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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娇反派没有心 作者:烈酒浇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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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旧在算计你。”

    “你是因为那个梦对他心软了吗?”

    “那个梦,根本不是父神……”

    “是他耍了手段,我知道。”

    贺朝暮被打断,一张芙蓉般面容总算露出了明显的讶异。

    “你为何还和他一同出来?”他不解道。

    “是他困你?我可以救你。”

    他似乎担忧她不信任他,甚至说道:“我可以救你。我可以带你离开他。”

    “你和月秋崖离开长安之时,他没有找到你们的那几天,都是我……”

    “不必了。”江未眠依旧端坐着,她的眼神似乎透过黑雾,穿过了很远的地方。

    她微微眯着眼睛,烧烫的酒被她捧在掌心,是温暖的,人间烟火气的温度。

    贺朝暮凝望了她许久。

    终于,他了然了:“你什么都知道……”

    他默了片刻,随后依旧是一个温和的微笑。

    “好,我知道了。”

    他的身影隐没在黑雾之中。

    千盏灯火依次熄灭,黑雾消散。

    江未眠在黑雾消散的那一瞬间,看到了面前的人。

    郁宿舟空洞的眼神,在她再,度出现后,充斥着不可思议的狂喜。

    他已经习惯被她欺骗,一次不骗,甚至是一种惊喜。

    下一瞬,她便被紧紧地拥住。

    她笑了笑,随后低声道:“我不会再,离开。”

    【你知道的,我就是你的刀鞘啊。】

    长安的雪,总是很大的,雾沉沉地压下来,几乎让人难以喘息。

    郁宿舟离开了长安,去取淳于将军的灵位了。

    江未眠心里实在是生气,但是她偏偏不能逃脱,她郁郁寡欢地拨弄一下脚腕上的锁链,心想,怎样,才能出去呢?

    随后,系统说话了:“阿眠,我们走好不好?”

    “他对你不好,我们走好不好?”

    “阿眠,你记不记得月姐姐?她现在就在王府外。她很快会进来,带走你,你愿意跟她走吗?”

    她心中的角落隐秘地一动。

    “月姐姐来带走我,我就走。”她答道。

    【娇娇发疯,不听话,我应该让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很多办法,都在她心头掠过。

    离开长安,将要渡江。那一夜,他找到了她。

    【娇娇,会学会听话的。】她想。

    随后的一切都在她控制之中。

    没能和月秋崖一同逃离的那个夜晚,贺朝暮曾经找到她,想要送她离开。

    【可是我从来……】

    【没有想过要走啊。】

    少女浅褐色鹿儿般的眼睛澄澈而无辜:“不能走,月姐姐还在这里。”

    “她需要医治好她的眼睛。”

    她复活了,他也回到了人间。

    她看见佛堂里,自己骨殖的那一刻,心里仿佛有千万只小东西在隐秘地窃窃低笑。

    【快要成功了。】

    你快要得到一份,完整的,绝对的爱了。

    他会是你在这个书中世界,最好的奖励。

    墨色浓稠的黑夜纠缠之中,她看见他熟睡的侧脸。

    他似乎依旧和她带他上神殿的那天一样。

    她雪青色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眉头微微蹙着,似乎陷入了不安的梦境。

    这是最好的锋刃,牵制那群因为父神沉睡就将她看轻的老头子。她才不愿意和那劳什子的人联姻呢。

    神的血脉,依靠和半神之身结合就能传承吗。

    可笑。

    她要的,才不是这样一个空虚的缺少实权的神女的位置。

    父神不知道何时能醒来,不过她知道,他应该是醒不来的了——那群老头子在发现父神沉睡的时候,就给她放了血,也没能唤醒他呢。

    她笑了笑,支撑起微微有些酸的腰身,俯身下去,吻了吻他的额头。

    好孩子。

    她指尖掠过他的腰腹,肋骨。

    【你会是我最好的刀。】

    【而只有我,会是你的刀鞘——你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番外随缘更新,爱你们晚安呀感谢在2020122322:49:36~2020122419:49: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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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从小我就知道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我能看见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你问我一开始看见那些东西怕不怕。

    怕啊,当然怕、那时候每天阿爹都抱着我睡,我被吓哭了,阿爹就和我一起哭。

    后来我就不哭了。

    可是我不哭了,阿爹更不高兴了。

    我不明白,他安慰我的时候,让我不要哭,可是我真的不哭的时候,他比我哭了还难受。

    最开始,只是我的奶娘。有一天我的奶娘不见了,我问爹爹,爹爹也不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打小我就知道,大人不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就不能“知道”,就像是我阿娘,爹爹也不告诉我她去哪里了一样。

    我知道了,不能再问了。

    那天晚上,奶娘来我房间里看我。

    翌日,我发起了高烧。

    而且那时候我四五岁,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其他孩子的不一样。我太小了,月伯伯抱着我,说我轻得像只猫。我总是生病,我悄悄听见了,郎中对爹爹说,我太“弱”了,怕是长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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