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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神徒弟对我图谋不轨 作者:容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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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衬:糟糕!

    果不其然,待他回身之际,于消散的一片尘埃落地中,瞧见容凡的身影,出现在方才他落脚之地,而他微微侧眸,从容凡露出的那一抹笑意中,他似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嘲弄。

    只见,容凡伸出手去,便将他放置在半空的玄珠碎片,一把拿下了。

    “容凡!想不到,你也会作如此下作之事?”荧惑朝着他的方向怒吼了一声后,一掌带着震怒之意的怒火之龙,便朝着容凡直击过去。

    然而,一道火龙燃烧过后,渐渐熄灭之时,原地再也不见容凡的身姿。他收起了手掌,紧紧握住了拳头,骨指捏得咯咯作响,不曾想到自己竟是着了容凡的道。原以为他故意提及润泽,他便会分神,为他所败。

    谁亦曾想到他会将计就计,当真狡猾得紧。他不甚甘心的咬紧了后槽牙,呵,孰胜孰败,如今说来,还为时尚早!

    *

    方才仍是晴空万里的天气,此时却骤然下起绵绵细雨来。在深山无人之道上,容凡缓缓前行着,身上飘落的雨露尽数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发丝皆湿透了。

    额前的碎发一滴又一滴的低落雨露来,他紧抿的唇色略显苍白,他的手心紧紧握着,那是从荧惑那处夺得的玄珠碎片。

    他以为,她会永远留在此处。为了寻求解脱她阴魂之法,他已然暗中调查了几千余年。好不容易事情的进展有了眉目,她却告诉自己,她要走了。

    那样的不留情面且决绝。

    他仍记得,她说此话之时的神态,淡然且无情。他的睫毛之上皆是雨露,仿佛一眨之下,便会滑落脸庞。

    泥泞之地上,他每走一步,便留下了浅浅的血印,深深浅浅的微微露出一丝光芒来。只见他左臂的袖子上,一路有血水渗出,他却仿若无所觉一般。

    忽而,他便停下了脚步,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清晰入耳,他缓缓抬头,狠狠闭上眼眸,任由冰冷的雨水敲打在自己的脸上。

    *

    容凡走后,晏初被独留在原地。她本想原路返回,一时却迷失了方向。于是,她便漫无目的的走着,展目望去,皆是你侬我侬的成双入对之人。

    渐渐的,她便停下了脚步来。在繁星满满的黑夜中,欢声笑语的街道上,她忽而便觉得心中一阵悸痛,瞧着眼前那条似曾相识的道路,忽而她便发狠了一般的朝着那奔了过去。

    果不其然,是方才她与容凡放那梨花灯盏的湖畔。她的那盏梨花灯仍旧孤零零的飘在上头,她一下便将它吸附了过来,掌心拂过灯芯后,见其亮了明火后,又将其放下。

    微微颤动的火苗,倏然又灭了。她便又捞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空中传来的阵阵花香,在繁花绽开的夜空中,她便如此倔强的守了一夜。

    第78章 月满则盈·拾

    自妖界一别之后,晏初并未回到润泽一栈,便是连那雷泽之地所引发的人妖二界的乱事,皆完全抛诸了脑后,便是连东洲府主那处亦未曾过去居住后,一个人孤零零的返回了昆仑之丘。

    对外更是宣称,自己于华胥山中,因地母一事,受了不浅的伤,需得闭关修炼。而后终日便在昆仑之丘,睡得昏天黑地的。

    期间,秦姑射曾来过几次。

    那日阳光正好,晏初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之上,便在艳丽花丛的花园之中,惬意的晒着小太阳,小藤椅一前一后的摇晃着,小仙婢悠然的行来,“神君,飞狐族的天女来访。”

    彼时,晏初在藤椅上几度昏昏欲睡,闻言,迷迷糊糊的摆摆手,而后未过多久,待她翻身之际,察觉到一道吐纳之气拂过自己的脸庞之时,她一下便惊醒了。

    睁眸之时,发现是秦姑射那张绝美的脸庞,她又是一愣,一阵时日不见,怎生好像又多加了一丝妩.媚之感?

    “你怎么来了?”她正晒着阳光,晒得浑身暖洋洋的,连声音都带着初醒的慵懒。不料秦姑射脸色一变,倏然一掌便朝自己胸前打来,所幸力度并不大,但晏初还是一个没稳住,直接从藤椅栽倒下去。

    秦姑射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瞧着瘫坐在地上的晏初,神态冷傲,从鼻孔冷哼了一气,“哼,说!你和青提君究竟发生了何事?”

    “啊?我?我俩?”

    “啊?难不成还是我啊?”看着晏初那张迷糊的脸,秦姑射气得便又要上手了,被晏初轻轻隔开,只见她挠挠头后,方道,“没发生什么,我只是不想在凡间呆了。你们近些时日来,可好?”

    秦姑射分明是不信任的神情,狐疑的看着她的表情,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才来问,是否晚了一些?”

    晏初一听此言,便有些着急了,难道正因她不在,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当真发生了大事?”

    “大事倒说不上,就是你徒儿似乎不太好。”

    “他,怎么了?”晏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尘灰土,又坐回到藤椅之上,只见她朝空中摇摇手,凌空又出现了一把藤椅,秦姑射见状,毫不客气的便坐了上去。

    “整日整宿阴沉着一张脸,素日里那般温和的人,你一走,我们都怕他哪天把我们也宰了。而且我听觉信说,他那地母的阴寒之气也发作了。”

    晏初挑挑眉,语气有些奇道,“他心情不好,为何算我头上。况且他怎么会中了地母的阴毒之气?”中此毒的分明是自己才对,思及此处,她方才后知后觉的暗衬道,自己似乎自从润泽一栈发作过后,便再无发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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