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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 作者:止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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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猊烈厉声逼问他。

    他眨了眨眼睛,却滚出一颗偌大的眼泪来,沿着微挑的眼尾滑落,落在雪白的耳廓上,浸湿了头发。

    猊烈又被他拿捏住了命门,心里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一把将那湿漉漉的人揉进怀中,只恶狠狠地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迟早揪出来,杀掉!”

    他狠厉而阴骛地重复着:“一个个杀掉!”

    李元悯只闭上了眼睛,任随眼前人将他霸道而粗鲁地裹进了怀里。

    自那日后,二人像是有了某种默契一般,李元悯对他超乎常人的需求也没有了丝毫的抗拒,他像一具艳丽至极的瓷娃娃,没有一丝自己想法,只由着他的心意随心享用。

    每日的晨光都会洒在他的眼眸上,也洒在寝房内的各处角落,花梨条案、紫檀椅、欹案上的铜错金净水瓶,还有静静盛开的腊梅,他只觉得自己与那些死物其实没有什么差别。

    人生在世,白云苍狗,有时不用想什么,便会好过很多,李元悯任随自己的心陷入一片空荡荡的天地之间。

    猊烈却是乐此不彼,一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灵魂,却像毛头小子一般充满了热情,这几日的他,已不是那个野心勃勃的赤虎王,天下仿佛只是暂排第二的打算,他已成为一个沉迷他的信徒,当真是迷恋极了他,更是对他有着无限的耐心,非要拖着他一起进入那至死方休的迷障。

    李元悯被他缠得无法,每当看见他靠近,他本能地心间发颤,便是再怎么把自己当做死物也是没用,他每每被逼得无法,只能溃不成军地求。

    男人却是抱紧了他,额贴着额,双手捧着他的脸,毫无诚信地哄他,“好了,好了。”

    可却是每每逼得李元悯崩溃到大哭,逼得他这样好脾气的人都气性起来了,他胡乱地咬他,咬得带出了血来,可眼前的男人只皱了皱眉,却是笑得十足开怀,愈是大肆鞑伐。

    狼藉一片的被褥被团成一团丢在地上。

    猊烈跳上了床,伏在他身下为他细细清理,这样熟悉的场景让李元悯蓦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可闭上了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笨拙动作下的小心翼翼来。

    这比凌迟更加的可怕。

    许久了,那个满头是汗水的青年爬了上来,很是高兴的样子凑上来亲了亲他,看了他一会儿,又跳下了床,很快便传来淋漓的水声,半晌,灯烛被吹熄了,沐浴好的青年窜的一下地钻进新换的被褥里,搂紧了他。

    “没伤着,”猊烈想起了方才那孟浪的行径,心里热燥燥的,“往后少那样,让我发了疯,苦的还不是你。”

    含着泪,要哭不哭,却又狠倔地盯他,看得他理智全无,只懂得一味逞凶。

    然而那个往后脱口,他一下子愣住了,他感觉怀里的身体渐渐僵硬了。

    黑暗变得无限焦灼。

    “明日第五天了……”李元悯乌突道。

    燥热的身体一时冷了下来,猊烈咽了咽口水,感觉全身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当中。

    许久了,他突然自嘲笑了笑:“放心,我说话算话。”

    这是他命中的变数,一次次的,他已经无数次的告诫自己,可又一次次碰了。

    然而只能到此为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今天更的少,但还有两个消息。

    一个坏消息,明天不更,财务狗要加班把决算初稿务必搞出来。

    一个好消息,下周四deadline过后应该会进入双更节奏。

    其实不客气地说,我应该算一个挺负责任的人,如此给自己造成的结果就是加戏太多,一旦请假便负罪感太重——但其实这是我自十一月连载以来第一次请假,哎呀,以后尽量不请假,不好意思啦~~~~

    第74章

    李元悯沉默着,?他本就没有什么话,此刻更是陷入死寂。

    在这样静谧的黑暗之中,猊烈突然道:“阿英交给你了。”

    他撑起上身,?摸进了他的软绸小衣内,将贴在胸口的那块虎头玉佩拿了出来,?置在手中婆娑着,?玉佩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很是适手,他不自觉俯首置在鼻尖,嗅了嗅,?这玉佩上仿佛也浸润了他身上的冷香,?有着幽幽的香气,?这叫他心间莫名很是安宁,?他婆娑片刻,又将它放进他的小衣内。

    他最在乎的,那个十八岁的少年全数托付于眼前人。

    而今,他再次交付给他,这个他接触不到一个月的、他曾憎恶不堪之人。

    他顿了顿,又从怀里拿出一件什么东西顺手塞进了他小衣里。

    李元悯感觉他的手摸索着什么,?本以为他又复兴起,?可并不是,对方将一个软软的东西塞进他的小衣里,

    “我知你素有几分手段,?可在乱世里终究是螳臂当车,再过半年,这天下的形势可是要乱了……若我此生没有那等帝王气运,”

    猊烈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安置好了那东西,只整了整他的小衣,“你那大皇兄并非是容人之人,这是一张海图……玄武五年,我派了内臣下南洋,无意寻到的一处桃源秘境,此海岛隐蔽难寻,外人难至,最宜乱世避难,当然,此乃给你留的最后的退路。”

    猊烈的双目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一丝月色,他曲着手指抚着李元悯的脸,目光居然有几丝柔和。

    “那十八岁的小子有什么本事,竟能让你如此记挂——可惜年轻,目光短浅,缩在这一方荒蛮之地当个家将,若真到了乱世,怕是连个人都护不住,何况你这等最招人惦记的!”他说到最后竟忍不住带了几分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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