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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尊每天都在崩人设 作者:辰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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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她说完,沐吹寒便阻止道:“不必麻烦了。实不相瞒,我来此确是有相熟之人要寻,只不过不是姑娘,是位男子。”

    鸨母听,那笑脸便也垮了下来:“小公子玩笑了,哪有来咱们这地儿找人的道理。”

    沐吹寒神色黯然,不遗余力地抹黑叶听江:“我原是为寻师父而来,他离宗多月,寻花问柳,将宗门的灵石资财一并带走。如今我和师弟师妹难以为继,我这个当师兄的已找遍了各处未果,现在才找来此地,求您帮帮我罢!”

    他说得声情并茂,配上这张昳丽至极的面容,让老鸨也不禁动容。

    沐吹寒见状忙加紧火力,将灵剑塞到鸨母手里:“这是我全身上下唯一的家当了。”

    鸨母认出那是中品灵剑,能当得不少灵石,都能抵得上几夜眠资了。心想帮他个小忙未尝不可,于是又将脸笑成朵花:“哎呦,那多不好意思。小公子你说,你师父叫什么?”

    沐吹寒道:“他姓叶,名听江,旁人都称他为停云君。”

    老鸨听得直摇头:“我们这并无这位客人。”

    沐吹寒却不信。既然是叶听江的幻境,就必然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于是坚持道:“您再想想呢?”

    鸨母见他着急,便道:“客人来也未必都报上真正名号,小公子的师父长相如何?”

    沐吹寒在心中描摹叶听江那张剑眉星目的脸,诚实道:“极为好看。”

    鸨母怔住:“……”

    这小公子讲话,也太笼统了些吧。她一日里要见那么多人,单说“好看”能想起什么。

    “罢了。”鸨母既收了沐吹寒的灵剑,便要帮人办事,笑道:“小公子若是还要寻人,大可在我们楼中多住几日,自己看才明白不是吗?”

    这话正合沐吹寒心意,只要住进去了,还愁捉不到一个在逃的叶听江么?

    他欣然点头。

    鸨母心里也打着小算盘,这小公子长相如此出色,在楼里住着倒还能替她吸引些不好女色的客人。她立刻给安排了二楼一间空置的客房,由着沐吹寒住,也没提期限。

    沐吹寒混入楼下寻欢作乐的客人之间,粗粗扫了圈,没看见叶听江的人影。

    他虽然平时不下隐清山,但与人把酒言欢间也极为自如,片刻便与那些客人熟络起来。等到时机差不多,他便问道:“各位兄台可曾听说过停云君?”

    客人们愣着摇头:“停云君,咱们修仙界有这号人物么?”

    沐吹寒又换了种种说辞,都没打听到任何消息。

    半夜过去他也筋疲力尽,回房沉思。叶听江身为问心境的大能,名扬修仙界。他自己以前是不关心,故而不知。但没道理这地方所有的修士都未曾听闻。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段回忆发生在叶听江尚未成名之时。既是如此,找人便又困难许多。他唯有每天晚上都在大厅里蹲点,才能将叶听江当场截获。

    沐吹寒躺在床上思索。幻境所现,要么极乐,要么大悲。

    他以前想当然地认为,叶听江遇到的会是后者。可如今身在烟花巷,沐吹寒又没有那么确定了。

    万是纵情享乐,乐不思蜀呢?

    沐吹寒顿时不服。若停云君当真是风流不羁之人,又为何对他的容貌和刻意勾引视而不见?

    这,难道是自己的长相实在太不对胃口了?

    抑或,停云君根本就只喜欢女人。

    这个想法让沐吹寒浑身颤抖,爱情的幻梦在他眼前宣告破灭。他辗转反侧,越想越可怕。

    如果真是这样,他再怎么努力也都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不不不,沐吹寒转瞬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他还是要相信叶听江的人品,他绝对不会是贪恋温柔乡的人。

    那究竟又是为何出现在这里?

    沐吹寒绞尽脑汁,都快要昏昏沉沉睡过去时,脑中灵光现。

    他仿佛知道了!叶听江初见扶烟,深觉可怜,不忍少年步入炉鼎的命运,从叶其轩手中收下他,送去修炼。

    这做法,不就是凡人常说的救风尘吗!

    停云君既能对自己这样,那对哪位青楼女子起了救风尘的心思,只怕也不是不可能。

    沐吹寒清醒了,越想越觉有理。少年爱恨最是难忘,叶听江年少时偶遇沦落风尘的青楼女,两人相遇相知,但这段孽缘终究还是未成,兴许这女人香消玉殒了,又兴许是骗了叶听江的感情,让他数百年都对情爱避如蛇蝎……

    多么悲惨动人的爱情故事。

    倘若当真猜中了,沐吹寒都愿意在破除幻境后,亲自执笔为叶听江写部千古流传的话本。

    哦,前提是破除幻境。

    找不到叶听江本人,他们就等着起被困死在这吧。

    沐吹寒这夜胡思乱想太多,次日醒时已接近午后。

    他迷迷糊糊摸出房门,才发现楼中女子也才堪堪起身。

    夜间笙歌尽,她们也是到这会才醒。

    沐吹寒刚走两步,就和名女子打了照面。

    女人没有梳妆打扮,脸色憔悴。沐吹寒避嫌,没有往她那儿多看,反而是那女人瞧了他几眼,突然惊讶地叫出声:“同行?”

    沐吹寒这才仔细朝女人看去,认出她竟然就是昨晚楼外的两名女子之。

    只不过女人未施脂粉,严严实实裹着衣裙,他时竟也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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