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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焰鸳鸯 作者:咬春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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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驭城低声:“每个月八百。”
    林疏月皱眉,“太少了。”
    “那你说多少。”
    “一千吧。”
    昏君一字千金,“好。”
    第78章 完结章(下)
    钟衍闻此噩耗, 肝肠寸断,还天真地找林疏月诉苦,痛斥魏驭城的冷血无情。一个人演讲了十分钟, 觉得有点不对劲, “林老师,你怎么不说话?”
    传来的却是魏驭城如鬼魅的两声冷笑:“呵呵。”
    呵得他浑身发麻。
    林疏月和魏驭城一起,接电话时按了免提。
    钟少爷这才后知后觉,完了,人都得罪干净了。
    林余星听闻这件事后, 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小衍哥啊小衍哥, 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姐平日对你多好, 处处留心记挂。在魏舅舅面前说了你多少好话,让他待你耐心,宽容, 给予更多的爱和理解。可你呢,转过身就把我姐给卖了。”
    钟衍双腿岔开,坐在沙发上使劲儿抓挠头发, “我这不也是吓着了, 万一你姐真有什么心思,不要我舅了,我就没舅妈了。”
    这么一解释, 好像也行得通。
    林余星神色忧忧,语重心长地感叹:“你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钟衍委屈死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吧。”
    “每个月一千零花钱,也不是不能用。”林余星扬扬眉, “省点花呗。”
    钟衍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子,护他姐呢。
    ―
    秋意浓,街口的梧桐叶落了一地,一夜起风,次日就是厚厚一层。枝丫光秃,零星吊着几片残叶,仍眷恋枝头不肯落去。
    这天,林疏月接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
    听了几句后,她僵在原地。
    李嵊执行死刑前夕,忽然又交待一件事。三年半前,他收买申远峰,令他冠以假名胡平川,并且伪造了假证明,去找一个名叫林疏月的心理医生。
    彼时的申远峰精神状态还算稳定,收了李嵊五千块钱,按他说的去实施。继而诬陷,传播,举报,彻彻底底毁了林疏月的事业。
    李嵊一五一十地坦诚,林疏月是被害者,他负全部责任,没有任何要辩解的。
    魏驭城陪林疏月去了一趟调查取证,阳平西律师全程协同,办妥后,说:“我这边整理好后,会按既定流程,向相关部门提出申请,届时可能需要林小姐配合。”
    林疏月点点头,“有劳您。”
    “应该。”
    阳律师还有些细节需要对接,魏驭城刚想带林疏月走,从里面出来一个民警,“嫌疑人李嵊还有句话托我们带给你。”
    林疏月脚步一顿。
    魏驭城下意识地将她轻拨到身后。
    民警:“他向林疏月道歉,对不起。”
    林疏月一动不动,安静几秒后,轻轻扯了扯魏驭城的衣袖,“走吧。”
    回程路上,林疏月降下车窗过风,任凭头发被吹散,背风时,又像一把收拢的扇,将脸遮住。魏驭城几次想开口,但终是缄默不语。
    林疏月伸出手,秋风穿透指缝,满满的鼓胀感,掌心一握,却是空空如也。她的眼眸眺投远处,今儿不是个好天气,琼楼广厦间阴云滚滚,城市更显疏离冰冷,涌面而来的,是低潮般的压抑。
    林疏月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再闭上时,刺痛感犹存,粗粝的砂似要磨出泪来才罢休。林疏月忍了半天,犹如胜仗,终究是没让泪流出来。
    到明珠苑,魏驭城绕到副驾驶替她开门。
    林疏月对他笑了笑,脸色似无差异。她走前面,魏驭城落后几步,盯看她背影许久,到底是不安心。可此时此刻,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多余。
    “我没钥匙呢,你开门。”林疏月刚回头,就被魏驭城搂进怀中。一只手轻压她的后脑勺,稳妥且小心翼翼。
    静静相拥,郑重温柔。
    魏驭城沉声:“世界欠你的,我来还。”
    林疏月熬红了眼,心似注入甘泉,润物细无声。她反手回抱这个男人,在他怀里闭上眼,“世界没欠我什么了。”——
    因为有你。
    ―
    次日,秋阳高照,枫林树梢轻漾,人间回暖。
    李嵊被执行死刑。
    ―
    这天下午,林疏月接到一家私立医院打来的电话,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辛曼珠的人,她拖欠医药费,再不补交,就不会提供后续治疗了。
    林疏月想了很久,还是去见她这一面。
    辛曼珠勾三搭四成习惯,也不知是生性如此,还是真痴迷于男女之事。她很聪明,不管是钓男人的手段还是躲避麻烦,简直如鱼得水。
    这次被那男的正房太太找上门,伤得不轻,肋骨被打断两根,送进医院时一直咳血。有日没见,辛曼珠已如风中残叶,只剩一副干瘪的皮囊。
    林疏月一露面,医生诸多抱怨,并且冷嘲热讽,你还是女儿吗,妈伤成这样,也不来照顾。
    林疏月当着那么多医生护士的面,淡声说:“她死,我都不会替她收尸。满意了吗?”
    医生护士面面相觑,被她眼里的冷肃震住,不敢吱声。
    林疏月勾了条木椅,坐在辛曼珠床前。
    她坐姿笔直,目光如死水,连多余的恨意都没有,像在看一根没有生命的木桩。不用只言片语,一个眼神,就已摆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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