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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相思 作者:常安十九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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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坐在那里,竟一时难言,看来这些日子的坊间传言都是真的,周子墨的确在有意为难他,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苏褚似乎是举步维艰。
    她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问他:“为什么?”
    “那你要去问他...”
    她打断他:“不,我是说,既然这样,你为什还要大规模的回笼资金,收购他手下的代理商,你这么做...”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么?”
    她被他问住,一时竟答不上来,苏褚的笑意越来越冷:“看来你听说的事情还不少,但有些事,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远达的确被他逼的吃紧,可是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让他吃干抹净,就算是最后赔上远达,甚至我自己的身家,这场游戏,我也会奉陪到底。”
    他从手边的抽屉里抽出一大摞资料,扔到她面前,相思狐疑的大致翻看,竟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是几分协议书和一些收购合同,其中包括周氏手下各个领域的一些代理商、甚至还有几家周氏重要行业的子公司,这些合同从洽谈到签订显然都是暗中操作,有几分重要项目甚至不是以远达或是苏褚的名义签署的,但不知不觉中,苏褚已经将资本投放到周氏运转的脉络中。
    还有一份,居然是苏褚个人家产的抵押合同。
    这些资本的衍生到投放再至运行,俨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操作,绝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事的,看样子,他似乎是从很久之前便开始精心布局,谋划运作,半年,一年,几年,甚至更久。
    一旦最后远达崩盘,也必然给周氏仓皇一击,最后的结果,只有两败俱伤。
    “你疯了?”话一出口,相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不可抑制的发颤。
    这样错综复杂的一张大网,其中根脉相连,环环相扣,看来他早就想好了这一步棋,只是周氏对远达的紧逼是从前一段时间才开始,这么说来,他是早就预谋好了这一着的,只待时局变化,釜底抽薪。
    甚至,若不是如今周氏先着一子,恐怕假以时日,先出手的,就会是他了。
    不,或者从一开始,他便是这样计划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苏褚这盘棋上的一子而已。
    相思猛然醒悟,心上像是狠狠挨了一击猛拳,她几乎发抖,却逼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
    对面的那个人,眼中有太多情绪翻滚,她辨不清看不明,只是问:“你早就就计划好了,哪怕最后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算计了这么大的一场赌局,到底是为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时□□的摊在眼前,再也瞒不住,再也躲不开,这所有的纠缠,所有的恩怨,终于在这一刻重见天光,却是这样的满目疮痍。
    许久无言,久到相思以为自己要撑不住,她看着他眼中残留的温度终于一丝丝退去,再也不见,终于听到他说:“你真要知道,可以,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妨全都告诉你,再者,你本来就在这场计划之内,我和他终是要有这一天,而你,从来也不是别人。”
    她忽然觉得心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苏褚......”可他却只是冷笑:“苏褚?你知不知道,我本来不姓苏?”
    相思仿若雷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敢相信吧,就连我自己也难以置信,居然能够顶着别人的姓氏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他仿佛是带着恨意,声音却意外的平稳:“我的家的确在香港,当初是我瞒了你,可到底也没有骗你,家在香港,但我的根确实在北京,只因为,二十多年前,我父亲锒铛入狱,最后在监狱郁郁自缢,我母亲走投无路,才带我去了香港,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无奈再嫁了别人,那年我才7岁,我母亲再嫁的人姓苏,所以,我只能改了姓氏,做了别人的儿子。”他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凄楚复杂:“我父母本来伉俪情深,一路风雨相伴,若不是因为我,我母亲就算是死也决计不会改嫁,但是没办法,她可以不活,却一定要想办法让我活下去,我父亲刚刚入狱的时候,她想尽一切办法,到处求人打点,散尽家财,只求为我父亲量刑轻判,到最后居然是无期。我父亲那样心志的人,怎么能忍受在那种地方囫囵一生,果真,还不到三年,就....”
    “当时家里的资产被全部没收,所有之前与我父亲生意往来甚密的朋友,甚至是亲戚,都不愿意再与我们沾上一点关系,我母亲更不愿意拖累别人,最后没办法,只能带着我背井离乡,断了和这边所有的关系,初到香港时我们举目无亲,甚至......”
    他目光阴冷下来,语气更带了几分狠绝:“连沛流离,甚至,连我没出世的妹妹也没能保住,最后山穷水尽,我母亲只能改嫁。”
    ☆、第五十四章
    相思完全怔住,这些事,他从未对她说过,所以她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原以为他与寻常的豪门公子哥无异,从不曾想过,他身后,居然背负了这样的一段过往。
    “听起来难过吗?心痛吗?可是我早就已经麻木了,从我开始姓苏的那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别人加注在我、我父母、甚至是我妹妹身上的,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报复给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和后果,只要能够报复。”
    “话已至此,对你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我父亲本来也是一位商贾大家,如果不是陷害,不是被算计,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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