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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嗣兄 作者:程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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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长安略松一口气。

    电光石火之间,似有一道寒芒闪过,皇帝看见许长安身后,一个身穿孝服的人正拿匕首朝她后背刺去。

    他大吃一惊,来不及多想,几步过去,一把将她拉开:“长安,小心!”

    “噗”的一声响,是匕首刺入后背的声音。

    许长安骤然被人抱入怀中,紧接着,皇帝转了个身,飞起一脚,踹向那个身穿孝服者的手腕。

    伴随着“当啷”的声响,带血的匕首落地。

    许长安脸色剧变,瞬间明白是皇帝替自己挡了一下。

    五年前的夏天,她曾做过替人挡刀的事情,但那是骨肉至亲,她又是出于本能……

    “拿下!”皇帝话音刚落,行刺者脖颈已被架上一柄利刃。

    皇帝此次出门,算是微服,所带人不多,但明卫暗卫都有。适才是人多混乱情况紧急,但也不过是须臾之间,局面就被控制了。

    然而小五却惊呼一声:“承志少爷,你受伤了!”

    许长安看着皇帝发白的脸色,声音轻颤:“你,你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皇帝微眯起眼,沉声道:“长安,你方才说,我如果只是承志,就跟我在一起。这话还作不作数?”

    第69章 心疼   你是我妻子

    许长安脑海空白了一瞬, 他说什么?

    皇帝受伤,随行的明卫暗卫皆胆颤心惊:“公子!”

    皇帝面色苍白,眉心微蹙, 气势却丝毫不减, 沉声吩咐:“送他们去京兆衙门,让谢临渊查清楚他们受谁指使, 一个都别放过!”

    “是!”

    也不过是片刻间,闹事的人被清理走, 连同门外那口棺材一起。

    金药堂只留下店中伙计和几个侍卫。

    许长安右手不受控制地轻颤, 鼻腔酸涩得厉害。

    她近来知道了他对她仍有情意, 然而此时此刻, 她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他对她的感情, 远比她以为的还要深。

    明明一开始是她骗了他,明明前些天他还对她那么坏……

    许长安伸手欲查看皇帝的伤势,却被他按住了手。

    皇帝黑沉沉的眸子紧盯着她, 固执地问:“还作不作数?”

    “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啊。”许长安焦急又无奈,“怎么作数?你又不可能只是承志……”

    他的伤口在后背, 如果伤及内脏, 那可是会死人的啊。都这个时候了, 他怎么还想些有的没的?

    她不顾皇帝的阻拦, 偏过身, 探头看去, 终于看到了他背上的伤处。

    匕首已被拔出, 冬日衣衫厚重,但明显可以看出,鲜血将衣衫的颜色染得更深了一些, 而且血还有继续流之势。

    唯一庆幸的一点是,刺的位置有些偏,应该没有伤及内脏。

    可许长安的心仍提的高高的,因为失血过多也会死人,她不能让他有死亡的风险。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替他止血:“小五,快拿止血药!”

    惊慌失措的小五回过神,连忙翻了止血药出来。

    好在这里是金药堂,治疗外伤以及病症的药都有。而且金药堂的治伤药向来是一绝。

    许长安迅速接过。

    小五又匆忙去准备裹伤的细布以及热水、剪刀。

    皇帝声音极低:“怎么不可能?做承志还不容易?不就是不吓唬你,让你继续做你想做的事,不设三宫六院么?”

    方才她所担忧的,说来说去,也不就是这几点吗?

    她的担心焦急稍微取悦了他。他唇角微勾,对自己说,既然承志那个傻子能让她心甘情愿共度一生,在她面前做承志又有什么难的?就像母后说的,他是男人,又是皇帝,就当是为了多哄哄她。

    先前以为她是一味践踏他的真心,现在得知她心里有他,不肯跟着他更大程度是碍于他的身份。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适当的退让一些,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许长安愣了一愣,扶着受伤的皇帝往帘后去:“我们先上药。”

    皇帝伤在后背,不影响走路,但并不拒绝她的搀扶,只是仍低声催促:“你还没说作不作数呢。”

    前院到后堂距离并不远,许长安抬手就去解他外衫,却被他再次按住了手。

    他眉峰微蹙:“长安,说话!”

    难道方才巨石旁边的话,还是在骗他?

    许长安深吸一口气:“肯定作数啊。你要是真能做到,我,我又不是铁石心肠……”

    “真的?”皇帝一怔,眸中漾起了笑意,竟转身将她抱了起来,轻哼一声,“什么叫如果真能做到?朕是天子,自然一言九鼎。”

    许长安脸色急变:“你疯了,快放我下来!你身上还有伤呢。”

    皇帝似乎这才想到后背的伤,默默放下了她。

    尽管伤口仍在疼痛,他眼前有些晕眩,可他感觉好像也不是多么难以忍受。

    许长安拨开皇帝的手,将他的衣衫除下,露出他的肩头以及背上的伤口。伤口约莫有快一寸深,血还在冒着,雪白的中衣也被染红了一片。

    她从小学医制药,见过不少伤口,比这更严重的也不过。她自诩并不是那种见人受伤就敏感易哭的人。可这会儿她眼圈发红,鼻腔酸涩,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升腾、泛滥。

    在她这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未想过嫁人,因为她不愿安于后宅中,所以她曾经想的也只是招赘。可如果有一个人,愿意放手让她继续做想做的事、承诺身无二色、还在危急关头以身相护,她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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