧暧昧昧的时候,汪凝就从来不会避开他的眼神,总是他自己躲躲闪闪。那时汪凝也不会拉他一把,看着他在原地忙得团团转。现在汪凝伸手了,他又开始为新的问题忙得团团转。
他有很多问题没搞明白。例如汪凝爱我吗?当然,这是废话。他觉得有些事情是需要先有爱,而后才可以做的。不光有,你得说出口,但他连喜欢都没说过。
再例如,他觉得两个人的感情该循序渐进的,怎么会多出那么多冲动和难以克制的情愫,一次次想去突破底线。
更重要的,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葫芦娃之后呢?
他想到这里也便问出了口:“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是说,要是有一天,你帮我、我帮你都不再满足……然后呢?”
他想得真是太多了。
汪凝又往他身边挪了一些,“然后,做该做的事。”
张野退无可退,后背死死抵着墙,“然后呢?”
“怎么又然后?”
“做该做的事……怎么做?”张野把整张脸都埋进被窝里,侧着耳朵听他回答。
搞了半天汪凝才明白,他是在探讨谁上谁下的问题。
“张纯纯。”汪凝沉声说:“现在才问这个,你不觉得晚了吗?”
你逃不掉了。
汪凝把被角掀开,贴着他耳朵悄悄说:“到时候各凭本事。”
张野心里毛毛的,那张嘴一向是硬邦邦的:“到时候你别逼我卸你胳膊。”
“你忘了,我会点穴。”汪凝谑笑道:“还会配药。”
“……”
谈话失败,张野翻身给他个脊梁,走着瞧。
第93章 大雪
数百年的传承,梨园行不知出过多少名宿大家,而这行始终没个顶峰,一山望比一山高,得攀一辈子。
张野汪凝都有个犟脾气,把身上的戏往死里抠,这点周阔海是十分满意的。
一月来,外间的花花世界、功名利禄全与他俩无关。少年人压得住心浮气盛,两点一线的生活,从家里到学校,从学校回家,大门一闭,学习、排戏,两耳不闻窗外事。
元旦的这天,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
难得的一日假期,张野仍旧早早醒来,他拉开窗帘看见外间白茫茫一片,兴奋地喊道:“师哥,下雪啦!”
汪凝正在洗漱,满嘴泡沫地答应:“看见了。”
张野一骨碌翻下床,穿着小平角裤衩奔到卫生间:“我要堆雪人!我要打雪仗!”他从身后搂住汪凝的腰,蹦蹦跳跳,把牙膏沫弄得哪哪都是。
张纯纯三岁。
汪凝漱完口,擦着泡沫,“你要复习、你要排戏、你要学表演、你要录歌……”
张野松了手,“我不要!”
“你要。”
张野气道:“我要堆雪人、打雪仗!”
“你不要。”
“我他妈要干你汪凝!”张野推着他的肩,一把把人摁到墙上。
汪凝下巴微扬,唇角轻挑,这是挑衅,这是叫他尽管放马过来,马前受死的指不定是谁。
张野嘴硬人怂。这些日子他像老夫子一样克己复礼,不越雷池半步。
真干他不敢,人家又会下药又会点穴的,听着就怕人。可此时又不甘落败,想自己找个台阶下,搂着汪凝的腰猛怼两下,趁人不注意忙不迭撒手逃了,嘴里还不饶人:“干死丫的!”
汪凝被他气笑,半天直不起身子。
吃完早餐,两人套上羽绒服下了楼。满院如铺了张厚厚平平的白色毯子,踩上去,没过脚踝,大雪飘飘洒洒仍在下。
张野头发和衣领的长绒上染了一层白,衬得人灵灵气气乖乖巧巧。
他团了个雪球,拉开距离摆个架势要砸汪凝:“打雪仗不?”
什么乖巧,全是错觉。
“排戏不?”汪凝故意气他。
张野雪球抛了过来,汪凝忙抬胳膊挡,溅了一脸雪花。
汪凝蹲下捏雪球,张野坏,趟地踢起一脚雪糊了人满头满脸,得逞后撒丫子就逃。
汪凝团出几颗边追边砸,不知是不舍还是没准头,一个都没中。等他砸完了张野反击,他倒是又舍得又有准头,指哪打哪,例无虚发。
汪凝觉得给他个弹弓,雪球再捏瓷实点,能把自己打死。
他俩你追我逐,满院子撒风。
脚下打滑,张野摔了个屁股蹲儿,“哎呦,我尾巴骨……”手里暗暗抓了一把雪。
“摔着了?!”汪凝忙跑来扶他。
等汪凝弯下腰,张野一手扯住他衣领,另一手抓着雪就要往里头塞。
汪凝反应再快也躲不过,索性身子前倾,压着张野一起倒在雪地。
那人没能得逞,依然满脸坏笑,却安生老实下来。双瞳像抛了光打了蜡那样黑极亮极,汪凝看得入了神。
安生不过三秒,张野瞧他走了神,扯开他后衣领又想往里头塞雪,手都抬起来了,这会儿倒下不去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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