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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光她太难了 作者:奎奎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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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尽职地提醒行程:“明天上午八点半,您需出席正庆市第五家分店的开业活动。”

    “中午十二点, 您和正庆市财Z局陈主任有约。”

    “下午三点半,您要到光见市和岑董参加董事会。”

    岑格非鼻端“嗯”了声,一摆手,“你可以出去了。”

    “好的。”助理躬了躬身,心里十分佩服。听到这么重要的一个会议,岑少还这么平静,这是心思深沉还是宠辱不惊?

    岑少回归豪门岑家后,公司里不少人暗地里将他和岑二少岑烨放在一起比较。

    四年里,岑少从基层做起,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升职速度却按部就班甚至。完全打了一些起初猜测他是“草包”、“全靠爹妈”、“肯定直接空降成实权高管”等的八卦小人。

    公司上层里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背后都有波涛汹涌。岑董没带岑烨少爷出席会议,而带了岑格非少爷,敏锐的人都品出了些信号——岑皑现在更重用卓越的岑格非少爷。

    “等一下。”岑格非道。

    助理以为是自己刚刚偷觑他那一下被发现,神经紧绷,恭恭敬敬地转身,“岑经理。”

    面容英俊的男人敲了几下桌面,才不紧不慢地,“下次,岑许安再被别人照看,立刻告知我。”

    助理愣了一下,“好的。”

    至于这个“别人”指的是哪个人,稍微一思索,就能明白。

    ***

    冷空气汹汹袭来,花梨市气温大幅度下降,跳过秋季,一夜入了冬。

    徐枝月在收拾堂食的客人留下的杯盘。

    “枝月啊,今天中午又得托你去接乐乐了。”店长花姐整理着棉服外套的领口,准备出门。

    徐枝月抿了抿唇,“不好意思,花姐,我不能去。”

    花姐顿时不乐意了,“为什么不能去?”

    “因为……”徐枝月慢下擦桌子的动作。

    因为她不想再被安安小萝莉黏上。

    她智商是不高,但脑子不傻。岑反派家大业大,安排照顾安安的人手,不可能就何灿晖一个大老爷们儿。譬如上次在芭迪船餐厅,不就好几个大人(实际上是游青青的纨绔朋友们)陪看着安安吗?

    何灿晖再忙,也肯定能找得到别的人来接安安。

    她不是讨厌安安,事实上她还挺怜爱这个小萝莉。只是,她不能再和小萝莉有接触了,她要杜绝任何与岑格非碰面的可能。

    “因为……鼎雅艺术中心里,有我的债主,对,我欠了他的钱!”徐枝月信口胡诌了个理由,“我不能让他看见我。”

    花姐嘴皮子动得很快,“欠钱就还啊,总不能一直躲着啊。”

    “没钱啊,我欠了他几十万,不,八百万呢!”徐枝月眨了眨眼,手心向上伸出,“要不花姐你借我钱,让我去还清人家钱?”

    “那你还是欠着他的吧——阿茵,帮我一个小忙啊,十一点去鼎雅接乐乐啊!”

    花姐风风火火地,“我得马上出门了,阿茵,等我上动车再在微信上和你说啊!”

    “行,花姐再见。”阿茵目送花姐出了店门,然后,转过脸和徐枝月吐槽,“她真会使唤我们这些打工仔。”

    徐枝月拍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她回头应该会发个小红包的。”

    “有红包得?多少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徐枝月丢掉餐桌上的垃圾,将餐具收进后厨,洗干净放好。

    回到前厅,正好听到一位吊梢眉高颧骨的中年女人问:“徐枝月在哪?”

    “这里。”来人的态度隐约不对劲,徐枝月有些警惕,“你是谁?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隔壁咖啡店的副店长,找你——”中年女人忽然冲上来,伸出手掌扇向徐枝月,“教训你!”

    幸亏徐枝月有所提防,往旁边一闪,没让女人伤到自己。

    草,这哪里来的疯子?徐枝月火气窜上来,“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要教训的就是你这个贝戋人!狐狸精!”女人面目狰狞,彪悍地要继续动手。

    阿茵出去接乐乐了,陆海船轮休了,连晓淑今天请假了,店里就两个陌生不掺事的客人。

    徐枝月体质一般、力气弱,知道不能跟这疯女人正面硬杠,一边躲闪找机会拿“武器”一边回嘴:“你最贝戋!你脑子有问题吧!”

    乒里乓啷。女人来势汹汹,撞掉了不少装饰。

    徐枝月一个不留神,被地上新放的的货箱绊了一下,紧接着被女人拽住左边胳膊。

    “看我不打烂你的脸!让你勾.引我男人!”女人用力抓住纤瘦的徐枝月,另一只手使了十成的劲,招呼向徐枝月清嫩的脸。

    徐枝月下意识闭上眼,明知已经躲不开这冤枉的“教训”,嘴上仍怼,用平生最快的语速:“谁他爸的认识你男人啊!你脑子有病就快去治啊!”

    预料之中的巴掌没有落到脸上,徐枝月听到女人气急败坏的“你多管什么闲事!”,疑惑地睁开眼。

    吊梢眉女人扬在空中的手被一只冷白的手制住。

    手的主人,深棕头发,黑大衣,身形高挺。徐枝月心里猛跳一下,希望这只是个背影长得像岑格非的男人。

    “闲事?”男人的声线冷如寒冰击玉。

    像怕脏了手似的,他毫不拖泥带水地将女人往旁边地上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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