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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她一般善良的替身不多了 作者:鱼曰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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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花是青娘养的一条猎犬。

    苏棠无奈:“没法子,早知当初,我便多出些银子将酒馆盘下来,将人赶出去了。”

    “的确,”青娘认同的点点头,“我大漠旁的没有,汉子多得是,让你随便挑。”

    苏棠笑:“随便挑也得让人看得上我啊。”

    “怕什么?”青娘轻哼一声,“看不上就打晕了抬回去。”

    苏棠看了眼她利落的身手,只笑着替她将剩下几坛酒卸下。

    莫说她不会将人打晕,便是真有这样的心思,也没有青娘的身手和力气啊。

    这话,也便青娘能说的如此令人心口折服。

    眼见黄昏已至,天色昏沉,隐有西风阵阵,吹得黄沙弥漫。

    苏棠忙翻身上马,对青娘道别后,戴上帷帽,裹紧面纱朝酒馆折返。

    市集上好些人也开始收拾摊位了,以往被人群挤的狭窄的道路,今日却宽阔了许多。

    苏棠挥了下缰绳,后脚轻踢了下马腹,马匹速度加快了些,酒馆正在前方。

    前方黄土所建的已废弃的老城门处,一阵阵马蹄声传来。

    苏棠匆忙勒紧缰绳,驾马朝道边躲去。

    马蹄声越发的近,隐约的黄沙中,五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男子拥着一辆马车飞快驶来。

    那些黑衣男子均带着黑色帷帽,黑色的面纱挡住了风沙,也遮住了脸。

    而那辆马车……

    苏棠眯眸,隔着一层帷帽与红纱,只能隐约看见那辆马车四周裹着上等的玄色绸缎,上方还有绯色云纹,帷帘将马车遮挡的严严实实,挡住了漫天风沙。

    苏棠抓着缰绳的手一紧,那马车瞧来不像大漠这边的粗犷,反而处处透着精致,那些人瞧着也不如大漠这边的雄壮,虽看着孔武有力,却更像是……中原人。

    尤其在马车旁驾着马、与马车并列而行的那人,虽戴着厚厚的隔沙帽,仍看着有些熟悉。

    苏棠皱眉。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马车与那几人经过她的酒馆时,速度比方才还要快。

    ——好像她的酒馆是洪水猛兽一般。

    顷刻间那些人马已经越过她,朝前方大漠而去。

    大漠处行一个时辰,便是西北营帐所在,想来这些人要去军营。

    “老板娘,今日你家那掌柜的竟然未曾喝醉啊!”邻家正收拾着摊位上的羊皮,见她归来调侃着,声音嘹亮。

    苏棠却莫名心中微慌,勉强一笑:“嗯。”低声应过,便已下马进了酒馆。

    ……

    郁殊众人日夜兼程朝西北而来。

    便是习惯了夜路行军的周将军都有些吃不消;至于那新封的左将军李止戈,似乎从那晚宫宴后,他便鲜少言语,脸色苍白。

    本该十四日的路程,一行人硬生生行了七日,便到了最西北的城——苍城。

    到达苍城后,郁殊便同周统众人分道而行。

    他住在一户钱庄旁的客栈,那钱庄,是沈辞所说,那五千两银票最后出现的地方。

    他白日里便看着钱庄里进进出出的人影,夜晚有时会驾马茫然于苍城内游荡。

    在苍城待了整整十日后,西北战报传来,郁殊终于动身离开了。

    一路天色阴沉,黄沙阵阵,郁殊坐在马车内,一遍遍想着那个女人是有多想逃避他,竟只身来到此处。

    固永镇是苍城最西北的一处城镇,出得此处,便距军营不远了。

    只是未曾想黄昏时,西风更紧,黄沙翻滚的厉害,行程慢了好多。

    当马车行入固永镇的老城门处时,郁殊便嗅到了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酒味——他对酒味越发敏感了。

    肺腑一阵翻涌,喉咙紧缩的酸痛。

    郁殊拿过素白丝绸,苍白又瘦削的指尖攥着绸子,掩住口鼻。

    “王爷,”一阵马蹄声响在轿窗外,高卫轻道,“前方有间酒馆,属下已命人快马而行,可能会有些许颠簸。”

    郁殊垂眸,声音慵懒:“嗯。”

    却在此时,他听见一阵不同于身边人的马蹄声,那马蹄声很是缓慢,与他们相对而行。

    郁殊凝眉,只觉那股酒味越发重了,他掩着口鼻的力道都重了许多。

    擦身而过。

    马车仍旧前行,比方才慢了些。萦绕在鼻息间的酒味总算淡去,可肺腑的难受却仍存在。

    “老板娘,你家那掌柜的今日竟然未曾喝醉啊。”身后,有调侃声传来。

    郁殊眯眸,不想听也听入耳了。

    “嗯。”女声轻应声若隐若现传来,很是朦胧。

    郁殊猛地睁眼,手不觉死死攥着轿窗,手中素白丝绸顷刻被西风裹挟,飘落在一片黄沙之中。

    高卫一直跟在身侧,看见轿窗内探出来的苍白指尖,心中不解,忙问道:“王爷?”

    郁殊并未作声,唇毫无血色,仍愣愣看着微微摇晃的轿帘,良久……

    “方才,有人?”他沉声道。

    高卫顿了下:“有几户摊贩,及一个驾马提着酒坛的大漠女子。”

    不是她。

    她酒量不佳,所以从不嗜酒。

    大抵……又是幻觉吧。

    就像无数次他听见有人在身后唤他“阿郁,阿郁”一样,回过头去,看见的总是一场空。

    时日久了,再听见她的声音,他也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事,不被惊扰半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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