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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离个婚 作者:灵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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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棠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往下问。

    等高层送走了MH团队的人,洪田方才用赞叹而奇异的隐晦目光看了祁棠一眼,“祁少,您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事实上C海峡真的会被封禁,但这是一两年后的事,对祁棠来说这件事并不重要。

    MH根本没撑到海峡封禁,他们甚至都没考虑过怎么解决封禁后的运输问题。

    “虽然那只是MH所有项目中微乎其微的一个部分。”祁棠淡淡道,“甚至可能也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但我还是有点好奇。”

    洪田方点了点头,“您让我查的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您要等老总一起下班吗?”

    祁棠本来想直接回家,想了想又顿住脚步,“我去找一下我爸。”

    祁云昌等下还有第二场会要开,秘书正在帮他收拾文件。

    “刚开完会是吧,有什么收获吗?”祁云昌笑问。

    “嗯,MH信心十足,觉得我们会接这个单子。”

    “当然。”祁云昌点头,“虽然还在观望,但情况估计是十拿九稳的,安氏已经投入了相当大的启动资金,而且MH很早就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

    祁棠没有说话。

    “怎么了,你觉得有什么不妥?”

    祁棠知道那些蛛丝马迹的渊源,但那是在事发之后,现在除非有证据,否则如何让他父亲确信MH有问题?

    还是祁氏本身就有内鬼,暗箱操作隐瞒情况?

    “……我想查一查。”

    “尽管去查,让洪秘书把高层的联系方式给你。”祁云昌说道,“就说我让你参与这个项目了,有什么不懂都去和前辈学一学。”

    “谢谢爸。”

    “这有什么。”祁云昌把西装外套穿好,“赶紧回家,你妈说饭做好了,我迟点回去,不用等我。”

    祁棠点点头,“注意身体。”

    夜晚的车流穿成暗光,下班的高峰期过去了,通行无阻的感觉让人精神放松。路灯已然点亮,光线如同片缕掠过的灰影,一下一下亮起。

    宴任出事的那天晚上他的思绪有多么空白,就好像糅合生长的一部分自己被完全剥离——无法言喻的恐惧,望向未来时排山倒海的茫然和措手不及,都在倒逆的时流中转淡。

    夕阳的余晖仿佛浅淡的火,透入祁棠的眼膜,又悄声点染他的瞳孔。

    宴任现在在做什么?

    在他们不算认识,尚未深入接触,也离婚姻太过遥远的时候,宴任在做什么?

    祁棠低头看了看手机,2012.09.01的时间在视野内泛着温和的白光,像是一种提醒。

    他们曾经在太多弥合的缝隙里不断错过,又因为一开始的错误,只能把强行的结合以抗拒的姿态推入深渊。

    屏幕暗了下去,祁棠看到自己的面庞映上玻璃,轮廓清晰,但是色泽模糊。

    还会逆流重生吗?

    如果不会的话,是不是就拥有了修正错误的机会,应该顺着溯源的时间洄游,把他们所有擦肩而过的遗憾都在生长的光阴里补全?

    祁棠抬手摸向后颈,他的保护环精致名贵,紧缚如同无主而禁闭的宣告。

    一切错误都还没开始,一切遗憾都可以挽回。

    屏幕上仿佛隐约出现宴任的来电提示,就好像宴任还会在这个时间点通知他说要加班晚归——

    祁棠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屏幕依然暗沉。

    他微微攥紧指尖,似乎有细微的电流抽丝般沁入指腹,变成一种挠心的冰凉和疼痛。

    目光再度投向窗外,祁棠把手机盖过去,放在身边。

    他们会重新开始,但不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鲜明

    “祁少。”

    祁棠感觉背后的椅子稍稍负重,他扭过头,看到安子晔正撑在他的椅子后。

    “不方便加好友吗?”安子晔晃了晃手腕,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是一张黑白的女人裸影。

    祁棠顿了一下,目光在宴任的侧脸上瞥过。

    “还好。”祁棠把手机屏幕上的软件退出,“加什么?”

    “1chat,给你发过申请了。”

    祁棠点开软件,“不好意思,我不常用。”

    他的习惯完全遵循着七年后的模式,七年之后1chat不是他的主要软件,手机自带的讯息系统反而成为他唯一使用的信息交互工具。

    “那你常用什么?”安子晔奇道。

    祁棠点开二十几个等待添加的列表,微微下滑看到宴任,才从头开始加起。

    “讯息。”祁棠漫不经心道,“Omega在学校里比较吃香?”

    “也不是。”安子晔在祁棠通过申请后站了起来,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看是谁了,长什么样——”

    祁棠把手机放回桌面,对安子晔的调侃几乎没产生任何反应。

    安子晔笑着微微弯腰道,“祁棠,你说什么样的Alpha配得上你?”

    换作别的Omega,在安子晔这种轻佻又亲昵的接触下早就开始心跳加速了。

    但祁棠深谙安子晔的泡O之道,非常不为所动地抬眼看着他反问,“你怎么这么自来熟,安子晔?”

    “不好吗?”安子晔一屁股坐在祁棠身后,“难道你觉得宴任那种更合适?”

    八年之前祁棠要是遇上这种情况,估计表情就像结了冰一样一语不发。但岁月到底已经把他打磨一遍,祁总对于这种玩笑话无可无不可地点头道,“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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